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魏无羡喝酒,另外两人喝茶。三人坐在房顶上对饮。直到有蓝氏弟子过来叫走了蓝曦臣。
“宗主,有长老叫您。”
“忘机,那我先去处理事务。你就留下来陪陪魏公子,说说话吧!”
蓝曦臣不等另外两人回答,就直接从房顶飞下,随着蓝氏弟子而去。
魏无羡趁着蓝忘机不注意,偷偷在对方的茶中加了一点酒。见对方回头,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喝天子笑。
直到看见蓝忘机真的喝了一口。
蓝湛道:“这茶,味道怎么不对?”
魏无羡听到这话,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强行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你今日喝得太少啦,尚未能品味出其中的独特韵味来。哈哈……”
说罢,还故意发出几声干笑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蓝湛怀疑的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他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
蓝湛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摸向腰间的避尘,准备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醉意如汹涌潮水般猛地袭来,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
魏无羡眼尖地瞧见蓝湛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那颗俊美的头颅也有了往下磕去的趋势。说时迟那时快。
他身形一闪便已来到蓝湛身旁,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对方即将倾倒的身躯。但放在旁边的酒瓶,却不慎撞落。
酒瓶咕噜噜的顺着青灰色瓦片,滚落在地上,发出破碎声。地面被沾湿了一小块。
魏无羡很是惋惜。
“我的天子笑!里面还有整整一大口呢!就这样浪费了,真是太可惜。”
“蓝湛,等你明天醒了,可要赔我。”
他嘴里嘟囔道,正要把蓝湛扶下去。
蓝湛却睁开了眼,挣脱开魏无羡的胳膊,回到原来的地方,像个小孩子一般执拗道:“我不要下去,我要等人。”
魏无羡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又看向蓝忘机,他摸着下巴道。
“想不到含光君喝醉了会是这副样子。”
他问蓝忘机。
“你要等谁?”
蓝忘机掰着指头数。
“母亲,父亲,还有表妹。”
魏无羡并不能让蓝湛见到父母,但最后一个却没问题。
“你起来,我带你去找你表妹。”
不曾想蓝湛依旧固执的不肯动。
魏无羡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目光随意地投向远处,只见那柏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着,仿佛在跳着一曲优雅的舞蹈。
他撇了撇嘴,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湛,忍不住开启了吐槽模式。
“我说蓝湛啊,你那个表妹到底有啥好的嘛!脾气那么凶,每次她来云梦,就跟个女魔头似的,非要强制我去修炼。”
“哼,我明明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好不好!不管是剑术、法术还是其他方面,我可都是各家家族中的佼佼者呢!”
“哪还用得着她来多管闲事呀!”
魏无羡不知道的是,温殊对他那么严格是因为受了天道的指使。
蓝湛道:“她经常去云梦吗?”
魏无羡:“隔三差五吧。”
蓝湛:“……”
魏无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那个,今日也许是她真有事才不来。蓝湛,你别往心里去啊!”
蓝湛将头埋在膝盖处。
“她上次来云深不知处,教我和兄长修炼,已经是九十天前的事情了。”
他们就在房顶吹了一夜的风。
果不其然,第二天蓝湛就开始头疼。
蓝启仁得知魏无羡竟敢给他的得意门生灌酒,很是生气。先是狠狠的责备的魏无羡一番。而后让人去通知了江枫眠。
在另一边的岐山温氏。
系统看着解决完事情,回到房间修炼的温殊很是纳闷。
这宿主每天不是在处理事务,就是修炼,更或者去云梦教导那所谓的天道主角。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
[宿主,你努力了这么久,花费了这么多时间,真的不打算谈个恋爱,生个孩子,来继承你在这个世界的事业吗?]
温殊眼底闪过纠结。
“从是非观来说。为了自己的私心去欺骗别人的感情,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尽管她已欺骗过了三人。
可在她看来那些人背后的家族或势力还算靠谱。
系统道。
[那在我们离去后,我就没有办法,帮你调用这个世界的功德了。]
温殊又何尝不知道呢?
这也正是她纠结之处,她想上进,想快些回去师门,见到师尊,想早点有和洪荒天道匹敌的实力。
但又不想利用,欺骗任何人。
世间安得两全法。
最后她一咬牙直接道。
“大不了我多经历几个世界,正好也能多救些人,顶多是回去晚一些罢了。”
“反正无论过去多久,只要在最后,能回到特定的时间,终究是能见到师尊的。”
想着,秩序维护人的问题,大不了在她离去后,将管理仙门百家的事情,交给这一世是大表哥蓝曦臣。
系统道:[天真。]
温殊不信邪,依旧我行我素。
殊不知,世家中有看不惯她的人,已经偷偷潜入岐山,混在她的身边。——孟瑶
孟瑶对他父亲金光善的执念,对回到兰陵金氏的执念很深,即便如今兰陵金氏已经声名狼藉,不复存在。
在岐山温氏的田地里。
兰陵金氏的家主金光善此刻正带领着一群嫡系子弟,采摘着今年新鲜的豆角。
他们手中拿着精致的竹篮,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根饱满翠绿的豆角摘下放入其中。
转眼间,已经采摘满了整整三大筐豆角。正当众人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时,金光善突然瞥见一个熟悉而又令他心生厌恶的身影。只见那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秀,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冷漠——竟然是他曾经最为不待见的儿子孟瑶!
更让金光善感到惊讶的是,此时的孟瑶身着岐山温氏那标志性的红白色家袍,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孟瑶带着温家的弟子走到金光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弯腰摘豆角的父亲。仿佛在说:你也有今日。
旁边一向骄傲无比的金夫人,此刻简直难以忍受这样的局面!
他们衣衫褴褛,粗布烂衣。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私生子竟然一生都身着锦衣华服,脸上还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神色。
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更是深深地刺痛了金夫人的心。
瞬间,她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熊熊烈火猛地燃烧起来,炽热的火焰似乎快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然而,多年来所受到的良好教养就像一道坚固的堤坝一般,死死地拦住了这股汹涌澎湃的怒火,让她不得不拼命地压抑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当众失态。
“不知孟总管有什么指示。”
她强忍怒火道。
孟瑶笑的温和:
“金夫人何必如此呢?我没有恶意的。”
金夫人怒道。
“若不是你们这些私生子和你们的母亲,我丈夫怎么可能受那种刑罚!”
在她看来,他们落到这副田地,也有孟瑶的一部分原因。虽然那次温氏审判孟瑶并没有去作证。
但这并不妨碍她恨他。
孟瑶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他对旁边的温氏弟子道:“诸位该如何,就如何。不用看我的面子。”
温氏弟子:“是!”
但当天晚上,孟瑶还是悄悄给了金光善带去一些生活上的物资。
没办法,让他认祖归宗,得到父亲的承认,是母亲的最后的心愿,无论如何,他要完成母亲的遗愿 。
金光善看着手中的肉干,思绪万千。
想他堂堂兰陵金氏的宗主,如今竟沦落到,吃个肉干都需要私生子送了。
“阿瑶,之前的事,对不起了。”
孟瑶神色一僵,他没想到这个将他踢下金麟台的父亲会道歉。
接着,他又给金光善递上了蜂蜜水。
“父亲这是哪的话?儿子孝敬父亲,这本就是应该的。”
他笑的温和无害。
回到房间后,孟瑶拿出母亲的画像看了又看,最后他将画像收起,放在房间床底的暗格中,心中默默下定了决心。
他以出使南疆为借口,从南疆找来了剧毒之物,研磨成粉,以待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