滕项南话后,江南夏依旧还想解释。
但想到夜落寒今天就要走了,肯定也有很多事儿,她不想耽误夜落寒的时间。
她心想着晚上回来好好和滕项南谈谈。
夜落寒和滕项南,一个是外人,一个是她的丈夫。
丈夫可以担待她。
而他不想让夜落寒等她而耽误时间。
于是,江南夏拉住滕项南的胳膊,踮起脚尖在滕项南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我走了。”
江南夏松开滕项南,从滕项南身边走过。
滕项南没有说话。
亦没有回头。
他听见身后江南夏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的越走越远。
他的鼻息里还有江南夏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味。
他的脑子里是江南夏脸上精致的妆容。
江南夏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去见夜落寒了!
他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他抬脚走到窗前,向下看去,便看见江南夏在上车时拂了拂披肩的长发。
江南夏一身时髦的打扮。
江南夏上了那辆超级跑车。
跑车开走了。
滕项南的心也空了。
他心里特别特别的不舒服!
江南夏和夜落寒的关系太好了!
他嫉妒!
他,
不信任江南夏了!
夜落寒在家门口等到了江南夏。
他下车,带着江南夏进屋。
保镖正要拦着夜落寒,夜落寒一个极其冷酷的眼神瞪过来。
保镖便退在了后面。
夜落寒带着江南夏走进别墅。
楼下客厅里只有两个打扫卫生的佣人。
佣人走过来说:“少爷,江小姐。”
夜落寒家的佣人一直对江南夏很不错。
江南夏也对佣人说:“我上去看看星星和派派。”
然而,就在江南夏和夜落寒转身往楼上走时,佣人说:“老爷和夫人把星星小姐和派派小少爷带出去了。”
江南夏看向夜落寒,“带出去了?”
夜落寒自然不信。
他冷笑了一声,对佣人说:“我一直在门口。”
佣人却说:“老爷和夫人带着星星小姐和派派小少爷从北门走的,说是要去大召温泉山庄那边玩几天。”
夜落寒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他这栋别墅的确有南北两个大门。
而从北门出去,的确距离温泉山庄要近一点儿。
显然,佣人没有说谎。
夜落寒生气了,拉着江南夏的手就走,他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温泉山庄。”
佣人的目光落在夜落寒拉着江南夏的手上。
所有人都怀疑夜落寒和江南夏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唯独他们这几个佣人和厨师们都不信。
因为温言在时候江南夏经常来。
既然温言都相信江南夏和夜落寒没有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他们自然也相信温言。
而且温言怀孕时被夜落寒气的差点流产,都是江南夏在帮温言。
可是,现在,夜落寒拉着江南夏的手生气的要去追星星和派派,这算什么呀?
这搁谁看都不正常呀。
“哥。”江南夏推开夜落寒的手。
她知道夜家在大召山那边有个温泉山庄。
而温泉山庄距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
她说:“等星星和派派回来我再来看他们吧。”
夜落寒说:“可是我一走,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就等你回来我再来。”江南夏也不想耽误夜落寒的时间,她说:
“夜叔叔不是为你请了观音菩萨护送你吗,别让观音菩萨等你。”
话后,江南夏抬脚就走。
然而,夜落寒又拉住江南夏说:“夏夏,我今天可以不走,我带你去……”
“哥。”江南夏打断了夜落寒的话,“就算你不走,我也不能和你去大召那边,我还有滕项南,我每天都得陪他去做康复训练。”
江南夏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夜落寒只能说:“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自己回去。”江南夏和佣人摆摆手说了一句“再见,”转身就走了。
佣人看见人家江南夏已经走了,夜落寒竟然屁颠屁颠跟上非要送人家江南夏。
那边擦桌子的佣人拿着抹布狠狠的说:“看来根本不是人家江小姐的错,就是咱们少爷在做人家江小姐的舔狗。”
有一个躲在厨房门口的厨师出来说:
“人家江小姐都说不用了,你们瞧咱们少爷,又要带人家江小姐去追星星小姐和派派少爷,又要送人家回去!真是!简直了!我头一回见现实版的舔狗!”
又一个厨师更加愤愤不平的说:“少奶奶多好的人,少爷硬是把少奶奶欺负走了!”
厨房里那几个厨师都出来了,一人一句为温言打抱不平。
夜落寒跟着江南夏走出别墅。
他说:“夏夏,我请你去喝杯咖啡吧。”
江南夏的手已经放在车门上了,但听见夜落寒的话,她回头看向夜落寒。
她觉得夜落寒这一走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夜落寒和星星派派长时间不见,又要生疏了。
她突然想和夜落寒好好谈谈。
她点头,“好。”
夜落寒听见江南夏答应他去喝咖啡,心里挺开心的。
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夏夏坐下来聊聊天了。
……
滕项南自从江南夏走了后就心烦意乱。
他拿了外套准备出去散散步。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这几天天气回暖,街上的人也多了。
几对情侣从他身边走过,说说笑笑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回头看去。
突然的,他挺羡慕那些情侣。
他忘了他和江南夏以前有没有一起这样牵着手漫布在街头巷尾。
忘了他们有没有这样边走边开心的谈心。
不由得,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的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猛然转头。
便看见咖啡馆里的江南夏和夜落寒!
江南夏看着夜落寒,她说:“哥,星星和派派越来越大了,你不担心他们上了学后会被小朋友歧视没有妈妈吗?”
夜落寒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眸,搅动着咖啡。
“哥,真的,没有父母的陪伴,会给一个孩子带来一生难以愈合的伤口,我到现在都不能释怀。”
江南夏说着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滕项南听不到江南夏说了什么,他只看见江南夏哭了。
而且夜落寒正抽了一张纸巾伸手去给江南夏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