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舍终是心疼夜落寒了。
她走近夜落寒身边,道歉道:“对不起,但我说的话并非气话。”
夜落寒拧眉,不可置信的看着阿依舍,“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真的爱我,你怎么能把一个烂摊子交给我?让我承受这么多。”
阿依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
“现在公司的事儿我都搞不定,人家周越琛一番好心来帮我……”
“谁要他帮!他算什么东西!”
夜落寒打断了阿依舍的话。
阿依舍见夜落寒上当了,她又添了一把柴,
“虽然爸爸对我们有愧,但现在妈妈和他已经结婚了,我就算是为妈妈考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毁在我手里,要不然爸爸还以为我是故意在报复他。”
夜落寒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阿依舍依旧撅着嘴,“那这个烂摊子我不管了!”
话后,阿依舍打开车门,对司机说:“开车!”
阿依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夜色下的夜落寒。
她想起夜落寒刚才打周越琛时的样子,她不禁想起他们俩小时候。
那个时候,妈妈带着他们俩住在贫民区,她和弟弟却仿佛八字不合一般一点儿也不团结,姐弟俩经常吵架。
但有一天她被小朋友欺负,夜落寒却挺身而出和那几个小朋友打架。
他一个人和好几个小朋友打架,也许是心中那份保护姐姐的决心赋予了他力量。
夜落寒竟然一个人打败了好几个人。
她永远忘不了弟弟边擦着嘴角的血,边对她说:“姐,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但最终,妈妈带着她出国了,把弟弟放在福利院。
没想到她跟着妈妈出国后生活越来越好了。
而弟弟先是进了少管所,成年后进了监狱……
阿依舍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车子已经驶出她看不见夜落寒的视线范围。
她回过头来,擦了眼泪,对司机说:“去药店。”
阿依舍在药店买了跌打损伤的药膏来到了周越琛家。
周越琛刚到家听见有人摁门铃。
他在猫眼里看见是阿依舍,他挺意外的。
他放轻脚步后退。
佣人看见他不敢开门的样子正要张嘴问他干嘛不开门。
周越琛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小声对佣人说:
“等我上楼后你再给她开门,就说我回来好像受伤了,说的严重一点儿。”
佣人看见他往楼上跑的速度很快,哪像受伤了。
周越琛上了楼后,佣人打开了门。
看见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后佣人似乎明白周越琛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这位漂亮的女人肯定是先生喜欢的女人。
“小姐,您找谁?”佣人假装问。
“周越琛在吗?”阿依舍往屋里看了一眼。
“先生刚回来就上楼了,”佣人添油加醋的说:“先生好像受伤了。”
阿依舍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佣人,“麻烦您把这个给他。”
佣人没接阿依舍的药膏,问她,“这是什么?”
“跌打损伤的药。”阿依舍又把药膏给佣人递过去。
佣人露出为难表情来说:
“麻烦您还是送上去吧,我看先生伤的挺严重,我不敢打扰先生。”
阿依舍看着佣人,“他平时对你们不好吗?”
佣人连忙摆手说:
“没有没有,先生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先生的性格非常开朗,脾气又好,心地也特别善良,十分有爱心。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佣人一顿夸奖,给周越琛树立了好人形象后请阿依舍进屋,“小姐请进,先生特别绅士,肯定不会对您发脾气的。”
阿依舍上了楼,周越琛已经脱了衣服,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等着阿依舍。
听见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进。”
阿依舍推开门就看见周越琛裸露着上身,连忙别过脸去。
周越琛也做出一副万分意外的表情,“阿依舍?怎么是你?你等一下啊,我换件衣服。”
周越琛说着走进浴室,穿了一件浴袍重新走出来。
他看见阿依舍还在门口,背对着他。
他说:“你怎么来了?”
阿依舍回头,看见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周越琛身上,胸前大片胸肌裸露在外面,走路时大腿若隐若现。
“你不是换衣服吗?”阿依舍蹙眉。
周越琛低头看着自己,“这不是换了吗?”
“……”阿依舍没搭理他,伸手将跌打药膏递给周越琛,“给你,我走了。”
周越琛没接阿依舍递过来的药膏,反问道:“什么东西?”
“药膏。”阿依舍又递了一次,脸仍然偏在一边不看周越琛。
周越琛仍然不接,他说:“你拿回去吧。”
阿依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她没问周越琛是不是生气了,反正不领情算了。
她转身就走。
然而,她才转身,就听见周越琛又说:“伤在后背,我自己也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