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牟大铁自然和村里的老支书保持统一战线,表现的态度还挺硬,但苏武马上拿捏了他的软肋,
“牟主任,你儿子今年要去当兵,大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如果你不能控制你们村的上访问题,要是他们敢组织闹事上访,你觉的是不是会受到影响?你们牟家村本来就牟姓人家多,现在反倒是蒋家占据了上风,你就甘心一直做老二?”
这个利害关系说了后,二把手牟大铁就有点慌了,手心也有点冒汗。
苏武继续分化他们,讲出一些不利于他们村团结的事,最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表示蒋英豪、蒋英杰的问题是法律问题,不是简单的群众问题,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必须依法解决,
蒋英杰是不是精神病,该不该负法律责任,和你们集体上访没有关系,你们靠胡搅蛮缠不行的。
司法鉴定中心如果最后这是精神病人,就按精神病人处理,如果不是精神病人就要负法律责任。
牟大铁当即表示,本村牟姓中人将不会支持上访。
苏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是个明白人,有这个态度就好,我相信你是一个追求进步的人,牟主任,你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好好表现,将来还能再进步。”
.......
解决了这个问题,马上解决老村支书蒋豪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村支书还有点猖狂,但苏武已经不见他了,见都不见他,直接交由陈一鸣处理。
陈一鸣的办法也非常简单,直接告诉村支书,你的命门也掌握在我自己手里,说完提交了一份材料,是蒋豪大儿子与他二儿媳妇偷情的事。
蒋豪很想回怼陈一鸣,可看到材料后,脸上的汗却已经下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在农村他们一家就没脸在这个地方待着了,又怎么可能还有这么高的威信,继续当着‘地下书记’。
他脸烧了起来,额头也很快就满头大汗了,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陈一鸣加重语气说:
“蒋支书,你已经被组织安排下了岗,你就要知道进退。既然不干了,就好好管好自己家事就行了,如果我们真的想调查你的话,那你跑得了吗?
你家的丑事你敢让他们知道吗?想必你不敢吧,老支书,我们不是要逼你,是你也要懂事,我们要的是法律的公正,不要在这胡闹。”
陈一鸣脸上笑呵呵的说完这一切,此时的蒋豪再也不敢摆老支书的臭架子,姿态放的很低:
“同志,替我转达一下首长,之前是我老糊涂了,不懂事,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还希望首长可以原谅。”
.......
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解决了这么一个问题,苏武下了楼,手机上一则短新闻提示出来,iphone 3gs 横空出世。
这么一款手机,它不仅仅的是一个通信工具,更像是一段记忆的载体,不知不觉,重生回来已经五年了。
真是久远的回忆,苏武要抓紧时间去一趟医院,胡所长快不行了,前世之中这位老领导在自己出事没多久就罹患癌症去世了。
这一世,自己提醒了这位老领导注意身体,但命运也许是早就注定了,这位曾经的老上级尽管早就发现了这一疾病,还是只能维持,多活了几年而已。
锦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病房里,苏武穿着便装和陈一鸣一块去的,中午没吃饭,他就让陈一鸣点了一份肯德基外卖,还有两杯可乐。
外送员看到陈一鸣的时候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先生,可乐倒出来了,我赔你几块钱吧。”
苏武摆摆手和他说;“没事,不用赔钱!”
这让外卖员一个劲跟他说谢谢,陈一鸣接过外卖,看到陈一鸣到电梯口发现可乐一直在流,苏武怕弄脏电梯,就会过去跟一旁的护士要塑料袋,此时外卖员还站在那里。
看到苏武回过去要塑料袋,以为后悔了没要赔钱,就主动提出继续赔钱,看着对方可怜巴巴的样子,苏武:
“没事,真的不要你赔钱,你回去吧。”
外卖员不停的一直在说谢谢,佝偻着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苏武心里特别不得劲,看着头低下来,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苏武猛然感受到,这位外卖员可能有过“特殊大学”的经历,便问:
“刚从里面出来?”
外卖员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苏武又补充道:
“出来了就好好生活,往前看。”
外卖员向苏武投去感激的目光,他知道,在里面可不是好生存的。
总结一下在特殊大学里的生活:有关系靠关系,没关系靠经济,没关系没经济就靠自己!
靠自己靠的是什么?那就是“前胸后背”来扛!
走进病房的时候,才看见胡所的病房里,胡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曾经的教导员谢腾飞握着他的手,还有几个则是当年的老战友,如今,还有各个派出所基层单位充当骨干。
见苏武来了,大家马上都站了起来,有的甚至不知道是敬礼还是应该站直身体,苏武忙压了压手,示意大家随意点,但大家哪里敢随意。
如今的苏武已经贵为副厅长,这可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也许是苏武来了,胡强高兴了不少,他和妻子说,让其他人先出去,要单独和苏武谈谈。
屋里其他人就先离开了,苏武原本以为胡强是要向自己提出一点要求,没想到,胡强竟然说出了一些发人深省的话,病床上的胡强拉住苏武的手先说;
“苏武啊,你是咱们南地派出所最有出息的一个了,都走上了这么高级别了,我不中用,对了,咱们所还有郭楠吧,听说他在汉东省已经做了法院的政治部主任,你们都行啊。
但是苏武,我讲一点自己的感触,这干公安工作三十年,我可能态度粗暴过,有些事情处理的没那么好,但有一点我做的好,对的起组织,没干过对不起人的事。
还有就是没捞过人,没靠这个挣过钱,九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候每个星期都有人塞钱让我捞人那种硬把钱塞给你。
那时候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到八百块钱,捞一个人最多一次给我手里塞了两万块我都拒绝了,我不是怕出事,也不是怕钱烫手,是对不起咱这良心和脑袋顶上的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