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许肆将李莲花圈在怀里,细细把玩着李莲花的手,被瞪了也不在意,反而凑上去吸吮啃咬细腻白皙晃眼的脖颈。
李莲花有些难耐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着对方的深入手指几乎要陷在对方的皮肉里。即使肩膀传来刺痛感许肆也不在意,紧紧盯着眼前面含春水的娇花。看着对方在他的视线下,一寸一寸泛起红晕。
许肆撩开李莲花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细密的吻随之落在对方额前、眼尾、唇角,将他酸软垂下的手握住,与之交扣。
李莲花被动的承受着许肆密密麻麻的亲吻,嘴巴被啃舔处传来的痛意,让他猜测明天可能不能见人了。
他勾了勾对方的手,想让阿肆停下,却不料对方会错了意,于是被揽的更紧了,眼角沁出的泪珠几乎迷糊了他的视线。
许肆爱怜的吻去李莲花眼尾的泪水,对上他有些失焦的眼睛,忍不住再度欺身压过,缠着他的唇好生戏弄了会儿。柔软,香甜,怎么也亲不够。
李莲花已经被磨到没脾气了,他感觉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被许肆反复折腾。
还有,阿肆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那么喜欢在他身上留印子。
许肆简单的套了件外衫,起身去准备洗漱的热水。然后一把抱起已经累的疲软的花花,让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小心翼翼托着他的腰臀把他放到浴桶里。
还好当初订做的时候特地要求往大了做,不然等会儿还装不下两个人。
李莲花在桶里泡的舒爽,略微有些滚烫的热水几乎要连着疲意一同洗去,于是忍不住的又将自己往下沉了沉,直到水没过脖颈才停下。
下一刻,水波震震,多一个人的重量直接把水位拉高了,要不是许肆伸手得快,李莲花就要被呛到了。
李莲花不耐烦踢了许肆一脚,“你怎么过来了”这人一过来浴桶就挤了,一点都不舒服。
许肆闻言不答,水下的手抓住李莲花踢过来的腿,一寸寸的往上擦洗,热水带来的雾气也不知湿了谁的眉眼。
反正,最后洗完的时候,一人眉眼蔫耷,一人满脸酣足。
*
翌日,李莲花睁眼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被许肆牢牢的圈在怀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想叹气,这人,生怕他跑了似的,每次都抱的这么紧。
拍了拍圈着他的胳膊,果然,下一秒被搂的更紧了,“起来了”真的是,阿肆都不嫌手酸吗。
许肆醒了也不起来,手撑着脑袋就那么侧躺在床上,日常欣赏花花的美貌:
阳光撒在脸上映出眼下的一块阴影,那小睫毛长的。
柔顺的墨色长发被发簪半挽着,乌黑亮丽看着就香香的。
腰间被系带一系更显纤瘦,那小腰看着就很好摸。
李莲花对身后灼热的视线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许肆每天盯他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回,早就习惯了。
远处有钟声响起,“是快要到了吗”
听到许肆询问,李莲花遥遥的望向前方,隐约间可看见藏在雾后的山峦。
是了,现在应该是小和尚下午课的时候。
终于要到了,许肆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并未着急赶路,但总有这么个事放在心上,玩的也没那么痛快。
而且,他也想让无了大师再检查下花花的身体,当初也是他将花花入脑的碧茶给逼出来的,让他再看看是再合适不过的。
也不知道梵术金针对花花还有没有其他影响,毕竟这个武侠世界,没有那么讲科学。
李莲花这次见人就没有那么犹豫了,他熟练的带许肆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小院。
可惜,刚准备进去就有个小拦路虎。
“你是谁”小和尚面带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俩人,看见二人并不回答,皱了皱眉头,佯装镇定道:“师傅今日不见外客,你们走吧。”
李莲花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小和尚光溜圆滑的脑袋,手感还挺好。
俯身凑近,“小和尚,你就和里面的人说,有故友来访,特来此一见”说完还将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糖递了过去。
小和尚眼神游离,终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别别扭扭的,“那...我就帮你传个话。”
话音刚落李莲花手里的糖也跟着没了,他起身看着小和尚离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幽远又带着点怀念。
下一刻,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
“师傅叫你们进来”原来不是坏人啊,早说啊,差点吓到他了。
李莲花牵着许肆的手跨步走了进去,许肆进屋就看见里面站着位老和尚,应当就是无了大师了。
嗯,看着就慈眉善目的,有德高望重那味儿了。一身素色的和尚打扮,衣服半新不旧的,很简朴,要是再开口说一句“阿弥陀佛”,就更符合形象了。
无了大师没过多理会许肆,只冲他微微点头,随后便迫不及待的急急开口,“李门主,别来无恙啊”
李莲花微微颔首,轻咳了一声,“和尚”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抓住了手腕,这会儿他是真的无奈了。
“我说和尚,不都传信给你碧茶已解”何必如此。
无了大师头也不抬,一只手不停的转着佛珠,另一只手细细感受手下的脉象。
真的--
无了拧起的眉慢慢松开,面带喜意,不住的点头,“碧茶已解,沉疴尽去”
“看来李门主所言不假”这回真的没有骗他,还另有一番奇遇。
李莲花神态自若走到矮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又给许肆倒了一杯。
不是他说,老和尚可真小气,茶水都要来客自己倒。
“我说和尚,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碧茶已解的友人”
李莲花心想,师娘是家人,阿肆是另一半,他这也没说谎。
无了被唬的一愣,欣慰的点头,也不枉相识一场。
在确定李莲花已安然无恙,无了也有空询问他身旁的人,“不知这位是...”
“哦,你说阿肆啊,”李莲花放下茶杯,倒不是他不想说,就是有点怕和尚接受不了。
不过和尚活得久见识多,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李莲花朝许肆勾了勾手,对方依言上前,摸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然后牵起许肆的手,与之交扣。
眼前的这一幕虽然少见,可也不会让无了大惊小怪,世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无了拨动手里的串珠,定定的看着李莲花,“依老衲来看,李门主既已无恙,那乔女侠哪里也该有个交代才是。”
“这几年她从不肯相信李门主已逝,多次到东海寻你,也从不在寺里点往生灯”
“她苦等着你,肖大侠亦苦守着他,这又是何苦”
李莲花闻言喝水的手一顿,难得有些沉默。
阿娩,不,是乔姑娘,他来此也有意解决这件事。阿肆说的对,总不能让乔姑娘余生都活在愧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