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语和霍昇都没有任何的准备,夜里,整个军营除了寻常巡逻守夜的人,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负猛大军连夜行动,负猛储君带着负猛大军攻于淮华城门下
巡逻的将士大声高喊着
“不好啦不好啦!将军不好啦!!负猛打过来了!!!”
还在睡梦中的展语猛然惊醒,迅速穿衣起身,里衣都顾不得穿好,就掀开营帐走了出来
“慌什么!这些天的功夫是白练的吗!就位的将士先同我来,营中的将士听二皇子号令”
展语步履匆匆号令大军连忙赶去城楼上,展语是行动最快的,她先带着京中带来的一小队和已经就位的将士到了城楼上
展语上了城楼才看清城门前负猛大军,负猛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一个猛字的大旗被高高举起,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将负猛大军笼罩着,将士们的铠甲在月光的照应下闪闪发亮
“弓箭手就位!”
展语冷静的看着城门前的负猛大军,手一挥,身后上万的弓箭手拉弓射箭,箭矢如雨点般密集的向着负猛大军射去
二皇子神色慌张一路从自己的营帐跑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二皇子看见城门前的负猛大军神色更是惶恐,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李公公,李公公神色茫然朝着二皇子轻轻摇头
霍昇也紧跟其后,赶来了,霍昇站在城楼上大眼往下一瞧,对着展语道
“公主殿下,这不止二十万啊”
“不止也就不止了,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在展语的号令下,将士们按照之前训练的一般,井然有序的开展着防守,弓箭一茬接着一茬像雨一般的射出去,负猛的将军也都很是凶猛,他们有轻功好的借着力飞上城楼,想要先杀死城楼上的弓箭手
负猛的将士刚刚跃上城楼,便被展语和霍昇截杀,城楼上弓箭手站于二皇子、展语和霍昇和几位将军的身后,这是他们想好的,这场战役主要就是防守,防守主要靠的就是弓箭手了,几位将军则在前面抵抗从城门下搭梯子爬上来的敌军
“响鼓!!”
展语一声令下,身后大玄的军鼓发出震天的响声,鼓声一起将士们更精神更有冲劲了,鼓声仿佛穿破了被层层黑云包裹的天空,直达大玄每一位将士的心中
这样下去不行,展语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敌军攀上城楼,莫要说其他将士,就是自己都已经杀的疲倦,展语的剑被敌军一刀震掉,展语侧身躲过敌人的长刀
展语夜里来的匆忙,连头盔都没来得及带,只随手在矮桌上拿了跟发簪,当下她立刻随手拔掉自己头上挽发的簪子,拿着簪子朝敌人的手腕刺去,趁着敌人刀掉落的瞬间才拾起自己的剑
簪子拔掉,展语的头发全散落了下来,在月光下白净的面庞身后是散落的乌黑的头发,怎么看怎么诡异
看着城下源源不断的敌军,展语回眸看了霍昇一眼,无论是二皇子还是霍昇都没有给出新的战术,不行了,按照旧的战术,只会等大玄的将士疲惫时被负猛破了城门,展语的脑海中猛然想起了自己翻看的兵书——擒贼先擒王
展语当机立断,从城楼的高墙上拿着玄铁剑一跃而下,在空中脚步轻盈,踩在敌军的头上,借着轻功,一路挥着长剑挑着敌军的喉咙,来到了负猛主帅的身边
“阿语!不可!”
“公主殿下!!”
负猛主帅身边都是武艺高强的将军护身,那些将军反应迅速,很快就拔出了剑朝着展语刺过去,展语并不恋战,玄铁剑直朝主帅身边的将军身上刺去,借着剑插进人身体的力量在空中翻身,到了主帅身后
干脆利落的抹了主帅的脖子,负猛的主帅就这样倒在了展语的身前,主帅一到,主帅身边的另一位将军拿着红缨枪便刺进了展语的身体,展语这才看清另一边将军的脸
他的脸型流畅,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一个上等的美男子,可是当下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张脸与容妃娘娘给她的册子上负猛储君的脸,别无二致
完了!!展语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就全明白了,什么主帅,都是假的,真正的主帅是这个!
果然,学而不通,拂乱其心
展语忍着痛举起剑,一剑斩断了红缨枪,只留着枪头在自己的身体里,负猛的储君看着展语眼神很是不屑,轻声讽刺道
“这就是大玄新任的将军?性愚蠢,擅自尽?”
展语并未反驳,这次确实是自己鲁莽了,展语即刻抬手将剑刺过去,负猛的储君侧身躲开了,越来越多的敌军围了过来,展语的头发乱飘,很是阻碍她的视线,敌军拿着长枪围住展语,然后一起刺过来
展语腾空而起,随便踩了一个士兵的长枪,在空中翻到负猛储君的身后,负猛储君拿着剑向后翻,展语在翻过去的时候,看见了在城楼上准备下来帮自己的瑞秀,展语心中了然
在负猛的储君将剑指向展语的时候,展语并没有躲闪,与此同时展语身后的瑞秀也将剑对准了负猛的储君,负猛储君用的力气是十成十的,瑞秀怕展语来不及躲闪还用内力推了剑柄一把,瑞秀的剑先一步插进了负猛储君的身体里
负猛储君明显一愣,瑞秀转身将展语带过,带着展语飞回城楼,负猛储君的伤势若只是瑞秀的力气来说并不深,但更多的是负猛储君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撞进了剑上,这么看剑刺得便深了很多
主帅受了重伤,此役必不可能继续,负猛的军鼓有节奏的响起,负猛的将士有秩序的撤退,展语的身上还有枪头,她的唇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展语亲眼看着负猛大军撤退,才昏倒在了瑞秀的怀里
瑞秀带着展语回了营帐,展语在营帐中躺好,军营里的医师赶来给展语看病,医师给展语的伤口消了毒,想着将展语伤口处的枪头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