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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可以摆摊嘛,那个又不用租铺子,我看好多小贩都是推着车就去了,生意也不错的。”

薛慕彦轻嗤一声:“咱们家这么远,推个车去大研,一来一回的工夫都浪费在路上了,亏你想的出。”

他还不服气,“那,那咱们可以搬到大研去住嘛,不就省去了路上的工夫了嘛。”

“去大研住哪?你知道在大研租个房子要多少银子吗?”

“大研住不起,咱们可以住离大研近一点的村子嘛,总比这处近一些的。”

薛慕彦无奈的翻了他一眼,“你知道大研贵去村子住,别人也知道,哪有那么多合适的房子给你住?再者,老百姓的房子都是按人头盖的,谁家里有多余的闲钱多盖出房子来,你别竟想美事了。”

薛慕枫撇撇嘴,“想想还不行,大哥都没去试试就说丧气话,万一有合适的呢?”

薛慕彦又要瞪他,司聪道:“他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咱们住在这里一没地二没山的,来往于镇上确实不方便,若是长久来讲,还是要搬出去的,提早准备着也不是不可以。”

“你看吧,大嫂都赞同我说的话,大哥总是否定我,好像我一无是处似的。”

薛父:“不是好像,你就是,谁不知道大研好,咱们之所以窝在这个地方,也是为了堵其他犯官的嘴,咱们若是舒舒服服的搬到镇上,或是大研住了,得遭来多少嫉妒?以后还想这么安生可是甭想了。”

薛慕枫最畏惧亲爹,抿抿嘴不敢再反驳,司聪也讷讷的不说话。薛父又道:“就是咱们卖草药赚了银子的事也不能说,免得有人眼红,传到场子里去,二百钱都不管用了。你们最近行事都低调些,少往大研跑吧。”

薛家兄弟都口中称是,有些严肃的结束了晚饭,趁着天色还未黑,该洗的洗,该涮的涮的,到了掌灯时分,便各回各屋了。

薛母还是舍不得灯油钱,两个屋子都黑黑的,睡觉还早,就坐在那与薛父闲聊。问薛父这一天都做什么了,薛父说在一处山坡捡了一日的石头,说赶明借了锄头给那块地平整出来,用石头围起来,种点粮食蔬菜的。

薛母说:“我也不认得那茶树,不然,跟她们进山去采茶,也能换些铜板来补贴家用,你看玉珂家的曾祖母都七十好几了,还满山找茶树爬呢,我是没那个胆量。”

薛父:“人家一辈子就靠采茶生存,从小练就的本领,你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们还羡慕你识文断字的呢。”

薛母嗤笑:“识文断字又如何,到了这地方也是睁眼瞎,那字我是一个都不认得,也就阿彦吧。我就觉得我们阿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字那么难认,他听一遍就记住了,若是老爷还在京城做官,咱们阿彦肯定是新科状元郎了。”

“你又说这些做什么?让孩子听见又要难受了,都是我的错,白白耽误了孩子。”

薛母叹了一声,似是有些啜泣。“老爷有什么错?老爷一辈子廉洁奉公,一块布丝儿都没拿过人家的,却落个贪污受贿之罪。若不是得罪了人,何至于此,都是那.......。”

“好啦!”

薛父略有不悦的打断了她,“人都死了,你还抱怨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就好好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薛母冷哼:“哼!也是她的报应,死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冤枉好人,活该她有这个下场,我就该去看看那坏婆子的伤心样,也好解解恨。”

“你没完了是不?以后休要再说这样的话,被有心人听去了,又要搞出事情来。”

薛母悻悻地抖落着被子,念念叨叨的躺了下去,二人再无对话。

这两间屋子就两扇竹墙挡着,隔音是真不好,那夫妻二人的谈话声音不大,可是司聪是一句都没落下,听了个全部。她心里如惊涛骇浪般汹涌不平,薛父的流放,还真的与她有关。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是何原因办了这一家的呢?

薛慕彦躺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令她狂躁的情绪有了些缓解。

“竹子做的房子就是不隔音,等过些日子,我弄点红土来糊上就能好一点了。”

司聪心绪不宁,问道:“娘说的那个她,是死在柳府别院的太夫人吗?”

薛慕彦握着她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迟疑片刻,轻嗯了一声。

“是,是她害的公爹流放的?”

他又是一声嗯,司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慢慢的想要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薛慕彦一动不动,忽然不经意的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我一直没跟你说过,父亲是因何被流放至此的。我们家与被废为庶人的大皇子家有些姻亲关系,我母亲是大皇子妃妹婿的姑母。就这么个拐弯的亲戚,他得势时我们家没借上光,他失势了,却叫我们给他陪葬,去哪说理啊。”

司聪震惊不已,愣了良久,问道:“可是,这与太夫人有什么关系呢?”

薛慕彦握紧的手有骨节作响的声音传来,司聪能感受的到他的愤怒与无奈。

“听说,新帝主张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便是她的主意。”

司聪很想为她辩解,那不是她的意思,她只是给新帝和太后讲了曹操的故事,她没想到新帝运用的得心应手,以至于害了忠良。

可她以什么立场解释呢?她是谁啊?她现在是木琼菡啊!按照剧情发展,她不该与他一起怒骂那个太夫人吗?

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开口,难怪那日他看到她那样的震惊,那薛慕枫送去的鸡枞当真有毒?她的死与柳尚博毫无关系,而是薛家人的手笔?

她无法相信,更无法平复心情,她害了他们家,他弟弟杀死了她,这是什么该死的轮回,她以后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家人呢?

她忽然觉得这是一盘死局,执棋者掌握着他们的命运,无论她如何的努力,始终走不出执棋者设定好的步子,这,就是一个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