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出郑一剑的身手不凡,他心里暗自害怕,虽然他等级比这小子高,可是他知道他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一看这小子的身手,就知道他有过特殊的培训过,有特殊功法修炼的,可不是他们这些散修可以比的。
就算凭一寨之力拿下这小子又能怎样,谁知道他背后又有啥恐怖的力量。
他越想越怕,额头冷汗直冒,赶紧把枪收起来,于是赶忙陪笑道:“这位公子哥,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少侠恕罪。我在寨中摆席给公子哥陪罪认,希望公子哥赏脸。”说罢,他挥手示意请。
郑一剑知道此情况,为了熙春一家,他不得不跟着赵贤基过去一趟。
郑一剑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他随着赵贤基七拐八拐,进入寨城中心,一路上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山寨中喽啰们看到赵贤基对郑一剑如此恭敬,都十分诧异,纷纷猜测起郑一剑的身份。
来到宴席上,赵贤基频频向郑一剑敬酒,言语中尽是讨好之意。郑一剑不动声色地应付着,暗中却在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决定先探探赵贤基的口风,看看能否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然而赵贤基一直闭口不谈刚才的事,一直有意无意打探郑一剑的背景。
酒过三巡,郑一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放下酒杯,开门见山道:“赵寨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我之前素不相识,今日多谢你热情款待,而刚才此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赵贤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公子哥,这纯属误会啊!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郑一剑冷笑一声,“误会?的确是误会。但怎么说也是我冲动了,在你这地方闹事。希望你不要为难这小姑娘一家才是。”说着,他暗暗运起内力,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笼罩了整个宴席。
赵贤基心中一惊,知道瞒不郑一剑误会他的用意,连忙站起身来,一躬到底,“公子哥息怒!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吗!如果公子哥喜欢这寨城,我愿意退居第二把手,让你来管理这猪笼寨。”
郑一剑眉头一皱,“让我管理,?赵寨主是不是搞错了?我想此事是个误会,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贤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理解偏了,于是端起酒杯高兴笑道他:“哈哈哈,的确没啥大不了的事,说破就好,说破就好,来,干了此杯,一切就过去了!”
于是俩人就推杯换盏豪饮了起来。
期间两个喝到兴起时,还在宽敞的场地比武试炼起来。果然赵贤基几点联手,都打不过郑一剑一人。
因为俩人品性投缘,郑一剑还指点几人一些技法,小朝雅在一旁仔细看着。
几人直闹到清晨才纷纷就地睡去,小朝雅还细心从旁边拿来一张薄毯给郑一剑盖在肚子上。
直到晌午郑一剑才缓缓醒来,他基本不记得昨晚上发生啥事情了,这就是他酒后的后遗症。
看着他旁边熟睡的小朝雅,他轻轻抱起她,准备抱她回家去睡,谁知却惊醒了她。
看到她小手,揉着惺忪迷茫的睡眼。郑一剑点了她一下额头笑骂她干嘛不回家去睡?
就在这时,赵贤基的两个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推醒还在酣睡如泥的赵贤基。
原来外面来了一群闹事之人,他们十几人是崔斗植地下格斗场的打手。
崔斗植一直想吞并下这猪笼城寨,没事就三五派人过来闹事,只是赵贤基根深蒂固,他一时拿不下来而已。
赵贤敏看着面前十几个体格精壮,面目狰狞的大汉,其中一个身材高挑健硕女子,她如鹤入鸡群,显得这么格格不入。
“啊呀,王东奎你这啊西八的叛徒,天天过来闹事,有意思吗?”赵贤基咧着嘴对其中一个头上纹有图案的光头壮汉骂道。
那王东奎咧着嘴,露出大黄牙,不屑嘻笑道:“赵贤基,你跟娘们似的,难得冕植哥看中你这地方,你就应该乖乖退出,别搞得兄弟难看。”
赵贤敏几个手下看到王东奎这么无理,也不二话,纷纷冲上去和那几十名闹事大汉打了起来。
一十场面打斗嘶吼声,人的嗷嚎惨叫,和事物碰撞声,响彻猪笼城寨外的空地。
郑一下抱起娇小的朝雅,让她站在楼道的护栏上,希望她看的清楚些,还不停给她讲解那些人的招式和破绽,怎样攻击,怎样回防,怎样破解都一一按自己理解告诉小朝雅。
小朝雅也聪明,会提出自己不同意见和见解。郑一剑有时也回答不上来,只能说,时势万变,不可认死道理,因势而动,因招而破,总得一句,为快不破,为尖不摧。
他见朝雅不仅精神力强,悟性也通透,他不由叫解分析起来也有劲。
:“你注意看那梳好几条辫子的女人没,她虽然不是里面最厉害,最强的,但是她懂得自己短板,懂得借势打力,不去和人硬抗硬拼。而且她身形灵活多变,懂得保存实力,怎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小朝雅凝眉眯眼,她嘟着小嘴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似懂非懂,竟然特别注意起那女子的动作。
赵贤敏二十几打那十几人险胜,十几人都爬倒在地上,只有那鞭子女,还坚持不倒捂着小腹伤痛,目露凶光看着赵贤基几人。
待到地下格斗场那十几人相扶上车离开,赵贤基才让手下去收拾一下,和让手下去疗伤后,他才走过来郑一剑身旁。
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些王八犊子,时不时就过来闹有闹,这猪笼城我也不知道还能保护多久?”
两人闲谈一番后,郑一剑让赵贤基以后多多照顾朝雅一家后就离去。
因为郑一剑的车早就砸坏了,只能由赵贤基亲自载他回城里。
路上赵贤基拍着胸口说他以后会把熙春两个子女当自己儿女一样看待的。
郑一剑从赵贤基口中意外得知,崔斗植的地下格斗场,背后主人竟然是金家的产业。里面不仅制毒,还培养了不少金家打手。
知道是金家的产业,那郑一剑就必须想办法打掉他。
郑一剑假意闲谈中,有意无意多问了那地下格斗场的情况和细节。他打算和鬼面晚上去夜闯那间格斗场,能摧毁就顺带打掉,希望能因此给他金家制造一些麻烦。
回去后,郑一剑马不停蹄找坂丽商量后,就和鬼面带着十几名觉醒者就夜闯格斗场。
郑一剑和鬼面带着十几人到西北郊区一栋厂房区,硬闯到里面,郑一剑才后悔太冲动了,这里竟然有上百名觉醒者,还各个身手不凡,都是有实战经验的。
可是鬼面哪里管这么多,坂丽的话就是命令,他只懂得服从,就是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那种狠人。
既然要殊死一搏,自然全力一付,对方手里还手持着不少不枪支弹药,虽然这些热武器对他们这些觉醒者没啥威胁,但是冷不防给你来一枪,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动手,郑一剑反手持一把匕首,直接近身搏杀,尽量不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他身形快如矫兔,不停穿梭在人群中,一套军体搏斗术,直接命中那些人的命门要害,或者割断对方手的手筋,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鬼面更是阴险,一出现就是一条人命,然后就闪身消失在暗处,一看就知道他属于暗杀的技法,打得对方人心惶惶,疲于应对,无法专心估计对方。
郑一剑这里也不乐观,已经有四人失去战斗力,还需要一个人照顾他们。
崔斗植知道今天来了硬茬,他指挥手下去围欧郑一剑,他自己在高处持枪对着鬼面消失的地方,鬼面才一冒头,就被他一枪逼退回黑暗处。
此情况,自然对鬼面他们这方十分不利,崔斗植这里虽然倒下人不少,但是实力还是比鬼面他们人多得多。
此时,郑一剑已经被四五个人拖着,难以脱身。
他刚才回转几箭步身体紧贴着地面,一招“吊炸天”打在王东奎的下巴处,王东奎几颗牙齿伴着鲜血从嘴里喷射出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半空中的他,腹部又被郑一剑一脚回旋踢,重踹飞好几米远。
王东奎的身子,重重跌落地上翻滚好几下才停下,他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王东奎手背摸了一把嘴角鲜血,恶狠狠盯着郑一剑看,如果不是下午他受了一些伤,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
而此时,郑一剑和那多鞭女打得难解难分,如果不是还有几人相助那多鞭女,论身法,郑一剑早拿下她了。
现在就是郑一剑被缠得无法脱身,又要防备这多鞭女的突然攻击,还要提防冷枪的攻击。
坂丽手下已经近半数人无法战斗,此时只能殊死搏斗,要么赶紧撤退, 要不这样下去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郑一剑打着退堂鼓的时候,鬼面身影如鬼魅,突然从黑暗中急跃出来,崔斗植的枪口如黑暗中的火蛇,后膛弹壳不停跳出来。
子弹在鬼面四周不停溅起火花,有几颗子弹打在鬼面的灵力护罩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气旋。
郑一剑知道鬼面开始发狠,他是要拼命了,知道退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拼出一条血路出来。
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俩道伤口,都是被那多鞭女的双链刀所勾伤。
只见郑一剑身体突然暴涨一倍起来,身上衣服纷纷被撑破撕裂,他裸露在外的身体肌肤一道道绿色斑纹开始爬满他的身体。
头发瞬间长长起来,无风飘起来,面上的遮布早已消失不见。多鞭女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由一寒,身体也发颤起来。
郑一剑赤眼斑纹,如一头恶魔凶兽 ,利爪一下抓着多鞭女的细脚踝,一把把她拉回来,身型一回旋手中匕首就猛脱手,直射崔斗植而去 。
崔斗植正专心持枪攻击鬼面,耳畔突然传来呼啸声,吓得他急忙双足点地后退躲避,但是左脸颊还是被匕首擦伤,留下一道浅浅刀伤。
崔斗植,害怕不已,这匕首力道速度实在霸道犀利,竟然连他防御护罩也破得开。
他心惊看向匕首射过来的方向,只见,只剩一条破裤衩的长发怪物,拎着多鞭女的脚踝不停甩打,溅得一地血淋淋,恐怖至极。
多辫女的身体早就面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了,她的身体竟然被郑一剑拿来当武器,一下砸着人的身体,那人身体直接被砸飞,不死也残。
经验丰富的崔斗植,也一时吃不准,郑一剑是人还是怪物,这么凶残狂暴。
“他这是开启什么血脉秘法?还是什么形体狂兽血脉?”赵斗植心里暗想着,他实在拿不准郑一剑这是啥秘法形态。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几年前他偶尔得知,多年前,那批联邦人造人兽变体就是这么副模样。听说不是被联邦军队灭了,就是被自身本体血脉兽性反噬暴体。
为什么还存活下来,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突然找自己的麻烦?好多疑问出现在崔斗植脑海里。
四周人都见到郑一剑如魔鬼般,赤眼长发噬血狰狞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都心生退意 ,纷纷毫无继续战斗的斗志。
高手对决,就怕分神和大意,就在崔斗植这会分神之际,加上他身边几个贴身打手都打退堂鼓的时候,一道残影出现在他身后。
只见崔斗植突然眼睛暴睁,手捂着自己脖子,嘴微张开,喉头出嘶哑痛苦的咯咯声,鲜血突然如泉涌般从他指缝中,止不住流出来。
旁边几个贴身打手,见自己老大都被割喉毙命,早无战意的他们,吓得丢下武器,纷纷夺命而逃。
一时间的格斗场,只剩下一地惨死之人和还在不停打滚哀嚎痛苦的伤人。
鬼面看到自己十几个手下,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有几个一动不动,看情况是没得救了。
当他看到郑一剑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突然就感到一股寒意,身上毫毛都竖起来。
他暗道:“这臭小子,啥时候这形态变得这么厉害噬血了?上次也没给他这样的压迫感。他这副模样,该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想到这里,他手中弯刀双刃紧紧握住,身型已经摆好防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