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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及,去得也快,只是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就像皇上此刻的心情,他负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狼狈的二人,一时间心绪难平。

他自问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封地偏远,怕他们受苦,故而将人留在了京城,享受着荣华富贵,只要不过分,他们所做的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最不可能的两人起了反心,盯上了他这把龙椅,之前因着大皇子的事,他本就气怒交加,迅速处置了皇后一党,可谁知此事竟还有和硕亲王的手笔,但一切已经来不及补救,皇后在听说自己母家全部被杀,第三日就在冷宫自刎。

大皇子生性愚笨,脑子也不够活泛,极易受人挑唆,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下场也是自找,只是皇后到底与他是少年夫妻,没有爱,可感情总是有的。

“常公公,叫他们进来见朕!”

常公公应一声,微猫着腰出去。

“陛下唤你们进去!

上官枂见常公公面无表情,语气中更是再无半分恭敬,心下一沉,目光不善的看了他一眼。

常公公却是连个眼神也不曾给他,转身就进了御书房,敢害顾大将军,不管是谁,都该死!

两人进来,直直跪下见礼,皇上没让二人起身,一双眼锐利的盯着他俩,眸中似结了层厚厚的冰霜,不禁令人背脊发寒。

和硕亲王先开了口,他哆嗦着,“皇兄明鉴,这背后定是有人捣鬼,您是从小看着枂儿长大的,他是何人品您该最清楚才是。”

皇上将手中茶盏扔在和硕亲王头上,瓷片将他的脸颊划出道血痕。他旋即扬了扬手中厚厚一沓信件,冷笑连连。

“如今证据确凿,你竟还敢睁眼说瞎话,是觉得朕好骗?还是觉得朕老了,瞎了?”

信纷纷扬扬的落在他们身边,上官枂跪的笔直,他深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和硕亲王颤抖着捡起封信看了看,面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向一旁的上官枂,连声音都是抖的。

“这真是你写的?为什么啊?”

上官枂淡淡扫他一眼,“还能为什么,陛下的儿子没一个堪用的,偏陛下迟迟不愿立太子,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我来,江山也不会改姓,陛下您说是不是?”

皇上气的面色铁青,将镇纸用的青玉砸在他身上,他侧了侧头,青玉落在地面上碎的四分五裂。

“臣说中了陛下的心思,陛下才恼羞成怒了吧?不过,此事父王并不知情,若有惩罚,臣一人担着就是,这些信确是臣所写,您也不用再问了,臣全认!”

皇上气极反笑,“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这么做?”

上官枂却是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臣爱慕宋清欢,想将她据为己有,过程有什么重要的,男人做事就当狠,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至于她愿不愿意,由不得她!”

皇上一滞,怎么也没想到他夺皇位竟是为了宋清欢,虽说他也对她动过心,可一个女人与江山相比,实在是没什么可比性。

“你倒诚实,只是她那样一个女子,怕是宁愿死,也不会随了你的心愿,对她来说,你这样的估计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上官枂依旧笑着,语气凉薄,“陛下不也存了旁的心思,只是为了江山才不得放弃她罢了,可我不一样,我既要江山,也要她!即使死,她也得做为臣的妻子埋在上官家的祖坟里!”

皇上听他说这无耻至极的话竟还理直气壮,一时无语,“对,朕确实对她存了心思,毕竟那么绝色又聪明的女子不多见,可她心里只顾南乔一人,何曾将旁人放在眼中?”

上官枂不再言语,只是一直跪得笔直,云淡风轻的就似今日只是来给皇上请安闲话家常的。

最终,为了平息众怒,除去之前答应送去的一百车粮草,又加了百车,并将上官枂赶去封地,无召不得回京,而和硕亲王因为不知情,于亲王府中禁足,无令不得出!

至于同上官枂定亲的吏部尚书之女李烟萝,愿意追随上官枂前往封地,并与家中断绝往来,跟随上官枂的一众暗卫全部处死,远在边关的那位副将直接就地诛杀!所有不服从顾南乔号令的士兵皆可先斩后奏,这是后话。

朝中风波是暂时平息了,可百姓们怨声载道,不满朝廷的不作为,令得边关将士白白牺牲性命。

皇上不得已,开了私库,五百车粮草冬衣即日出发前往边关,兵部拖欠的饷银如数补上,强硬的让所有六品及以上朝臣全部捐钱捐粮,三日功夫又凑了三百车,如此边关将士这个冬天再不用饿着肚子,冷得握不住兵器了!

上官枂被强制送离的那天,宋清欢也去了,她只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脱下锦衣华服,穿得如同寻常百姓一般,文轩由墨蓝背着,看着自己忠心多年的世子落的如今下场,满心凄然。

他看到了那些书信,想去给宋清欢报信,争皇位可以,但不能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三十几万人的性命不是他的工具和棋子,虽然他也替他办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可做人到底是该有个底限!

世子为了得到宋清欢,不择手段,恶劣至极,为他所不齿!

上官枂朝着她走近几步,“我如今这下场,你可觉得解气了?”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眼里的宠溺丝毫不加隐藏。

宋清欢眉眼弯弯,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既然世子无召不得入京,我便好心告诉你个你不知道的消息吧。”

她顿了顿,笑的更加开怀,“信中说我夫君对那女子关怀倍至,事事听从对吧?你有没有想过依他的性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对一人突然就信任至此?哈哈,你说蠢的到底是谁呢?”

上官枂万年不变的温和面容终于有了裂缝,“他察觉了?不可能!此事做的极为隐秘,除了文轩和那副将,再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