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这样近距离的盯着女人,突然陌生到他不认识一般。
眼前的女人,脸色煞白,嘴唇干涸。
目光中的绝望和凄厉更让他的心里一惊。
就连平日里黑亮黑亮的头发都仿佛失去了光泽。
丝丝缕缕的散乱在她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薄景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他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地:
“苏西,我从没想过要害你。我容不下的,是你肚子里其他男人的种!懂?!”
苏西死死地盯着他,缓缓地开口:
“没人稀罕你容不容得下,别在这里废话,让医生进来,你请的那些侩子手很熟练的就能做完。怎的?你是怕了吗?”
“别说了!”薄景言虎口收了收,低吼道。
“怕了?你若是说一声怕,我可以签字的,我甚至可以补写说明,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
苏西仿佛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发疯一般继续控诉着。
“我让你别说了!”薄景言再次逼近她,额头的青筋越来越重,原本低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苏西被迫仰着的小脸没有丝毫退让,她狠狠地瞪着他:
“为什么不说?你就是怕了.......呜......”
还在喋喋不休发疯控诉他的苏西,双唇陡然间被堵住。
!!!
她瞪大了眼睛!
他堵住她的唇,他竟然用他的唇堵住她的!
他简直是有病,有大病!
苏西用尽全力去推他,可下一秒,她的后脑却被他另一只掌心握住、控住。
她坐着,不仅被他俯身压得动弹不得,他的双手,一只控在她脸颊,一只控在她后脑。
任苏西如何挣扎,都没有一丁点摆脱的可能。
而薄景言,发疯一般动作粗粝的吻她。
他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辗转碾磨,狠狠地吮吸她的唇舌。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待无助的苏西反抗无用,便狠狠地咬下去。
但却被他抢先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他,依旧这样俯身压着她,持续的吻她......
苏西倍感屈辱的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往下滚,滚进两人的唇齿间......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薄景言才缓缓地放开她,被吻了太久的苏西,微微喘着气,等缺氧的症状稍微缓解后。
她一边怒瞪着薄景言,一边狠狠地擦拭自己的唇。
薄景言见她这个动作,又快速倾身靠近,低哑着嗓音玩味道:
“与那个男人的吻相比,是不是我的吻技更好一些?”
“你!你就是一个魔鬼......”
苏西边开口骂,边扬起手臂想要打他,但手臂刚扬起,她便感觉身子一阵不适。
在她动作停顿的瞬间......
她惊恐不安的缓缓低下头朝坐着的部位看去。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因为看不清,她猛地推开薄景言,迅速起身去查看椅子。
纯白色的椅子上,是几滴异常刺眼的血迹。
苏西颤抖着手朝自己的衣摆摸去......
是血,是从她体内流出的血。
正在苏西抖动着双唇说不出话时,身子再次被薄景言抱起。
薄景言忍着手臂的吃痛,直接抱着她飞奔到手术室门外:
“来人!安驰!”
薄景言一边疾步在走廊,一边大声叫人。
很快,所有的医护人员都从某个房间跑了出来。
薄景言冷冷地命令道:
“她出血了,救她,务必保证她没事。”
“快,进手术室。”
苏西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是穿着白大褂穿梭的人群。
她缓缓地蠕动着唇喃喃开口:
“孩子......我的孩子......”
......
走廊里。
安驰恭敬的汇报道:
“薄总,老爷子回去之前说了,是有人匿名投了信件到他的别墅,告知了您和苏西小姐离婚的事情。并且,他今天来,也是接到的通知,并非苏西小姐让他来的。”
薄景言盯着手术室灯,眉心蹙了蹙,思考片刻后,吩咐道:
“把别墅前的监控交给警方去查。另外,好好查一查穆倾城具体是什么时间回的国,再查一下他父母经营的业务与薄氏有无来往。”
安驰:“您是怀疑他回来是有别的目的?”
薄景言沉默不语。
安驰立刻补充道:
“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跟您汇报?”
“说!”薄景言烦躁的开口。
“根据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李欣悦与苏小姐的纠葛在于,李欣悦误会苏小姐弄走了她的助理,一口咬定这个助理是苏小姐弄进荧光工作室。在我调查的途中,意外得知了,苏小姐进梦影之前,有去过荧光应聘,就在刚要通过面试时,有一位自称姓安的人,给面试官打了一通电话。苏小姐就被荧光落选了。”
薄景言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盯着安驰。
上次在马路边,遇到周美兰打苏西那次,苏西就曾经质问过他,是不是他指使安驰去左右她的面试。
看来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中间作梗。
安驰一边对视他,一边继续汇报说:
“我搞到了那人的手机号码,查了之后发现是境外的。依我看,这是有备为之,并且,目的是栽赃给您。恕我直言,这人有点像是故意离间您和苏小姐。”
薄景言心中的烦躁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捋了捋头发,撇开话题问:
“酒店查的怎么样了?”
安驰尴尬地回应:“照片中几乎都是只拍了床,很难查出是哪家酒店。”
那几张照片看得他也是胆战心惊啊,那不就是苏西?
别说薄景言脾气不好,换作任何男人也受不了啊。
薄景言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吞咽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说道:
“找人放大照片,寻找被褥上的标签品牌,去查!”
安驰立刻回应:“是,我这就去,我马上再安排一些人手过来陪您。”
安驰说着话,目光在薄景言和手术室来回流转,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
“薄总,您刚才抱苏小姐........那个受伤的手臂......还在出血,还是去处理一下吧。我刚才跟一些妇产科医生打听了,孕期出少量血可能跟情绪、体质有关,苏西小姐会没事的。您......”
“去办你的事!”薄景言冷声打断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