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
已经让别人,给牢牢地捆住了的苏全忠,才看清楚。
那痛苦地躺在地上的战马,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
再看一眼,刚才,从自己面前,竖起下降的铁嘴神鹰。
此刻,嘴里,仍然在强行地吞咽着一只马眼。
原来,自己的马的两只眼睛,让铁嘴神鹰,给吃进了肚子里。
好像这个铁嘴神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下次,让前来参战的人,多注意关照一下,自己的战马,也就是了。
于是,大声地喊了起来。
“逃回去的人,注意回去告诉我爹。”
“让后来的参战者,多注意一下,自己胯下的战马。”
“这只铁嘴神鹰,会啄马的双眼!”
逃回去的士兵,把需要注意的事情,说给了此刻,仍然驻守在冀州城里的苏护。
苏护,让人继续加高,加厚城墙。
当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重新修筑城墙。
只好让城中的百姓帮忙,搬运那大批的沙包。
堆地城墙的垛子上。
暂时,起到一个增高的作用。
当然,城墙根下,也堆起了很高的沙包。
自己要有所防备。
毕竟,人家崇黑虎,已经生擒了自己的儿子。
虽然,这也是开战以来,朝歌的兵马,所获得的第一场胜利。
但是,乘胜追击的道理,对于经常征战在沙场的崇黑虎来说,也知道的非常清楚。
果然,时间不长。
崇侯虎就在城下,开始叫阵。
没能办法,自己也必须要派人出城,去打这一仗。
派出去的人,是自己的副将。
也是自己的叔伯兄弟。
名字叫苏航。
毕竟,这个时候,派别人去应战,也有点儿不合适。
因为自己,已经吩咐了下去。
只要征战的三百人马一出城。
就要马上关闭城门。
因此,这样的出战,到底意味着什么。
没有人,比出城参战的人,心里更清楚。
虽然,这场战争,打出来的旗号,有那保家卫州的寓意。
可是,毕竟打胜了,获利最大的人,还是他冀州侯。
而那真正地有着草木称谓的人,有可能真正地会献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冀州城,让人给破了。
那战死在疆场的人,是不是能够得到一定的补偿,还都是没有定论的事情。
毕竟,人家朝歌的人,绝对不会追认,冀州那战死的人,成为什么烈士。
如果冀州城,真地让人家给破了。
那战死在疆场的人,恐怕都没有人,来给他们收尸。
毕竟,自古以来,还有那打仗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的说法。
既然没有亲兄弟。
那叔伯兄弟也行。
毕竟打胜了,苏家整个家族,都会获利。
败了,有可能,苏家整个家族,都会受到株连。
苏航,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出城应战。
而朝歌的军中,出战的人,仍然是崇黑虎。
站在城头的苏护,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崇黑虎。
毕竟,他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让败逃回来的人,带给自己的口信。
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崇黑虎,到底都会什么妖法?
苏航的功夫,肯定要比自己的儿子,厉害了很多。
自己的儿子,同崇黑虎,比拼纯粹的硬功夫。
这个崇黑虎,都不是对手。
自己的叔伯兄弟出手,他崇黑虎,肯定还不行。
果然,两个人,刚刚交上手。
在兵刃上,崇黑虎,就处于了一个下风。
仍然是用的老套路。
猛然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马屁股。
战马好像是受了特训一样。
猛然向前一跃。
就见崇黑虎,又从后背上,解下了红葫芦。
捧到了胸前。
用手揭掉了盖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兄弟,要小心了!”
苏航,顿时就是一愣。
毕竟,这个崇黑虎,已经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
自己必须要抓紧时机,乘胜追击。
刚想再次拍马。
却没有想到,崇黑虎,放出来的铁嘴神鹰,已经飞到了苏航的面前。
仍然是啄瞎了两只马眼。
忍受不了疼痛折磨的战马,立刻瘫软在地上。
痛苦地打开了滚。
苏航,就没有苏全忠那样的幸运了。
腿,被战马给压在了身下。
咔嚓一声。
腿,马上就给压折了。
人和马,同时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来人,先给人治伤!”
随队郎中,马上就提着药箱,跑了过来。
“兄弟,你为什么,不把他给杀了呢?”
身后,传来了崇侯虎的喊声。
崇黑虎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做。
如果真地杀了人,见了血。
所有的事情,也就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