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展语!!你莫要觉得你就立功了,这淮华上下早已经不是一条心了,待你回城,淮华也不会好起来的,圣上依旧会治罪于你!”
展语将二皇子伸出的手一巴掌打了回去,眼神轻蔑
“二皇兄,你不妨猜猜,本将为何都已经胜了却迟迟不班师回朝呢,你与其担忧我,不如想想如何保命,如何不连累你的母妃”
展语说完也不再管二皇子如何发疯,转身准备走出牢狱,走的途中路过了跟着二皇子叛变的将军,展语停下了脚步
“呦,倒是把你忘了”
那将军在牢狱中不言不语,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展语,展语看着他的眼神一时觉得好笑
“你这么瞧着本将作甚,成王败寇是你自己糊涂”
展语轻轻一挥手,从拐角出来了几个狱卒,展语的话轻轻的却关系了二十几条人命
“通敌叛国,拖出去,死刑”
死刑二字落地,牢狱中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别的人都缩在角落里,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将军似乎也很是不服,在被狱卒拖出去的时候大喊
“你以为大玄是什么好东西!还是皇上是什么好东西!一个重文轻武的国家算什么国家!”
展语招了招手,架着那将军的两个狱卒停下了脚步,展语走过去
“啪!”“啪!”
展语扇了那将军两巴掌,刚刚好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那将军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展语托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本将说过,大玄自是有问题,可这不是你叛国的理由,负猛就没有问题?昭寒就没有问题?怎得不见他们一个城都如此!你到底心里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
那将军啐了展语一口,还想说什么,展语从身后拔剑,一剑封喉,那将军当场毙命,干净利落,甚至除了展语的剑身上,都不见血
“带下去,扔乱葬岗”
亲眼看见自己跟了这么久的将军没了性命,别的将士才开始慌了起来,他们被狱卒拖着,嘴里不断地求饶,腿脚用着力蹬在地上,想拖延时间,甚至有一个将士挣开了狱卒的束缚,跑到了展语的面前扑通跪下
“将军,定国大将军,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该死!我该死!”
将士在展语的面前拼命的扇着自己巴掌,边扇边求饶
“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饶我一条性命,求求将军了”
展语的剑还没来的及收回剑鞘就被这将士扑住了小腿,展语那剑挑起了那将士的脸
“知错了?”
那将士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
“知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展语笑了笑,把人扶了起来,那将士还以为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对着展语笑了笑,刚要谢恩就被展语一剑抹了脖子
“可惜了,本将从不用叛国之人”
其他的将士连求饶都不敢了,只能任由着狱卒将自己拖出去,然后殒命
展语从牢狱中出来,外面的天空蓝蓝的,回想离京以来,也有三个月了,自己从京城离开还是五月,眼下都已经八月了,想来等自己回去,京中的花儿恐怕都开罢了
展语抬头,看见瑞秀躺在牢狱的屋檐上,展语朝着瑞秀招了招手
“师姐,你在哪里作甚”
瑞秀歪了歪头,视作对展语的回应,然后飞身下来,笑着说道
“阿语,在看什么呢?”
展语微微摇头,叹息一声
“在想京城的花”
瑞秀看着展语一脸的深沉,也想到了之前在京城中脸上日日带笑的阿语,她明白他的心情,安慰道
“待我们回京,定会看到更美的花,此番平叛,你功不可没,圣上定会重用你的”
瑞秀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声,展语也苦笑道
“师姐你知道的,我并非为此,只是历经这一战,见了太多人殒命,心中颇多感慨”
瑞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战争总是残酷的,所幸一切都已结束,你志不仅在此,日后所要面对的恐怕还多”
展语点点头,目光从坚定慢慢变得犹豫
“师姐,你说我所做决定可都对?”
“所谓决定,不过是心之所决,意之所定,不论对错”
展语听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望向远方,在军营中慢步朝着营帐的方向,在经过霍昇的营帐时,展语对着瑞秀说道
“师姐,我去看看霍军师”
瑞秀听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
“我同你一起”
两人走进了霍昇的营帐,医师已经离开了,营帐中只有一个小将和何叶照看着霍昇,他们看见展语进来朝着展语行了军礼,床榻上的霍昇依旧紧皱着眉,但是身上的冷汗已经被何叶擦干净了
“他还没醒?”
何叶摇了摇头,一脸担忧,何叶看向展语
“敢问将军,霍军师可是犯了什么错,竟受如此重罚?”
何叶是真的想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看顾好霍昇,但霍昇如今奄奄一息的趴在床榻上,何叶是当真不知如何和霍老丞相交代,何叶只是想着眼泪就快掉下来,瑞秀看着何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凶他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他又没死,你哭什么哭”
何叶瞪圆眼睛看着瑞秀
“你... ...你... ...若是将军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能如此冷静!”
瑞秀冷哼了一声
“我家将军可不会蠢到触犯军法”
“你.... ....你... ...”
何叶气不过,可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满眼委屈的看向展语,展语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霍昇强吻自己时场景,神色冷漠
“等他醒了,你问他吧,我们先走了,你照看好他”
说完,展语就转身要离开霍昇的营帐,走到营帐外,展语又把帘子撩开
“他醒了过去通报我”
展语回了营帐,又拿出了圣上的来信,心里思索着自己此计到底是否可行,展语的手捏着圣上的来信,频频叹气,喃喃
“哎,可这恐怕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