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迷迷糊糊间看到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才让谢姝有了这些想法，所以想过来问一下的，既然都说不可能，那她也不纠结。
只是，顾掌柜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她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还有事要忙呢。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两人，轻咳一声道：“我刚刚听顾掌柜说什么域外，域外在哪？还属不属于无上大陆？”
“域外？你看到夜间头顶的星辰大海了吗？”拓拔巍指着天空道。
是她想的那个吗？谢姝激动的道：“天上的星辰？你说那些星辰属于域外？你们无上大陆的大能能到那些星辰上去是不是？”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两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当然激动啊，那些星辰离我们那么远，你们不觉得能上去一览周遭风光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吗？什么样的修为能去？”
谢姝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两人，仿佛在问，我这样的修为能去吗？
拓拓巍的嘴角抽了抽，而小佟挠了挠头，看了看谢姝小声道：“你这修为怕是还不能，栖梧山有三位老祖在域外，修为都是返辰境上，最低的是返辰境中期。”
“返尘境又是什么境？我看过的话本子里有提到过返尘，但这不是久久突破不了化神境的人才去做的吗？这不算是一个境界吧？”
怎么还多出了个没听过的境界？返尘返尘，不是重返尘世的意思吗？怎么还到外太空去了？
“你哪看的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啊？那么大的一个实力跨越怎么就不算一个境界了？还有，谁跟你说这个境界是在化神境之下的？”小佟震惊的看向谢姝，仿佛在说，你说什么胡话。
谢姝：……
“对啊！渡劫境之后是大帝境，大帝境后才是返辰境，因为要领悟星辰之力，所以称之为返辰，这与化神境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远了。”
看到谢姝傻掉的表情，拓拔巍又补了一句：“返辰之上还有一个星辰境，领悟星辰混沌之力，以求达到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
谢姝：……
“所以返辰的辰是星辰的辰，而不是尘世的尘？”
“你说呢。”
唉，闹乌龙了，《无上录》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脑海里的《无上录》缓缓浮现出几个大字：这不是常识吗？
谢姝：……
她接触过有关无上大陆的资料里都没提到渡劫境后的境界好吧。
今天绝对是她无语次数最多的一次。
想到在蓝星才元婴境，谢姝又叹了一口气，渡劫境之后的之后啊？那要到什么时候去噢？
“也不是非要到返辰境才能去，你到了大帝境也能去。”拓拔巍看她精神头有点萎靡安慰道。
谢姝：……
这有什么区别吗？
“哎呀，域外天有什么好的，危险重重不说，想回来一次都很难的，而且新的大陆上可能全都是水，全都是冰，或者是一滴水一棵树都没人，甚至随处可见的天灾，想要住的舒适还需要自己改造。”
“域外天？”谢姝又被一个新名词吸引住了。
“对，我们把那些老祖们待的地方叫域外天，知道为什么要大帝境上的才能去吗？”
谢姝摇了摇头。
“《无上史》有记载，无上大陆从有史以来，经历了无数次劫难，每次劫难时……”
“这个钟离掌柜说过了，能不能说你要说的重点？”看拓拔巍要长篇大论，谢姝急忙打断道。
“我说的就是重点啊，每次劫难后都会出现一批力挽狂澜的人物，每次都这样，但之后人们就发现那些大能人数越多到无上大陆灾难纪元的时候灾难难度就会上升。
来犯的敌人也会越强大，打来打去最后又只剩下那些大能与强敌对决，几乎是无上大陆刚恢复生机又迎来强敌袭击，如此反反复复。
直到百花阁的初音帝君，拓拔圣地的玄觞帝君，栖梧山的东阳帝君，万药峰的浅鸢帝君，曼华山的夕岚帝君去到了域外天。”
拓拔巍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会。
正听的起劲的谢姝跟百听不厌的小佟齐齐看向了他，但他就是不开口。
小佟抓了抓耳朵，以为他不想说了，接道：“然后……”
“然后人们就发现，那一个灾难纪元来犯的敌人弱了不少，一开始人们还很庆幸，以为那个灾难纪元是撞了大运没遇到强硬的敌人。
直到后来才知道强敌都去找那些帝君们了，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找过去的，反正从那之后大帝境的大能们都去到了域外。”
“当然也不是所有大帝境的人都能在灾难纪元的域外天活下来，所以后面大家又把去域外天的境界默认到了返辰境。”
谢姝之前还在想无上大陆都存在这么多年了，无上大能应该不少才对，怎么在这个小极夜出现是时候不出来一剑横扫千妖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域外天真的没那么好，要对付强敌不说，去了域外天的人只有等灾难纪元过去了才可以返回无上大陆，没看到我太太太太太叔祖都没去吗。”看谢姝再次盯着天空看，拓拔巍又道。
“村长是大帝境？还是返辰境？”咦，村长的境界已经到了能去域外天了？
“大帝境大圆满。”一直插不上话的小佟急忙道，“我们掌柜的也是，还有苏掌柜她们。”
“嘶~那照你们刚刚所说的，这次来犯的敌人岂不是很强大？他们……”
谢姝想说他们怎么不去域外天，但想到拓拔巍最后说域外天后面默认的境界变成了返辰境住了口。
拓拔巍知道谢姝想说什么，他摇了摇头：“没用的，圣天书早些年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给了提示，这次是灾难大纪元，无论是域外天还是无上大陆出现的敌人都是强敌，多留点人在无上大陆说不定胜算还大一点。”
谢姝点了点头，心情瞬间没有那么美丽了，以为机缘巧合会有至宝，结果告诉她不可能，原本以为能离开本源星，结果告诉她需要强大的实力才行。
原本以为有强大的实力就行了又告诉她出去了面对的还是无尽的杀戮。
这心情起起伏伏的……有点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