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的冷嘲热讽，让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红衣女人心里泛起恐惧。
她确实以为这两人看不出来她的身份，才会这样直接和两人打照面。
结果竟直接被定身在原地。
更离谱的是，她都没看见两人中到底是谁出的手，又是怎么出的手。
就算是定身符之类的东西，也应该需要一些手上的动作，才能把符弄出来吧？可一大一小手牵着手，根本什么都没做。
女人眼神里满是惊恐的时候，芽芽正歪着头打量她。
看到她那么害怕，芽芽又开口了：“奇怪，你怎么还自己来看我和哥哥呀，如果是我，我肯定用个傀儡来哦。”
芽芽用了师父教的另外一种天眼，这种天眼可以直接看见妖怪的真身。
能看见是一回事，打不打得过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师父说，这种天眼只适合用来震慑妖怪，让妖怪拿不准她的实力。
现在妖怪故意来找她，她小小的震慑一下，后续打架，说不定要靠赢无垢。
芽芽捏紧了赢无垢的手掌心，觉得之前不和赢无垢作对真是个好选择。
她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芽芽，嘿嘿！
芽芽笑得得意，小鼻子小眼睛都透着欢快。
赢无垢不知道芽芽的想法，却也觉得芽芽这幅小人儿得志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捏了捏芽芽的小肉手，当做回应，自己半步向前，挡住女人身上爆发的妖气。
女人被芽芽一通贴脸嘲讽，气得咬牙切齿：“你个仗势欺人的小东西，可知道我是谁？敢这样嘲讽我？”
芽芽顺杆子就爬。
赢无垢愿意站在她前面保护她，她也没有特地去逞强，乖乖抱着赢无垢的小腿看女人。
于是，就成了五官精致的小奶团子，在大人的小腿旁边扒拉着，只露出一张小脸。
“芽芽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知道你是笨蛋咯。”
好么，看着可爱，却很会气人。
赢无垢宠溺的笑容，和女人快瞪出眼眶的愤怒眼眸成了鲜明对比。
芽芽看女人那副样子，还补充了一句：“还知道你的眼睛瞪人的时候像青蛙！”
一听见自己被说丑，女人更受不了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样评价我？”
听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她很厉害，芽芽产生了好奇心。她当即卜算起来。
这次，和之前算鲛人姐妹俩情况一样，也真的算出来了面前女人的身份。
“哇，你家山洞里供奉着苏妲己，上面写着先祖，你是她的后代嘛？”
女人原本还张狂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惊恐了。
芽芽躲在赢无垢后面的举动，几乎是立刻让她觉得，赢无垢才是那个轻易定住她，让她动不了的那个不好惹的存在。
可现在，芽芽却轻而易举的算出了她家山洞里有苏妲己的牌位！
这两人身上的灵气明明不高，要不然她怎么会大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结果呢，结果他们不但能定住她，还能算出她的过去！
“你，你们……”
芽芽现在都能抢答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学着之前听过的那些人的语气，把女人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赢无垢忍不住就弯腰摸了摸芽芽的脑袋瓜。
见惯了芽芽遇事处变不惊的模样，芽芽的调皮就显得难能可贵。她也是小朋友，哪怕是气人的小朋友，也很可爱。
突然被赢无垢摸头，芽芽看了赢无垢好几眼，然后脸上的笑容大大的。
她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可是那并不是她选的的亲人。更别提，现在亲人们知道她的身份以后，见到她都会莫名其妙的变得局促、紧张。
芽芽知道，他们觉得对不起她。
可她也没埋怨过他们呀。
心里虽然会因为他们对周贝贝好，而有一点不舒服，但那也是她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身份的结果。
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那些人……
芽芽短暂的走神了一会儿，再看女人的时候，女人的眼神忽然发生改变，变得尤其恭敬。
“瞧瞧瞧瞧，这不是奴过于自满，这才闹了笑话。”
“二位高抬贵手，放过奴吧。让奴高攀跟二位做朋友，奴贱名苏素素。”
“那个石禹跟素素也就是个点头之交，他的那些手段确实是在奴这学的，可也不是奴让他做的呀。”
说话时，苏素素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像是会勾人似的。
芽芽没理会苏素素，直接问赢无垢：“我算到她也杀过很多人，是个坏妖怪。但是那些人都死了，魂儿都灭了。而且她和石禹一样也是明星，这样的怎么解决好哇？”
现在手上都有证件了，是个官方的人了，芽芽有点不敢直接杀坏妖怪。
赢无垢看芽芽畏畏缩缩的，忍不住笑：“就算她是明星，死了也就死了。官方其实也不是每件事情，都一定详细的给公众做出交代的。”
如果国家所有的内容都透明了，反倒会让民众陷入恐慌当中。
石禹的事情是为了让超自然管理局进入公众视线，却也不是说以后的每一个案子都要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真的嘛？”芽芽有点不相信，狐疑的说，“可是哥哥你应该也是第一次做官方人员呀。”
赢无垢垂眸盯着小家伙，笑了下：“是第一次在这个现代社会当官方人员，不过我也去看了，现在和以前，大方向上其实没什么区别。”
只要掌权者的目的是让人民安居乐业，那国家自然而然就会强盛。
有了赢无垢的话，芽芽有底气多了。
她主动走到苏素素身边，想要抓着苏素素的手把她先带到管理局告诉桃夭，然后再把苏素素带到三清观。
结果刚靠近苏素素，就被苏素素身体里伸出的透明的手臂，给抓住了魂魄。
“哼，小东西，敢暗算老娘，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苏素素得意的说着，将芽芽的魂魄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
身体不能动，可她到底是活了两千多年的妖怪，怎么会一点后手都不留？
一想到芽芽一直在说她笨，苏素素一边挟持芽芽的魂魄，一边凶狠的看着赢无垢。
妖怪的本体，确实重要。
但夺舍重修没有人类修行者那么多的限制。
只要她今天顺利离开，后面她依旧还可以逍遥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