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已经提示得如此清晰了，要是韦歌再听不懂，那就不是蠢了，而是可以去看脑科了。
韦歌已经明白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想求和，夜羽也不可能答应的。
二人相同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和睦相处。
两虎相争，只能有一只活下来。
“系统，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就别藏私了。”
这一回，韦歌学聪明了。
韦歌知道系统绝对对自己有所保留，天神境初期的修为一定不是他的极限，他一定能够变得更强的。
韦歌的这一番话，系统并未否认。
显然，它可以让韦歌变得更强，不过这得消耗它自己的本源。
如今，韦歌一分本源都没有给自己赚到，就要消耗自己的小金库，系统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似乎是看出了系统的犹豫，韦歌直接道出利害：“系统，若是今日咱们败了，一切都玩完了。”
系统再一次陷入沉默。
之所以如此犹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是看不透夜羽，不知道韦歌这个老乡的底蕴到底有多强。
而且，夜羽给了他一种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感觉。
然而，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了，犹豫只会败北，拼尽全力或许还有机会。
“系统，不要再犹豫了！”韦歌再次催促道。
思考了许久，系统最终下定了决定。
“叮！检测到敌人过于强大，现将宿主提升到天神境圆满。”
这已经是系统的极限了。
天神境是神帝境之后的境界，也是神界诸位帝君一直以来想要冲击的境界。
所谓的十阶神帝从本质上来看其实就是半步天神境，因此十阶神帝的力量远远不是九阶神帝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天神境分为五个阶段——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
感受着身体中流淌的力量，韦歌激动地开口道：“这就是天神境圆满的力量吗？我觉得我能打一百个以前的我。”
韦歌的话并没有夸张，天神境初期与天神境圆满相差四个小境界，莫说打一百个以前的自己，就算是打一千个一万个也不为过。
当韦歌再次望着夜羽时，忽然发现夜羽在自己的眼中变得无比渺小。
韦歌缓缓升上半空，受限于天龙殿的高度，韦歌距离地面仅仅只有五米，但这也足以让韦歌俯视夜羽。
实力大幅度增强后，韦歌已经变得无比膨胀，居高临下地看着夜羽，冷声道：“臣服或者死！”
韦歌看似给了夜羽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选择，不管怎样，夜羽在韦歌心中已经上了必杀名单。
两种选择无外乎就是直接死或者是臣服后再死。
“大话说得不错！继续！”
夜羽一脸戏谑地看着半空中的韦歌，好似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敬酒不吃吃罚酒！”韦歌冷哼一声。
紧接着，一股比刚刚更强横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夜羽抬了抬手，将角落中的众人护住。
毕竟，紫薇帝君等人可是无法承受天神境圆满的气息。
不过，纵然有夜羽的结界阻隔，众人依然面色剧变，恐惧已在不知不觉中从心底升起，这便是天神境圆满的压迫感。
随之，又一股威压自夜羽身上席卷，观其气息竟然与韦歌不相上下。
“你也是天神境大圆满？”韦歌不敢置信地问道。
然而，夜羽并没有回答。
“系统，他也是天神境大圆满吗？”
“是！”
这一次，系统的回答无比肯定。
“天神境大圆满亦有阶层，半步之差便是天壤之距。”韦歌周身气息翻涌，字字凛然，“今日，我便让你知晓，何为无敌！”
同为天神境圆满，韦歌却是无比自信。
因为系统曾告诉他，同境之下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瞬间，韦歌手中长剑震颤，其身后陡然出现了数万柄巨剑，与之同时四周的空间也被剑气撕开，露出无数道狰狞的“疤痕”。
“天哪？这股力量太强大了！”
纵然被结界守护，众人也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止不住地颤抖。
“万剑归宗！”
随着韦歌大喝一声，数万柄巨剑激射而出，目标正是夜羽。
由于大殿的空间太过狭小，万剑齐出，整个大殿也在一瞬间暗了下来，置身于万剑中心的夜羽自然也是无路可退。
“数万柄巨剑扎在身上，恐怕会被瞬间撕成碎片吧！”
结界中，有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夜羽，就连紫薇帝君都为夜羽捏了一把冷汗。
无他，数万柄巨剑齐出，场面实在是太过壮观。
“受死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韦歌操纵着数万柄巨剑封堵了夜羽所有可以闪躲的位置。
听到这句话，处于包围圈中的夜羽轻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说道：“逃？我何时说过要逃了。”
只见夜羽冷哼一声，一瞬间仅仅只有咫尺之距的巨剑停住了，任韦歌如何操控都无法移动分毫。
“碎！”
只听一声低吟，无数巨剑瞬间碎裂。
这些巨剑是由能量所化，并不是真正的剑，因此破碎之后重新化作能量消散于天地之间。
然而，还未等众人震惊，只听见夜羽徐徐道：“你这万剑归宗似乎有些不正宗，不如试试我的。”
众人只听见虚空中传来一声低吟，数万把巨剑凭空出现在夜羽身后。
不过比起韦歌一出场便是撕裂空间，夜羽的数万柄巨剑则是静静地躺在夜羽身后，看上去仿佛是无数把普通的巨剑。
然而，众人可不敢因为这些巨剑威势不显而看轻夜羽，毕竟这位可是一招破了韦歌万剑归宗的狠人。
尤其是韦歌，更加不敢大意。
夜羽的这一招万剑归宗几乎和他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则是夜羽的万剑归宗气息内敛到极致，若不是他知晓夜羽的实力，恐怕真的会因此而大意。
咻！
随着夜羽意念一动，数万柄巨剑破空而出，直取韦歌。
见状，韦歌急忙调动自身神力进行防御，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神力似乎被封死在体内。
逃！韦歌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逃”字。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数万道剑气如期而至，将他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