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十分肥胖,所以这一刀下去,大多都是脂肪,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可这也并不妨碍平日生娇肉贵的张望发出杀猪一般的喊叫声:“啊啊啊,好疼,好疼,疼死啦……”
朱有福转身对白薇道:“这样可以了吧?”
白薇轻笑:“这才哪到哪啊?朱大人既然是要向本将军和整个峄城的百姓表明与张望绝无勾结,且嫉恶如仇,一刀哪里够?”
就在刚才,天命系统又给了她一个任务。
依法判决张望和朱有福,并且安置好被两人迫害之人,她便可以再夺回百分之三的气运值。
再有百分之三,那就只剩下百分之四十八了,任务进度过半,所以这气运值她是无论如何是要弄到手的!
她这般一说,周围的人也开始附和。
“对,你若不是跟他一伙的就剐了他!”
“剐了他!”
“千刀万剐!”
他们各个都很张望,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所以,即便此刻剐张望的人是朱有福,他们也只觉得快意。甚至可以说看见朱有福表情为难的剐张望,更觉得快意。
朱有福听见这些呼声,也没办法,只能继续上前剐张望。
张望眼中尽是恐惧,面部扭曲,额头上也尽是之前因为被剐第一刀疼出的冷汗:“姐,姐夫,不要,不要……”
他越是如此惊恐,那些曾经被迫害的人越是痛快。毕竟,他从前便是这样对待他们,对待他们的家人的,他们也喊过不要,可他却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痛苦而停下伤害的举动。
此时此刻,都是报应!
“快啊,割啊!”
“快动手啊!”
“快割下他的肉,割下来!”
“……”
群情激奋,一声盖过一声,朱有福也再不迟疑,直接动手开始割张望的肉。一片,一片,又一片,一连割了五片,一次比一次熟练。
张望痛的哇哇大叫,最终在朱有福割到第五片的时候彻底急眼了:“朱有福,你就是个畜生,你竟然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将军,我坦白从宽,我要检举朱有福,朱有福什么都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话一出,方才还在喊活剐张望的人顿时就愣住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朱有福。
他们其实都隐约知道,朱有福是张望背后的保护伞,可毕竟他们其中不少人都是因为陈明的事之后,根本就没有选择去报官,所以很少直面朱有福。
所以在他们看来,张望就是他们的仇人,至于朱有福……他们虽然有恨,可恨意远远不及直接做出这种事的张望来的强烈。
可是……张望今日竟然说这一切都是朱有福让他做的,这是不是真的?
朱有福听见张望这样说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眼里尽是仓皇,连忙跟所有人解释道:“你们休要听这恶人胡言乱语,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做这样的事?”
张望疼的汗落在衣服上,打湿了衣襟,右胳膊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你怎么不会?就是你让我做的,就是你!”
朱有福听见这话,继续狡辩:“荒谬,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本就罪孽深重,如今还攀诬本官,罪加一等!”
他虽然心惊,但是却觉得张望此刻即便是跳出来指认他又能怎样,他直接说他是在诬陷他,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张望便可以了,跟他没有关系。
更何况,白将军也是向着他的。
张望对朱有福彻底失望了。
原本,他并未拉他下水,便是希望他能够寻到机会能够救自己。可是,他为了自保竟然能够亲手剐自己。如今,他指认他,他还说自己是在攀诬他,说他罪加一等,是看他死的不够惨吗?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白将军,朱有福对于我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知情的。并且,我纳的那些小妾,与其说是我的小妾,不如说是我们二人共同享用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两人共享?我的女儿啊!”
“畜生,畜生啊!”
“简直禽兽不如,我的妹妹这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
朱有福顿时红了脸,立刻道:“白将军,乡亲们,你们不要听他胡说,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就是在故意诬陷本官!”
张望早已豁出去了:“诬陷你?你自己说,林家那女子不是你说人家身段窈窕,肌肤白嫩,授意我绑回宅子供你享用的?”
林家女子便是之前站出来说自己妹妹被虐待致死的男子的妹妹。
他听见这话,看向朱有福的眼神中带着愤恨和杀意:“原来是你!”
朱有福被瞪被吼,脸色直接一白,立刻否认道:“张望,你胡说,本官从未说过!”
张望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你不承认也没用。白将军,这朱有福虽然帮我打掩护,但他也从我这里捞了不少好处,财色皆有。并且他这人那方面不太行,跟我姐姐至今无所出,所以手段有些变态,那林家女子并不是被我弄死的,是他生生将人玩死的!”
这话一出,那林家女子的兄长顿时红了眼睛:“朱有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朱有福继续辩解:“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张望,我可是你的姐夫,你如此诬陷我,可有想过你姐姐?
张望冷哼一声:“那你剐我的时候,想过我姐姐吗?”
朱有福哑然,急切的看向白薇:“白将军,你别听他的,他如今是见自己死定了,所以故意构陷于我,他根本就没有证据!”
张望忽然间就大笑起来:“你想要证据是吗?我还真有!白将军,我书房的地板中有一本账册,账册中记录了我这些年向张望送的各种珍宝。白将军可以拿单子去他府库中核对,便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朱有福大骇。
他竟然偷偷留下了底账。
不过,毕竟他在十年前也是科举的榜眼,脑子转的很快:“白将军,我不知道啊,我确实收了张望一些东西,可我只以为那些东西是张望孝敬我这个姐夫的,是出于亲人的情义,并非是因为其他啊。”
张望听见他如此说,嘲讽道:“姐夫,我知道你精,处处给自己留了退路,让人抓不到把柄。可那又如何,你以为真的没有人能够指认你吗?我府中的妾室,便可指认你杀人之罪!”
朱有福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得意和嘲讽的笑:“行啊,你将她们叫过来,本官从未见过她们,倒是要看看她们拿什么指认本官。”
他做事向来习惯不给自己留隐患,所以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那些个女人确实被张望送给他尝过鲜,可她们那时候连他的模样都不曾见过,如何指证?
难不成,这张望早就想过了今日之事,与她们串了供,专门针对他?那也不怕,他自有反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