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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面带着网绳飞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个大圆,最终坠入海水中。

手抛网的特点就是快,不管有没有网到鱼,都得马上收回来,不必等待。

萧国武等待了片刻,好让网脚尽量沉入水底,才缓慢地往回收网绳。

“网到鱼了吗?”

“手感怎么样?”

“重不重?”

一群人期待地看着萧国武。

萧国武摇了摇头:“好轻,应该没有网到什么鱼。”

众人顿时失望不已。

冯暄安慰道:“没关系,这才第一网,多来几次,总有网到鱼的时候。”

等网拉上来,网里果然只有几条小杂鱼。

“武哥,你手气不行,换我来。”

阿灿忍不住手痒,想要撒一网过过瘾。

“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踩了狗屎。”

阿灿接过网,迅速把网整理好,站到船头侧转身子正要撒网。

冯晔阻止道:“等等,我把船挪一下再抛。”

说着,上前放下橹桨,将小木船划动起来。

“晔哥,你别这么突然好不好,吓得我都差点扭到腰了。”

“小孩子哪来的腰?”

“我都20岁了,哪里小了?”

“哪都小。”

萧国武顶了一下跨,笑道:“阿灿,你主要是这里小,哈哈哈。”

“武哥,你比我大不了几岁,要不然我俩比比,到底谁的大?”

“确定要比?可不要见了我的后自卑哦。”

阿灿不服气:“比过之后,才知道谁会自卑。”

“那就比一下。”

冯晔和萧国文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冯暄看着两人不着调的样子,还真的准备脱裤子比试一下,连忙打圆场:“别闹了,先捕鱼重要。”

见两人偃旗息鼓之后,萧国文道:“听阿晔的,忘了昨天我们是怎么捕到大黄鱼的了?”

往孤岛的方向划了几分钟,冯晔停下:“行了,就这里了。”

“确定?确定我就撒网了。”

萧国武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撒,再啰嗦就把你献祭给妈祖,或许能换来我们再捕到黄瓜鱼。”

阿灿嘻嘻笑道:“献祭我没用,要献祭也得是晔哥。”

冯晔嘴角抽了抽,这堂弟要不得了。

扭腰,松手。

手抛网以一个接近标准圆的姿态沉入水里。

“卧槽,好沉,快来帮忙。”

阿灿刚收了没多长的绳子就发出了惊呼。

萧国武夸道:“晔哥真牛逼。”

阿灿不满:“难道不是我抛的好吗?”

“没有晔哥选的位置,你抛的再好有个屁用。”

萧国武不屑一顾。

“总比你拉起几条小杂鱼强。”

阿灿嘲笑。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斗嘴。

“别废话了,快把网拉上来。”

冯晔听得头都大了。

这两人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话这么多,没完没了。

几人合力,才堪堪把撒下起网给拉了上来。

“银鲳,全部都是银鲳。”

看着网里的收获,阿灿大呼小叫起来。

鲳鱼有很多品种,银鲳只是其中之一,肉质紧实鲜嫩,经济鱼类之一。

“个头还都不小,基本上都有半斤以上了,这一网有一百多斤了吧?”

“就算没有一百斤,也有八九十斤了。”

“可惜不是白鲳,要是白鲳就好了。”

冯暄仔细看了一下,叹息了一声。

相比之下,白鲳的价格比银鲳更高一点。

这两种鱼一般人很难将其区分开来,不但长得极其相像,就连口感也极其相似。

因此,有些无良奸商会将其混在一起,按照白鲳的价格来卖。

也有很多人认为这就是同一种鱼。

实际上这是两种不同的鱼,在生物学上有着本质的区别,属于不同科,不同属。

白鲳比银鲳的尾巴长一点,身体稍微呈长条形,而银鲳身形更圆一些。

“快倒出来,我们再撒一网看看,银鲳都是成群结队的。”

“动作快点,别让鱼跑了”

“马上就好。”

大家都激动坏了。

这么多鱼,又有钱分了。

虽然今天多了一个人分钱,但也能够分到不少了。

特别是冯暄,激动得欣喜若狂,就这一网鱼,他能分到的钱就足以让他在码头干几天了,何况还可能不止。

几人协作,快速地渔网里的鱼全部都倒了出来。

“阿灿,你手气好,这次还是你抛。”

“哼,这下知道我手气好了。”

“你手气行了吧,快点吧,别啰嗦了,等下鱼全都跑了。”

阿灿迅速整理好渔网,一扭身,再次把网抛撒了出去。

“卧槽,又中鱼了,比刚才那网还沉。”

没一会儿功夫,网再次收拢上拉,阿灿又叫了起来。

几人急忙上前,帮着一起拉网,手感上确实比上一网更沉。

等到拉起来时发现,网中的鱼获明显更厚实一些。

“还是银鲳,鱼还没跑,快倒出来继续撒网。”

“感觉超过一百五十斤了,又发财了。”

“啰嗦什么,赶紧干活。”

“继续继续。”

阿灿二话不说,又是一网下去,毫无疑问,又爆网了。

虽不及刚刚那网多,但也差不了多少。

接连又抛了两网,收获一网比一网少,但阿灿却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冯暄见状,上前道:“阿灿,你休息下,我来抛两网。”

阿灿点了一头,将手抛网交给冯暄,他则是抹了一把汗,一屁股了坐了下来休息。

其他三人则趁此机会把鱼装进筐里,刚刚连续不断的上鱼,只能任其堆在船舱里。

不知是鱼群散了还是跑了,冯暄抛了几网,都是零零散散的上来几条。

但冯暄并不气馁,只要还能中鱼,他就孜孜不倦地继续撒网。

要是每一网都能中鱼,他能从早撒到晚。

直到连续几网都没有再网到值钱货,他才停了下来。

这时,大家看着船上一筐筐的银鲳,一个个喜笑颜开,美得不得了。

“五百斤应该有了吧?”

“肯定有。”

“别废话了,赶紧划回去把鱼卖了,太阳这么大,一会儿别臭了。”

“我来划船。”

刚刚几乎没出什么力的萧国文自告奋勇地操起橹桨。

“阿晔,卖完鱼还出来吗?”

冯暄颇有些意犹未尽。

“当然了,时间还早,日头都还没走到头顶。今天可是十五,等下我们再回来去那孤岛上讨海。”

说着,冯晔回头指了指离他们渐渐远去的海中孤岛。

“孤岛上有货吗?”

冯暄更想在海里撒网,而不是去孤岛讨海,不过船不是他的,他也不好多说。

“肯定有,没船的去不了孤岛,有船的都去拖网了,就算是我这种小木船,也是在下地笼粘网或者延绳钓,谁会浪费时间去孤岛上讨海,大材小用,因此孤岛上有没有其他货不知道,但贝壳类的肯定不少。”

冯暄点了点头:“那就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