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知道吗?”徐雅琪好奇。
“你跟我说过吗?”陈原子问。
“你见了人,会跟人说,你外公是谁吗?”
陈原子无奈摇头,“一般不说,不然,我这地主外孙,得被绑起来游街示众...”
李卫国似乎已经知道了陈原子的不少事,并不意外,“这种事,会有公正的结论的,历史,会走弯路,但总是会向前的!”
“你这,像政工干部,不像搞技术的!”
“革命需要,我是机械厂的,只能学技术,至少,我去了,还知道这刹车油门离合怎么分,很多同学,真是第一次见汽车,我们落后太多了!”
“是,所以,时不我待,得去做饭了,不然,真时不我待,你们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陈原子问了一句。
“我们家忌口的没什么,前几年,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要太辣,有小孩,我们老家是晋省运城的,我爷爷喜欢酸甜口味的,喜欢吃鱼...”
“糖醋鱼、你们弄的什么鱼?”陈原子问。
“一条鲤鱼,我爷爷比较会吃鱼,不怕刺,他说是当年打仗,没得吃,河里抓鱼烤着,吃出的经验。
还有一条鲈鱼,这个刺大一些,怕扎到孩子!”
“烤鱼,这个我以前经常干,不然,真没得吃,感觉,那会,鱼都快被抓光了,有时候,一天弄不了两条,填不饱肚子!”
“是啊,我们读大学的时候,真是半夜饿醒,然后一个个坐床上,说自己家乡的美食,解馋,但感觉,越说越饿!”
“望梅止渴,跟借酒消愁一样,酒入愁肠愁更愁!”
“你这,可不像十三岁!”
“我十六岁生日过了,十七!”
“这个,雅琪跟我说了,你跳级了,为了上初中,改了年龄,我爷爷也干过,当年参军,个子小,不要,他就改大了两岁,实际上,我爷爷今年才五十三,这会,想改回去,不行了。
他也不多想了,那会占了便宜,这会吃亏是应该的!”
“额,你爸爸今年贵庚啊?”陈原子好奇!
“39,我爷爷就是跟你一样大结的婚,刚结婚,闹灾荒,他去当兵,那会,当兵有一袋口粮,结果,他年龄不够,就改大了两岁,十五才收。
我爷爷去当兵打仗,我奶奶才发现有了孩子,就是我爸爸,那会,真是比现在苦多了,青草都看不到,什么吃的都没有...”
“是,不容易,东江,挺过了这一关,但再不改变,以后,再来这么一出,我是看不下去了,不破不立,这一次,再站不起来,以后,只能趴着了,至少十年二十年,矮别人一截!”
“这事难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没这点勇气,老爷子当年十三岁也不敢上战场啊!
我们家,我爷爷的两个兄弟,都是差不多,家里三个儿子,我爷爷刚结婚,闹了灾荒,我二爷爷三爷爷也是一人换了一袋粮食,去打鬼子了,我爷爷留在家养父母。
结果,后来部队被打散了,我三爷爷找到了革命队伍,我二爷爷,就没消息了,和平来之不易,但安居还得乐业,得让人有事干,有奔头,否则,还得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