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是不是叫了一声？”
韦沙斯隐约好像看见了一个骷髅虚影出现头顶天空...
大白天，亡灵的力量应该会被削弱才对。
......
韦沙斯感叹：被遗忘者的确与普通亡灵不同，值得研究。
......
捏住那枚已经熄灭蓝色火焰的白色小球。
看起来跟普通的骨头材质差不多。
审讯员韦沙斯把洛林的亡灵右眼球装进玻璃小瓶，放进自己的包里...
紧接着他观察十字架上受害者的反应，洛林一只眼已经空洞无物，黑乎乎的深不见底...另一只蓝色灵眼，随着他的手部移动的轨迹转动。
他不知道那是洛林仇恨的怒涛...
......
“有趣，有趣。我等不及想要解剖它！换防部队还没到么？”
韦沙斯兴奋不已，转头询问下属...
“大人，巡防部队要从四个哨塔依次换防，可能还要几个小时。”
“中午之前，把抓到的试验品全部弄走。我要用它们测验圣水的威力。看好它们，别出乱子。否则你就替代它们！”
负责警戒的卫士点头应允。
躬身领命...
......
审讯员韦沙斯转身要走，洛林所在的十字架上传来一声怒吼：
“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不等韦沙斯反应过来，洛林已经挣脱十字架。
它强行摆脱手脚的束缚，让手脚穿过铁钉，强行取出！
猛然扑向韦沙斯。
此时它像一只食尸鬼，直接咬向韦沙斯的脖子。
......
韦沙斯好歹也是血色修道院有名的拷问官，他在血色墓地的地下室边有自己的专属拷问所。
手底下还有好几十个助手，他们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血色老兵。
如果洛林的老师能够说话，他会告诉徒弟这些血色的普通小兵可能只有10多级，但是这个韦沙斯是个三十级左右的精英小boss。
韦沙斯反应很快，在洛林尖牙咬下之前，就已经用剜眼刀抵住了他的牙齿。
“卫兵，卫兵。”
哨塔前，还剩下5名哨兵，上来帮忙。
刀剑斧锤加身，洛林却死死压住韦沙斯不起身。
......
“很好，就是这样。你想吃了它么？吃了它，你就能恢复伤势。这是你的天赋！”
......
“再加把力，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可没把你当人。”
......
“让我来帮帮你。愤怒，仇恨，狂暴，嗜血，感染。”
......
好像有人在暗中戳了一下，洛林的头部。
......
它原本失去的右眼位置出现一个旋涡，原本太阳刺眼的海岸边突然阴沉无比，旁边的树木无风自动，疯狂摇晃。
所有血色卫兵都惊恐四处张望，他们隐约看到无数鬼魂的虚影向着洛林的右眼飘来。
洛林身下的韦沙斯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座巨石雕像压着。
......
吸收无数阴魂，凝聚在右眼之后，洛林包里，那枚沉寂已久的死灵符文有了动静。
它主动飞向洛林失去右眼眼球的眼窝，极速变化，高速旋转。
在符文里也有一些悲惨的冤魂嘶吼。
它们只要露头就会都被洛林右眼的旋涡吞噬。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洛林的右眼已经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
仔细看，就能看见死灵符文上的花纹出现在洛林的右眼中。
......
洛林重新拥有右眼过后，整个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是变成一只四脚着地的猛兽一样的生物。
它龇牙咧嘴，看起来比训犬师洛克希的猎犬还要凶猛。
猛然张开大嘴，对着韦沙斯的颈部攻击。
连同金属质地的剜眼刀，韦沙斯阻挡的手臂，一起啃个精光。
韦沙斯的鲜血溢出，他总算是体会到自己折磨对象遭受的痛苦。
可惜喉部已经不存在，他甚至不能发出惨叫...只是在地上疯狂抽搐。
......
血色哨兵们，早就发起了猛攻。
火焰魔法，圣光戒律，弓箭和火枪全都招呼在洛林的身体上。
洛林此时四肢着地，仿佛化身地狱恶犬，眼睛里早就没了神志。他依次扑倒血色人类哨兵。
同样是把他们撕碎。
眼看根本无法消灭怪物，就算是圣光加持的刀剑砍在洛林的身躯上，都只是冒出火星子。
......
洛林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雾气里。
随着杀死的敌人越来越多，眼睛也变成了红色夹杂黑色的焰体。他好像失去了视觉，举着鼻子四处闻，很快就把躲在墙角的血色新兵逮出来咬死。
海岸边东部哨塔塔下的卫兵全都遭殃，聪明人开始往塔顶跑。害怕慌不择路的甚至主动从高高的海岸悬崖上跳下，结果也是摔死。
顺着大路跑的血色哨兵无一幸免。
洛林速度比他们快的多。
此时的洛林就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地狱犬，咬死见到的所有敌人。
......
“洛林，醒醒！醒醒，洛林。不要失去理智！不要被乱七糟八的情绪控制，我没有欺骗你。”
断线已久的罗林，一直没有停止对徒弟呼喊。
可是他的话，只有自己听得到...
......
“别叫了，它现在的状态更听不到。你不是一直想见识死灵法师的不同么？”
'义父’揶揄道：“这就是陷入负面情绪，被死灵控制的毁灭者形态。”
......
“什么毁灭者，分明是条狗。”
罗林无能狂怒...
“你想当狗，我还不给你机会呢！这种状态免疫一切负面控制效果。虚空恶魔的即死法术也不行。”
“义父！你收了神通吧...”
“嗯？”
“我痛改前非，将功赎罪，愿为牛马，奋勇向前。你放过这个傻孩子吧。”
......
罗林看着徒弟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忍，被十字军抓住折磨，虽然师徒俩的连接被切断，痛感并没有消失。
洛林受到的伤害，罗林同样感觉得到。
而且就像去体验生孩子痛感电流机器那种感觉。8级疼痛就能把人疼尿了。
这种酸爽无法言说，替人遭罪，感同身受。
......
“不是，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捉弄人真的这么有趣？
......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什么。要是每一只阿猫阿狗都让上帝解释他人生的意义。那上帝岂不是很忙。成了你的私人保姆。”
“所有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你才会明白。”
“你的徒弟的价值也只能他自己决定。他能变成毁灭者形态，说明是他自愿接受了我的力量。想要力量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枚死灵符文么？现在它变成了洛林的右眼。洛林不再是纯粹的被遗忘者，它已经在向噬灵深渊靠近。如果你不按我的要求行动，那不仅是你无法控制他的躯体，有一天他自己也不能再控制自己。”
......
罗林不是一个爱动脑子的人，他最讨厌麻烦的事情。
“不光你讨厌，我也讨厌。所以我才选中你。罗林，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更讨厌言而无信，不能持久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