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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那屋的门也紧闭着,隔壁叶琛家更是一片死寂,徐老太太稍微放松了些心,进屋烧火做饭。

等天都彻底大亮了,西厢屋里的俩丫头也没有起来,徐老太太就有些不悦了。

是这两日找孩子累着了些,可昨晚睡的挺早的啊,也不至于睡到这时候还不起来吧!

真是越发会躲懒了,这院里院外的多少活计在呢,就指望着她一个老婆子干吗?

徐老太太几步走到西厢草屋门口,用力的拍门叫唤道:“金花,银花!你们两个死丫头,还不起来,太阳都照屁股了!”

屋门在里面推开,银花穿戴整齐出来,冲徐老太太挤出一个笑,快速地跑进了正房里。

徐老太太有些懵,看了看没影了的银花,又看向屋里,叫道:“金花,金花!死丫头,还不起?”

银花站在正房门口道:“大母,姐姐天不亮就走了,去县城了!”

徐老太太怔愣一瞬,登时就变了色,她这等着拦着那死丫头不让她去呢,这丫头跑的倒是快。

脸色不快的进了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道:“她走了你怎么不来说一声?那可是你大伯父,真就忍心去报官?”

银花小脸一变,反驳道:“他们怎么忍心对我妹妹来着,难道就许他们祸害我们,我们就不能保护自己了?”

司聪已经醒了,在屋里听的真切,大声赞道:“说得好!以后谁敢再说这话,你一样给我怼回去,甭管是谁,不用惯着!”

徐老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想摔下扫帚转身走人,可是想想又舍不得。

舍不得刚出生的小孙子,舍不得这里的温暖与安逸,更舍不得与孩子们之间真实的亲情。

老二媳妇虽然与她并不亲近,可是对她是真情实感,没有表面的恭敬,也没有王氏的阴阳怪调。

孙女们又乖巧又懂事,比那几个孙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可是她也惦记啊,那也是她的儿孙啊!

唉!怎么办?两头都担心,两头又都说不听,她怎么就这么难啊!

司聪穿鞋下了地,神色淡然道:“您老如果要回去报信,我不拦您,那也是您的儿孙,不过我告诉您,报信也是白报,是他做的,他抹不掉,官府是干什么的?只要进了官府,没罪都给审出几项罪状来,除非他骨头硬,能抗住用刑。”

徐老太太骇然变色,司聪又道:“您老最好去报信,好给他们跑路的机会,那样就坐实了罪名,做一辈子的逃民,然后被族里除了名,那就跟咱们老徐家彻底没关系了!”

司聪这连唬带吓的,徐老太太就是有那个心回去报信,也没那个胆儿了。

无助的深深长叹,听天由命吧!

叶琛与金花直到日落时分才到了家,徐老太太一直想找机会问问金花报官的情况,可是金花不是黏着司聪,就是照看新生儿,根本就不给徐老太太问话的机会。

而徐老太太却不能一直守在屋里等着听金花与司聪说什么。

就这么一个空档,金花长话短说的与司聪叙述了去报官的经过。

“我仔细的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与衙差说了,近日里总在咱家外头绕的人也说了,证物都交了上去。”

司聪微微颔首,“说什么时候来调查了吗?”

“最快也要两三日,县衙的事情多得很,咱们这小事情人家都不当回事,况且人都找回来了,更不愿意管了,亏得花婆了。”

司聪疑道:“你花婆也去了?”

金花微有讶然,“不是阿母叫花婆去的吗?”

司聪摇头,“怪不得今日没见她过来,原来是跟你们去县城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花婆已经等在路口了,可能是怕我大母知道了埋怨她吧!”

司聪轻叹一声没说话,金花又道:“花婆直接找了他家大伯,塞给他上司五个钱,就让我们进去口述了。”

司聪点点头,“他们也不白接这案子,咱们使钱,徐来福那也会使钱,看谁舍得出来,花钱买平安呗!”

金花听的一头雾水。

司聪道:“这打官司告状,向来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和解量刑的时候,谁给的钱多,自然会倾向于哪头!”

金花有些着急,“那,那咱们不是白报官了?”

司聪冷笑着扯了下唇角,“当然不会白报,论有钱,我们现在比他家有钱,论舍得,在我眼里,亲人比钱重要,而他......!”

司聪没有说下去,她就赌一把徐来福的人品,一个能吞了自己亲兄弟抚恤金的人,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还别说,这县衙的行动还很快,叶琛去报官的第二日上午,一行四个官差便到了黑山村,领路的正是花婆的长子,徐猛。

这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进了村,吓坏了全村的男女老少,皆关上了大门不敢出来。

又见那一行官差直接去了徐家老二家,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又忍不住好奇的跟上去看热闹。

徐老太太被这阵仗吓的根本挪不动步子,背靠在门框上看着那几个官差进进出出的问这问那的,那颗心就像打鼓一样慌乱不已。

问完了话官差又出去勘察脚印,转悠了一会儿就直接去了徐来福家。

一众村民才知道是徐家这个小寡妇报了官。

徐来福也正好奇来了这一帮官差干嘛的,那些人就径直奔着自己家而来,这心也是没由来的一慌。

哈腰作揖的迎了几个官差进来,见是徐猛带头,神色也轻松了些,伸出手去打招呼。

“呦!是徐猛兄弟,不年不节的,怎么想着回来了?”

徐猛在县衙不过是个小喽啰,跟着来的都是比他有背景的,他可不敢在这几个人面前显山露水的,故而装作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的看向屋顶。

徐来福说了个寂寞,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刚要挺直了的脊背又弯了回去。

四个官差中有个领头的,是吏长,抬着高傲的下巴说明了来意,吓的徐来福登时就跪了下去。

“冤枉啊长官,这是诬陷,黔民与那徐二郎家是亲兄弟,黔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