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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铮面色微愠道:“你胆子也忒大了些,这样凶险的事,你们两个女子也敢去查证,就不怕被灭了口?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一切由我呢!”

司聪微有些赧然,道:“我也没想深查下去,就是想知道我猜测的是否正确。如今,你又被追杀,或许这些线索还有用。”

韩铮微微颔首:“何止有用,简直重大线索,这样,我们追查起来也有个方向,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韩铮顿了下,又道:“明儿我叫人跟着韩总管,看他暗地里都跟什么人有联系。你多留意着账目上的事,但凡有不对劲的,都告诉我,我来查。”

司聪道:“不必等明日,账目有疑议的我都记录下来了,也大致做了个分析,有几个我觉得与陈掌柜的手法很是相似,恐怕都与韩总管有关。”

韩铮神情一凛,道:“都有谁,你与我说说。”

“你等着,我去拿本子。”

司聪起身去了里间,不多时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韩铮。

韩铮翻开来看,被娟秀的自己吸引的挪不开眼睛了。

“字写的真不错,看来,是没少下功夫啊!”

司聪谦笑道:“上不得台面,勉强能看,你先别注意那些,看看内容,我都有详细的记录。”

韩铮仔细看内容,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都是什么?王府名下一共三十八家铺子,只有四个是没问题的。六个庄子,四个都有出入,这,这不是要挖空了昌平王府吗?”

“前面只是我列目录,你再向后翻,每一个目录对应的页数上有详细的记载。哪一处,哪年哪月,亏空是多少,与往年相比差异是多少,都有详细的对比。”

韩铮按照目录随便找了一个,翻开之后果然是一目了然清晰的记录。

他一边看,司聪一边给他解释,只是他们是相对而坐,韩铮每问一个,司聪都要伸长了脖子去看。

韩铮干脆搬着椅子坐到了她身边,俩人头挨着头一起研究。

“这个是粮油铺子的对比,从十年前开始,每年的收益都会下降,近两年下降的多些。前年的粮价比去岁还要贵,而去岁的收益却下降了三成之多,且去岁还是个好年景,粮食大丰收。我让人去别人家的铺子打听过,都说去岁的收益是有增长的,没理由咱们家就亏钱。”

司聪又往下指了指,“这是今岁的收益,虽然还没到秋收的季节,可是这八个月的收益来看,较去岁还是下降的。按照这个走势下去,预计至少还是三成的下降。”

韩铮神色愈发凝重,道:“依你看,这是为什么?”

司聪微微沉吟,“粮油的生意是最稳定的,水涨船高,它降咱们就降,它涨咱们就涨,不存在赔钱一说。除非是囤积的粮食太多,遭遇了粮食大降价,才有可能赔钱。而咱们屯的都是稻谷,而非加工后的粮食,只要粮仓保持干燥,屯个两三年不成问题,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亏空。除非......。”

“除非什么?”

司聪眉头微蹙,道:“除或许,他们是狗急了跳墙,急需这笔银子。又或者,是有恃无恐,知道掌家者不会追究,所以才敢如此大手笔的做假账。”

韩铮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目光微疑,“你的意思,是母亲允许他们这么做的?整个王府都是父亲和母亲的,母亲亏自己的银子,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不理解。”

司聪微微叹息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谁。账目上有这么大的问题,我不相信母亲她看不出来。”

韩铮还是难以置信,摇头否定。

“这事说不通,是母亲让你去管家的,如果她知道账目上有问题,会不提前做手脚,等着你发现问题?”

司聪道:“各处的掌柜并没有拿以前的账目给我看,这些都是我花了银子找人偷来的,抄完了又送回去的。而且这些是做完了假账的账目,真正的账目还指不定有多惨呢!”

韩铮一脸的难以置信,皱眉道:“你是说,这些是你暗访得来的?”

司聪有些沮丧的点点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给我的那些银子,我也用的差不多了。如果想要真账目,使银子怕是不成了,只能去偷了。”

韩铮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沉默半晌,道:“我还是无法相信母亲会做这样的事,这事一定有蹊跷。真账目的事交给我,我想办法弄到手。”

司聪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就是她,也不敢相信这事与梅王妃有关。可是种种迹象指向梅王妃,实在是令人怀疑。

“也有一种可能,或许是母亲身边亲近的人搞的鬼,母亲她,并不知情。”

韩铮紧蹙的眉头松了松,道:“那你觉得会是谁?”

司聪垂了垂眼眸,“让我猜,只有岳嬷嬷和孙嬷嬷的嫌疑最大。母亲的私产大部分都是岳嬷嬷过目,母亲忙不过来时,王府产业的账目也是岳嬷嬷帮忙打理。我接手之后,孙嬷嬷也常常帮我看账目,吩咐做事。不过,之前孙嬷嬷有没有插手我就不知道了。”

韩铮的神色明显一松,道:“孙嬷嬷大概不会,因为她是母亲的陪嫁,这种损害母亲利益的事,孙嬷嬷是万万不会做的。她自小与母亲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母亲待她也很好,连我都要敬她三分。”

司聪有些意外,“那岳嬷嬷呢?是王府的奴才吗?”

韩铮摇头,“不是,母亲十年前外出游玩,马车受惊差点摔落悬崖,幸得岳嬷嬷出手相救,母亲才捡回了一条命。母亲感激她的相救之恩,又可怜她相继死了丈夫和儿子,就带了回来。”

司聪双眉紧蹙,“十年前?”

那些有问题的账目,似乎都是十年前就有了迹象,近几年越发的猖獗,难道真的是这个岳嬷嬷在作怪?

司聪又拿起账目一页一页的翻看,果然很多产业的亏损,都是在十年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