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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事,张家太太又是一阵悲哭,道:“苦巴苦业的干了一辈子,全都给那些畜生,我是真的不甘心啊,亲家太太,你的家业要比我们家多,也都交出去吗?”

司聪伸手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张家太太进了屋,金花也跟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门。

司聪道:“咱们有多少家产,他们哪里知道,要说都交出去,那也忒傻了些,我是想,田产铺子都拿出去也无妨,只是金银之物还是要留些的,这一大家子,总是要活着的,总不能要饭去吧!”

张家太太的表情有些慌张,“可是那些人走的时候说的明白,少一样,就砍了孩子的胳膊腿,若是敢隐匿家产,全家一个都别想活命。”

司聪道:“他们上哪里知道咱们到底有多少家产去?亲家太太就没藏起点金子来?”

张家太太眼神微闪,抽了抽唇角道:“倒是有一些,只是,我真的是害怕了,听你家护院说,早上那会儿,四姑娘家的仆人去报信,死在了你们家门口,哎呦!我没亲眼见着都吓死了,你说这不是没王法了嘛!”

司聪面现忿色,“就是一群没王法的人,也不知义军什么时候打到这里来,替老百姓收拾了这群畜生。”

张家太太更加惶然失措。

“如今我是真的没了章程了,亲家太太走南闯北,是个有远见的人,你给拿个主意吧!”

张家太太抓着司聪的手满眼的哀求。

司聪道:“这事若是听我的,明面上的田产铺子都拿出去,私下里藏起来的金银珠宝不能都留下,总要拿出去些才会消了那些人的疑虑,我打算,拿出三千金来,以亲家太太家的家资,一半数量足矣。”

张家太太抽了口冷气,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半晌道:“那怕是我家的全部家当了,都拿了出去,可叫这一大家子的人怎么活哦!”

张家太太又哭了起来,司聪劝慰道:“这些东西能不能保住命还不一定,先拿出去探探路,能赎出来最好,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倾家荡产了。”

张家太太悲叹一声,只好点头,去拿房契地契等东西。

司聪拉着金花道:“你要当心,那群畜生若是再来,千万别舍财不舍命,只要活着,就是希望,咱们有手艺有本事,大不了从头再来。”

金花眼中含泪的点了点头。

“你阿舅的丧事你该料理料理,可是旁的事你千万别出头,你阿姑给出多少家产去,你都别管,只管管好你自己,阿母是想接你回去,可是你家现在这种情况,我也说不出口,金花,记住阿母的话,真到了那时候,一定先逃命,阿母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金花哽咽道:“阿母放心,前几年不太平,我床底下修了一个暗室,到那时,我就带着孩子藏起来,不会有事的。”

司聪松了口气道:“你有这智谋阿母就放心了,也不知银花和杏花那里如何了,能不能平安渡过此劫。”

金花哭道:“我心里十分惦记着妹妹们,可是我这身子重,出门也不方便,家里又突然遭了难,唉!真是急死我了。”

“你不能乱,你是最稳重的孩子,想想有些事该怎么应对,依我看,你阿舅的灵柩里,倒是可以做一做文章。”

金花有些怔愣,司聪悄声道:“你那些金银珠宝,可以藏在你阿舅的灵柩里,若真是被搜了出来,也可以说是陪葬的物品,再说了,大热的天,那尸体放上一日便有味道了,停那么多天呢,谁还敢去查。”

金花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待会儿我找人放进去。”

“找个妥当的人,别一吓唬就全招了。”

金花道:“放心吧,有稳妥的人。”

母女俩又说了会子话,司聪打道回府,敛了敛房产地契的,拉着一车的金子去了府衙。

司聪一边走一边肉疼,看着自己辛苦十几年的心血,一下子被掏空了半面墙,她是多希望天降神兵来收了这些个土匪啊!

过了午后,街上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都是往府衙方向去的。

府衙门口聚满了来赎人的商家,门口还专门有人登记,满足要求的,还真就都放了出来。

司聪暗舒了一口气,看看自己带的金银财宝,应是能赎出叶琛吧。

排了有一个多时辰,终于是到了司聪这里,司聪吐出一口气,缓了缓忐忑的心情,把木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我们家的房契地契,还有珠宝,外头的车里有三千金,请军爷验一验。”

负责登记的士官猛然一滞,抬起头的看向司聪,一脸的惊愕。

之前的那些商贾拿过来的房契地契不说多少,这金银之物最多的不过千八百的,这位一张口就是三千金,属实是惊着他了。

不但他吃惊,在司聪身后排着的商家也很吃惊,都想看看这位财大气粗的妇人是哪个商铺的东家。

司聪不常露面,知道她是和记食肆东家的人不多,但是结合她的年龄和气度,也有些人猜出来她的身份了。

那士官并未登记,而是起身向后堂而去,司聪心里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多时,那士官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甚是骇人。

司聪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真人版的武将,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张飞了,也没像眼前这位这般凶神恶煞般的长相,心里竟然是一哆嗦。

这位的身高,足有一米九,司聪娇小的身材,抬头仰望的脖颈子生疼。

心里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不是演员,千万不能大意,搞不好瞬间就是掉脑袋的祸事

强自镇定的福了福,“将军安康!”

那生猛武将微扯了下唇角,那满面的虬髯跟着颤了颤,给人一种要炸毛的感觉。

司聪呼吸一滞,那生猛武将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掌,声如洪钟。

“娘子请后堂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