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嘴巴撅的老高了,气呼呼的。
本来拉着我的手,一下就甩开了。
李响也是的,你这不是搞内卷吗?
好好的,你偷偷买啥礼物给殷梅啊。
你个没义气的,在外头吃了农家菜,心里不得劲,愧疚的紧,回头就买个地摊手串,哄人家殷梅开心。
你是找到心理平衡了。
也不告诉我一声,叫我也买一个。
倒是把我坑了。
你到地方了,两人偷摸的送多好啊。
非得现在一见面就给,你是有多亏心。
“不是,我......”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梦娇更是生气。
“你什么你!
你就是心里没有我。
但凡有我,怎么会想不到给我带点啥。
人家响哥都能想到,你就想不到?
都是男人,就你特殊?
我讨厌你!”
梦娇连珠炮似得骂了起来,眼睛都红了。
看来是真生气了。
这种程度的生气,不单单是因为礼物的事。
一定是过去还有不满的地方,积累在一起了。
礼物只是个导火索。
想来也是的。
人家可是大小姐出身,自小在许爷、龙叔,还有那么多凤爪帮的叔叔辈们的关照下长大。
我得了她,现在要结婚了。
却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
人家女的,要嫁人,起码是求婚,订婚,结婚啥的,仪式感满满。
我连个礼物都没......
这时候,李响转过头来,纳闷的看着我。
“你行李箱里,不是带了东西吗?”
“哦,对啊!”
我马上接话。
行李箱里确实有东西。
那也是礼物,不过是晓静姨给我和梦娇的。
有玉佛牌,珍珠手串,啥的。
我们出门的时候,晓静姨往我箱子里塞的。
这时候,只能是借花献佛了,就说是我买的。
闻言,梦娇似信非信的看着我:“你给我买了礼物了,那你怎么不拿出来呢?”
“嗐,我这不是想着,到了酒店再给你嘛。
谁知道,响哥这么急,一下就拿出来了。
我们不比他们。
他们现在还是刚刚开热预热的时候。
你一向是喜欢成熟稳重的我的,所以,我不能那么着急拿出来。”
这么一说,梦娇算是消了气,撅着的嘴转为微笑,重新拉上我的手。
“这还差不多。
其实什么礼物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有这个心。
哪怕你给我买个小手绢,我也会开心好久。”
我干咳两声:“得了得了,注意下形象。”
梦娇轻哼一声,用力揪了下我的手臂。
车队一路往金狮酒店方向开。
我们接手了金狮,这两天罗培恒等人,带着设计师,对软装进行了一些升级,新风系统,香氛系统啥的,也都安排上了。
眼下,已经重新开业。
今晚,我们就在那下榻。
路上,楚寒秋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
上回打来,我正在跟刘三斤谈话,不方便就挂了。
“楚先生。”
“山哥从缅国回来了吗?”
“回来了。”
“辛苦了,我跟你说说老宋的事。”
“嗯.......”
楚寒秋近日见了送轩宁家的保姆。
保姆把最近宋轩宁家的事,跟楚先生汇报了一下。
去京都之前,宋轩宁就表现的有些不安。
一般的,他晚上11点左右,就睡下了的。
前一段时间里,宋轩宁就显得有些亢奋。
半夜了,有时候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干什么。
书房在二楼,保姆房在一楼,保姆也不好常去。
偶尔送些吃的喝的上去,宋轩宁也显得很谨慎。
正在讲电话的话,就会把电话盖过来,停止说话。
正在看文件的话,也会把文件盖在桌子上,不再看了。
只是百密一疏,保姆关门出去,也听到过几回,宋轩宁称呼电话那头的人作蔡先生。
后面,宋轩宁就去了京都。
这期间,宋严被严格控制在家中,不得出门。
为此,宋轩宁还调来了羊城执法队的便衣,两人一组,两组人两班倒,盯着宋严。
宋严反抗过,在家中大喊:“我是人,不是你豢养的牲口。”
“你真有本事。
就别在这个家,别跟我伸手要钱,出事了别找我。
若是做不到,这时候就乖乖听话!
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我准备拿陈远山开刀了。
你这些天,最好老老实实在家里。
要是跑出去,惹出什么事儿,我和你,我们这个家,可能都要完蛋。
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就当时为了这个家,你忍几天。”
父子俩争吵的凶。
宋严这回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直在家没出门。
老宋回来之后。
变现的志得意满。
一天晚上,两父子在一楼餐厅吃宵夜。
羊城执法队的人来报告。
说别墅外头,发现了可疑人员——指的是陈双等人。
老宋闻言大为震怒。
当即下令对廖永贵采取反制措施,派人跟踪廖永贵,并在廖永贵家附近布置人员盯梢。
与此同时,羊城执法队的便衣,准备动手抓捕陈双等人。
好在是陈双这人机灵,带着手下的队员逃离了现场。
此前宋轩宁还下令,准备抓捕我们的财务总卓明媚。
这一手,叫廖永贵慌了神,连夜将家人送到了澳城。
我们和宋轩宁之间,这一手过招,大家算是打个平手——老宋不敢让儿子出门,我们也不敢叫核心人物回家。
实则,老宋有更多的牌可以打。
他一个电话,就可以调动全省执法队,来清查我们的场子,直接就是绝杀。
我们看到的结果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我们以为他是在克制,在等我主动认输。
而实际上,我们没看到的,而保姆看到的一面却是,宋轩宁在害怕。
他不确定,能一招直接将我制服并消灭。
如果不能一次性彻底弄掉我,那么他很担心,下一步会遭到我的疯狂反噬。
他在跟儿子宋严的聊天中,就透露了这一点。
“儿子,你可别忘了,他是怎么将老郭逼走,我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宋严不屑。
“今非昔比了。
之前那时候,他手下多少猛人。
尤其是那林老三。
当初他们还没混出来的时候,还是小瘪三的时候。
那林老三,就敢绑上炸药,要炸死丁永强。
那可是丁永强啊。
许梦娇这种人都怕的人。
现在你看看,陈远山的核心骨干,全部都凋零了。
他能用谁呢?
再说了,我们又不比郭厅。”
宋轩宁直骂他愚蠢。
“我们还比不上郭厅。
人家在这个位置上多年了,根基深得很。
我才坐了多久?
而且,你以为,除了陈双他们,外头就真的没人了吗?
能被执法队发现的,都不算什么。
那些发现不了的人,才是真正的威胁。
还是要小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