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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眼中带着疑惑,拉着许豆豆到了二人跟前。

只见原本已经晕死过去的岐德隆,缓缓睁开眼睛,然而看向李牧的目光却依旧充满了警惕。

李牧看了苍织一眼,见她对着自己点头,这才开口问道,

“你可认识孟似玉?”

岐德隆听到李牧开口,表情还是如之前那般,冷笑道,

“世子殿下一定要这般东拉西扯?不如你交出尸经,与我回家族,我保证世子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闻言,李牧眯了眯眼,只是还未开口,便见一旁的苍织,快步走到李牧边上,双手环住李牧的手臂,声音柔媚酥骨,

“为了妾身,你也不愿说吗?”

“咕咚。”

李牧与岐德隆齐齐咽了口口水,只因苍织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动容。

感受到李牧的反应,苍织的眼中闪过一抹喜意,腰肢一扭,便直接钻入了李牧的怀里,看向岐德隆的眼神越发凄楚,

“你,你当真想看妾身伺候别的男人。”

李牧感受着怀中火热的娇躯,手不自觉的攀上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只是,这般“牛字诀的魅术”李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当真能有用了?

然而,还不待李牧多想,便见岐德隆的表情逐渐变的诡异,先是茫然,随即似是狰狞的扭曲。

与此同时。

苍织原本白皙的脸颊,渐渐失去了血色,妩媚的眸子附满了鲜红的血丝。

“你怎么了?”李牧微微皱眉,目光看向苍织。

苍织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纤细玉手握住李牧的手,好似弱柳扶风,比起之前更惹人心疼。

李牧赫然发现,此时的苍织竟让他生不出半点些念,心中只剩怜惜,正欲开口说一句此事作罢。

随即,猛的回过神来,好家伙,差点着了道。

“还请殿下恕罪,妾身,妾身自己也控制不好。”

苍织糯糯开口,随后一道精纯的真气,顺着手心传入了李牧的体内。

李牧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想来这道真气是为了确保他不会被魅术所迷惑的。

这时,李牧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回头望去,便见许豆豆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语气弱弱的说道,

“李牧,能不能不要将她赏赐给别人,她,她真的好可怜。”

“嗯?”

李牧的表情一怔,直呼好家伙,这是男女通吃了?

抬手在许豆豆的额头敲了一下,低声呵道,

“别捣乱,一边待着去!”

“奥!”许豆豆低头应声,是觉得鼻尖发酸,但李牧发了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委屈巴巴的走到一旁,蹲下身“呜呜呜”的哼唧了起来。

见状,李牧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好在这魅术虽然男女通吃,却并不会让人直接失去了立场。

许豆豆这会正上头,应该缓一会就好了。

约莫过了数十息的功夫,岐德隆突然惨笑一声,目光看向苍织,语气似是有些疯癫的说道,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殿下,可以了。”苍织虚弱开口,额间的发丝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虚弱无力,瘫软的缩在李牧的怀里。

李牧颔首,目光看向岐德隆,重新问道,

“你可认识孟似玉,医家葛老的儿媳,葛根之妻,葛沛凝的母亲。”

李牧怕她不知葛母姓名,便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岐德隆点头,语气有些机械的说道,

“认识。”

“孟似玉的病情,是否和你或者你的家族有关?”李牧又问。

谁知,岐德隆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道,

“医家之事,与我族无关。”

听到这话,李牧的眼睛微微眯起,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随即意识到岐德隆的用词,目光一凝,开口道,

“是谁要害孟似玉?”

“没人要害她。”岐德隆道。

李牧脸色变了变,突然意识到,与这样的岐德隆交流,问题得准确到细节。

眼下的他,比之前的训蒙还要智障。

李牧想了想,重新整理的了语言,

“是谁指使在孟似玉的屋中布置阵法,导致她醒不过来。”

“俞家,具体是谁不清楚,但医家的事,一直是俞天赐负责,布置阵法需动用枯枝伴物,需他准许才可。”

李牧暗暗将岐德隆的话记了下来,这岐家,俞家他都没听说过,之后要回去问问葛沛凝再做定夺了。

李牧并没有问关于冗夷人的事情,实际上,李牧根本就不关心这些。

起初,李牧只是察觉到岐德隆的身上隐约有着灵气波动,这才上前试探。

然而,他那句自言自语,却让李牧意识到,冗夷人手中的凝气散,是他给的。

要知道,凝气散是医家古籍中的残方,是葛沛凝经过数年尝试才得以恢复。

原本是用来扼制真气暴动,走火入魔的。

也只有李牧才会想到,把它当做“迷药”来用。

而这配方,却也只有葛沛凝一人知晓。

葛老一早就吩咐葛沛凝,配方绝对不能外漏。

毕竟凝气散的功效实在过于逆天,天人境的许母,直接服下凝气散,都使不出丝毫真气,就更别说旁人了。

心中想着,李牧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目光重新看向岐德隆,

“这种事你既然知晓,你怎会没参与?你和俞家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的家族和俞家是什么关系?”

“关系……”岐德隆刚要开口,表情再次变得扭曲,眼耳口鼻相继冒出鲜血。

与此同时,怀中的苍织,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眼中也流出了血泪,随后便是鼻孔,耳蜗,嘴角,状态和岐德隆如出一辙。

见到这般情形,李牧神色变的有些凝重,他能察觉到岐德隆的虚弱,气海被废,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只是为何苍织也会如此。

“那人服下的是这女人的心头血,他若死了,这女人一样会受到反噬,什么魅术,明明是蛊术。”

这时,君九龄悠悠的声音在李牧的耳边响起。

“皆生生之具,王官之一守也。我等才是大道,我等才是……咕噜噜……”

这时,岐德隆突然大喊,随即口中鲜血喷涌,只是片刻便没了气息。

旋即,苍织也是跟着喷出一口鲜血,涣散的眸子努力的朝着李牧的脸庞看去,嘴巴张了张,也一同晕死了过去。

“狗男人,她虽伤的很重,但应该死不了,这明显的苦肉计,你可不要上当。”

君九龄语气悠悠,提醒着李牧。

李牧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言,口中来回念叨着岐德隆临死前的两句话,眼神逐渐变的深邃。

这两句话他听过,“方技者,皆生生之具,王官之一守也。”

百家之一,方技家。

之前的预感没有错,这黑袍人果然给了他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