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野端着洗好的葡萄走了过来,看着女儿跟贺聪,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没什么。”贺聪小脸微红,“安玥,尝尝这个葡萄,如果喜欢吃,我再让我学生带点来,现在这种不打药的葡萄,很少见了。”
安玥拿起葡萄,尝了一颗,很甜,甜到心里去了。
安玥去厨房拿了一个盘子,分了一些葡萄在盘子里:“我回房间了,眯一会,今天起太早了。”
安玥识趣的端着葡萄回房间了,进门前,回头朝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得出来,爸爸跟贺聪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放松。
“贺聪,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安在野问道。
“看情况吧!也许留在上海发展了,对了,徐迪和钱宇的工作已经落实到位了,他们会留在上海发展。”
“他们跟我说了,这样也好,上海离这里近,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安在野今天上海已经跑了个来回了,厨房里,阿姨开始做饭了。
“安老师,你们家阿姨做的菜闻着都香,我可不可以留下来蹭饭呀!”
“当然可以了,徐迪和钱宇等下也要来,正好我们一起聚聚,明天,我要回老家去办点事情了,你有什么需要带的,我顺便给你带回来。”
“好呀,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准备我要的东西。”
一提起家乡,安在野的思绪就飘回了二十多年前,也许,是时候去真正的面对这一切了。
曾经失去的,也应该拿回来了,不为自己,也要为两个女儿,为他的外孙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外面,安在野和贺聪相谈甚欢。
安玥早就看出了贺聪的心思,大家都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只不过,爸爸好像一点都没觉察出来。
安玥也是从钱宇说的,贺聪一直没有结过婚,那天听到他们电话,贺聪到现在还是单身。
频繁来家里,意图很明显了。
只有傻爸爸还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如果爸妈离婚后,爸爸跟贺聪在一起开心,作为女儿,她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
只要爸爸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对于安玥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安玥躺在房间的沙发上,吃着葡萄,给晨风发了微信。
晨风没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晨惠民有没有好点呢?
晨风看着安玥发来的微信,是她吃葡萄的照片,还说葡萄是安在野学生送的,问晨风想不想吃?
晨风知道安玥这是故意没话找话。
晨风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晨惠民住院了,还因为下午他得到了一个消息,晨氏集团下午刚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晨惠民管理的两个集团,一个晨氏集团,一个是晨惠民自己创办的拥有惠民药店的惠民集团。
惠民集团是晨惠民掌控的,就算晨惠民住院了,晨风顶上去就行了,没有多大影响。
晨氏集团,晨惠民是个管理者,没有绝对的控股权,至于晨惠民有晨氏集团多少的股份,晨风也不知道。
晨风和林萍拥有的也只是惠民集团的股份,没有晨氏集团的股份。
晨氏集团规模很大,远超晨氏集团。
就在下午,大伯和一众大股东,紧急召开了会议,提出以目前晨惠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在管理晨氏集团了,必须尽快推选出新的董事会主席,来保证晨氏集团的正常运作。
晨风丝毫也不感到惊讶,晨惠民一出事,晨惠忠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这分明是要乘机夺权呀!
晨风一直很好奇晨氏集团的股权分配是什么样的?大伯,爸爸,小叔,他们究竟占了多少股份,爷爷又占了多少股份?
如果大伯有晨氏集团的股份,晨雨的酒吧出问题的时候,光是集团的股份分红,晨雨的酒吧的债务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
除非,大伯没有晨氏集团的股份,可是,这怎么可能呀?毕竟大伯是晨家的长子呀!
这些问题,晨风很想知道,如果晨惠民能说话,他就可以问晨惠民了,只可惜,晨惠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问。
晨风的心很乱,他虽然已经进入了惠民集团,做了高管,但是对于晨氏集团,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大伯一鼓动,大股东们就立马召开会议了,爸爸这个董事会主席,看来是肯定没戏了。
就算恢复的不错,恐怕也没能力去管理晨氏集团了。
晨风正在想这些事情,晨惠军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听说了吗?你大伯。”
晨惠军正说着,看到了二哥睁着眼睛,后半段话忍住了没有说。
“小叔,出去抽根烟。”晨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吩咐了请的特护进去照顾晨惠民,晨惠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离不开人了。
晨风已经决定了,等晨惠民的情况稳定一些了,就转去他们自己家的医院,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走廊的尽头,晨风掏出了香烟,又塞了回去,这里不让抽烟。
“你大伯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晨惠军问道。
“小叔,你跟我爸,还有大伯,你们究竟有多少晨氏集团的股份?”
“我有百分之二,你爸应该是百分之八,至于你大伯,我还真不清楚。”晨惠军摇摇头,“也许,没有吧!”
“怎么可能?他毕竟是我们晨家的长子。”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也只是猜测,这些年,他们家的情况很一般,我也一直纳闷,连我都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大哥不可能没有股份吧!”
晨惠军知道老爷子是偏心,当初知道二哥有百分之八的晨氏集团股份的时候,他还曾经找老爷子闹过,说话也很难听,难道他是后娘养的,才给这么点吗?
当时老爷子就赏了晨惠军两个耳光,还说了,再吵,百分之二的股份也不给了。
从那以后,晨惠军就再也没有问过,专心搞事业,反正钱够花就行,争也争不过二哥,索性就彻底放弃了。
至于大哥有多少股份,晨惠军还真不知道。
但是从大哥家一家人如此窘迫的境况来看,应该就算有股份,也不会太多。
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晨惠军一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晨风深思片刻,他想到了晨惠民曾经跟安玥签的第二份协议,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小叔,你说有没有可能,大伯不是我爷爷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