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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他怎么能将小师弟打成这个样子!!他难道就没有心吗!”

柳禾抱着重伤的叶天哭的梨花带雨:“师弟本来就因为妖气的事情被禁足,可是三年都不得迈出修炼室!他居然还冲进修炼室内打小师弟…”

萧钰也是神色冰冷,她的无情道,近来越来越不稳定。

这种情况自从上次被余牧击败于宗门大比的战台,一直持续到如今。

恨?谈不上,她甚至都不明了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一种怎样的味道。

他…应该心里还有自己吧?也应该还顾及着小师妹,否则那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么恐怖的飓风!为何没伤她们分毫…

萧钰低头不语,她的心乱了。

甚至完全忽略了,那飓风没伤到她们的原因,是因为有紫璃这个元婴大圆满护着。

“禾儿…”

紫璃眉头微皱:“天儿伤的并不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就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曾经。

之前…牧儿也曾被罚,还是因为柳禾的过错被罚,彼时…也不曾见柳禾心疼至此。

还有之前,地脉之气一事,她心安理得的佐证,就只因为模糊间看到了一个和牧儿相似的背影?

为什么?

自己目光略有迷离,她真的偏心了吗,还是所有人得心都偏了,才寒了牧儿的心。

“天儿,你好生疗伤,明日也就能痊愈了。禾儿钰儿,你们同为师来。”

紫璃说罢,直接转身出了修炼室,柳禾和萧钰也不得不跟上。

唯有叶天,他看着三女窈窕的背影,目中满是火热。

“余牧…她们,终究是心向于我。你只知蛮力强横,只知手中长枪锋利能杀人!却不知,人心这把刀,才是杀人最疼的刀。”

“如此,我们,便争上一争吧!你道你从未败,而我…又岂能认输!”

…………

那大殿中,紫璃挥手,强大的禁制升起,将大殿和外界彻底隔绝。

柳禾依旧是泪眼婆娑的模样,萧钰却是皱着眉头:“师尊,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跟随紫璃最久,也早就察觉到了紫璃近来的不同寻常,甚至她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只是不知这些感觉从何处而起。

“禾儿。”

紫璃坐在主位,纤细的手指按揉着太阳穴:“你心系天儿?”

“啊!”

柳禾一时间闹了一个大红脸,其揉搓着衣角:“师尊为何这么问…我…我没有…”

“若非如此,你可还记得曾经你大师兄为承你之过错,同样被罚禁足,为何不见你求情?不见你如此担心?”

紫璃叹息:“我们,对牧儿,有不公之处。”

“与我等何干。”

萧钰直接冷言开口:“他是大师兄,他所做皆是应该做,师尊不也一向如此吗。”

只是这句话出口,萧钰心口莫名一疼。

余牧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对师门不计一切的付出,真的就只是应该的吗…

师门的灵石,精神,名望,是他挣的,他打的…可就因为一个他是大师兄,她们…确实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好。

享受到直到失去。

如今紫璃一门,那些事情多数交给叶天搭理,只是再不如前。

以前,是家,如今…只是紫云殿。

“师尊…我想大师兄了。”

柳禾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我心悦大师兄!可大师兄只喜欢师姐,可大师姐又不喜欢他,我…我就觉得我有机会…”

“我同小师弟亲近,只是因为大师兄不在,小师弟便待我好…师尊,我们让大师兄回来吧…”

说着说着,柳禾泣不成声,萧钰和紫璃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甚至紫璃心中无数次问,她对牧儿真真只有师徒情?她之前那般苛责牧儿,似乎…都是在牧儿对萧钰好的过分之后。

“莫要再提,如今…我也只求牧儿安好。”

紫璃摆摆手:“天儿那边,你们多去关注,那妖气…确实来路不明。”

她们,其实都很聪慧。

“师尊您怀疑小师弟?”柳禾擦着眼泪,大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妖族,是我等死敌!这方面,为师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

紫璃开口,随后又笑了笑:“天儿的禁足也不是长久,牧儿不也出来了吗?你们也安心修炼,之后门中亦有演武,莫要堕了紫云殿的声名。”

“是啊,又要演武了。”

萧钰笑了笑。

先前每次演武,余牧定是魁首,门中奖励也颇为丰厚,他都分给了自己,还有小师妹。

可如今………

“莫要多想,命中之事如穹顶风云,谁又能说的明白么,随遇而安便好吧。”

紫璃抬头,这时候,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紫璃仙子身上,那两个弟子居然感受到了一抹落寞。

是啊,他不在,这紫云殿终究是少了一些什么。

哪怕先前,他只是回来寻衅,只是出现在紫云殿中,却也让这种对比更为明显。

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吧。

…………

“你在此处,做什么?”

兴云殿,酒窖,云不弃盯着余牧,老脸上充斥着不善。

他分明看到余牧打了一个酒嗝儿!

“师尊,此处进了老鼠,它偷您的酒。”

余牧一脸正色,并且将一只死老鼠随手丢给云不弃,云不弃定睛一看…

好家伙,他妈的!

这耗子最起码死了有几天,都风干了!

“小兔崽子。”

云不弃上牙摩擦下牙,他的珍藏!终究还是被找到了啊,三层!三层禁制!一个阵法!

就为了护一坛子酒,如今被喝了个精光!还甩锅给一只死了最起码五六天的老鼠!

“老夫打死你!!!”

酒窖狭小,云不弃半步化神啊!很快就给余牧逮住,揍了一顿老的…

一阵骚乱过后,兴云殿主殿的房顶上,余牧仰在那儿看着皎洁的月色,时不时的摸摸脑袋顶的包。

云不弃则是提着小玉壶,时不时的嘬两口酒。

“宗门演武要开始了,这回…你可能不能参加,一是你还在禁足之中,二是你身为少主,也不便和那些内门弟子,真传弟子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