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隔墙有眼,确保自己的安全。
接着,易木感应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他惊讶地发现,此山谷内竟然灵力充沛异常。
那浓郁的灵力,甚至比星辰宫内都要高出一截。
看来,是那护盾有着隔绝灵力外泄的神奇功效,将这山谷内的灵力牢牢地锁在其中。
当务之急,确实是要尽快搞清楚这里的状况。
于是,易木神色凝重地走到房间内的床榻边,缓缓地盘膝坐下。
他将手中的黑色玉简稳稳地放在身前,眼神专注地凝视着玉简,随后,易木深吸一口气,开始全神贯注地学习手中的黑色玉简。
他的神识缓缓地沉入玉简之中,努力地去理解和掌握其中所蕴含的本地语言知识。
驼背老者从易木那边走出后,他的步子明显加急,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忧虑和急切之事。
他快速地朝着山谷内侧走去,神色间满是忧愁,那深深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内心的沉重。
路上,一堆活泼可爱的男孩马上围了上来,他们嘴里噼噼啪啪地问着各种问题,那充满好奇的眼神和急切的语气,显示出他们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充满了疑惑。
然而,驼背老者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满脸无奈地将小孩子打发了。
接着,他走进一间古朴的石屋之内。
石屋内,光线略显昏暗,气氛有些凝重。
驼背老者和三名二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的表情严肃,语气低沉,似乎在讨论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们一直说了很久,那漫长的交谈仿佛没有尽头。
时间在他们的讨论中悄然流逝,直到最后几人才分别离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思索和担忧。
这几天,易木一直都在房间内静静地打坐。
他一边炼气,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淌,一边专心致志地学习着本地语言。
他的身影在房间内仿佛一座沉稳的雕像,散发着坚定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易木逐渐掌握了此地的语言。
这里并没有黑夜白昼的明显区分,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
不过,里面的人似乎有另外的方法知晓时辰。
他们的作息规律和易木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应该也一样。
每天的一个固定时间,会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将易木的房门打开。
他的动作极为蹑手蹑脚,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小男孩的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情,那纯真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他静静地呈上一些吃的和水,然后又迅速地想要离开。
那谨慎的模样,都说明小男孩并不是自愿每天来送吃喝的,而是被某种力量所驱使。
虽然易木也不清楚自己这副骷髅之身是否需要进食喝水,可也任由对方每天都送来,并没有出言说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第六日,当小男孩依然蹑手蹑脚地端来吃喝的时候,易木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把东西放下,进来坐着,我有话询问!”
小男孩听到易木说着难听的声音,心中不禁一阵颤抖。
不过,他还是能听懂易木的话。
那小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恐,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
不过,在那阴森的氛围中,小男孩尽管惊恐到了极致,整个人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所笼罩,但他却异常坚定地没有选择逃跑。
他缓缓地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轻轻地将那扇门关上,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勇气。
随后,他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颤抖着一步一步地走到凳子前,然后缓缓坐下。
此时,他的双腿依旧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怎么也无法停止那不由自主的抖动。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易木努力地操纵着喉骨,试图发出温柔的声音,然而,这对他来说可比修炼艰难得多了。
无论他如何调整,那声音听起来依旧渗人无比。
小男孩缓缓抬起头,用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易木。
他的眼睛之中已然隐隐浮现出泪花,却依然用极其缓慢的语速开口说道,声音中满是怯生生的味道。
“回禀大人,我叫狗娃,今年六岁。”
“嗯,狗娃,说说看为什么那么害怕我?”
易木的语气尽量放得轻柔,一字一句慢慢地问道。
狗娃扑闪着那对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出犹豫之色。
他思索了一会儿后,带着些许天真地问道。
“大人,你不是来吃我们的吧?我听张爹爹说,骷髅族不吃人。”
“呵呵呵,当然不是的。你看我这种外形,像是吃人的吗?”
易木笑着说道,这笑声仿佛春风一般,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听了易木的回答,狗娃这才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恐惧,没有之前那么惊恐了。
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非常拘谨,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小小的雕塑。
“我其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对这边不太熟悉。你跟我说说,你们村子是什么情况?”
易木试探着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啊,回禀大人,我们这里是属于巨人族圈养的羊村,每隔一个月就会有巨人族的大人前来领羊走。”
狗娃说起巨人族时,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显然对这巨人族充满了深深的惧怕。
“羊村?哪里有羊?” 易木好奇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两脚羊,我们就是两脚羊,巨人族的大人都是这么说的。张爹爹告诉我们,在大人面前只能称自己为羊,不能说是人。”
狗娃连忙急切地解释起来,那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似乎生怕因为自己的言语不当而引来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