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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若不怕抬进皇宫一具尸首,那就下旨吧!”

卿予眼眸中都是倔强。

“但臣也善意的提醒圣上,逼死了我,兄长的门生故旧恐怕会对圣上离心离德。这会让圣上江山不稳的。”

“予儿,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不伤我?”

李皓宇难过的说,围绕着心脏处的隐隐抽痛又开始了。

“圣上远离臣,臣就伤不了圣上。”.

卿予依旧冷漠,无情。

“你这个没良心的,知道如今朕最后悔的一件事吗?”

李皓宇几近癫狂的说,他的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就想抽出来,劈开门栓。

“圣上英明神武,不会有后悔之事。”卿予继续阴阳怪气的弯酸他。

这个暴君,自小富贵堆里养大,纵情恣意,他能后悔什么?

大不了后悔那时候在东宫,对她太坏,又心大带丽雅入宫,搞得自己喜欢的两个女人,一个心伤,一个身死,最后没能享受齐人之福罢了。

“朕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在不怀好意的揣测朕!”

李皓宇隔着门扉,恶狠狠的说。

他的话,倒把卿予吓一跳。这厮是怎么知道她在编排他的?

“哼哼,被我猜中了吧。”

阴恻恻的声音隔着门扉响起,卿予心虚的没有回骂他。

和这厮相处,怎一个累字了得。

卿予良久无言,屋外也一阵沉默。她才不会开门去看暴君离开了没,没准这厮憋着坏,正在守株待兔呢。

她回到妆台前,卸了长发,吹灭了灯,然后上了榻。

他爱等多久就等吧。

她先去梦周公了!

“啊!”

半明半暗的月光中,一双狭长的眼睛正促狭的望着她。

卿予一声尖叫,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她转身往大门处逃,却腰上一紧,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拖进了床榻深处。

“不是牙尖嘴利吗?此时想说什么,正好当面说。”

修长如玉的手指,带着微凉,划过眉心,鼻梁,最后停留在她唇瓣之上。

他离得那么近,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脖颈间,

“你,你走开!”

卿予别开脸。

这才看见洁白月光淌了一地。

而左侧的轩窗大大敞开。感情这厮,就是从那里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在想什么?”李皓宇一手撑在卿予上方,一手捏住她的下颌,逼她与他对视。

“反正没想你!”

卿予没好气的说。

“嘴硬!”

他也不恼,低下头飞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入目处皆是她丝丝缕缕的青丝,凌乱的铺满了枕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予儿,我们和好吧。人生苦短,只愿意从此以后的每一天,莫相疑,莫相负!”

说罢,李皓宇抓起枕上的一把青丝。

青丝如水一般,丝丝缱绻,流淌在他指尖。

很快,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卿予才没心情陪他在这里缠缠绵绵,郎情妾意。

她冷冷的说,“圣上怎么又忘记了,臣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真的没有吗?”

他才不信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她的唇瓣。男人略带暗哑的声音,带着暧昧的呼吸,一点点放大在她耳边。

“予儿的心里,真的没有九哥哥吗?”

“呀,混蛋!\"卿予尖叫了一声,忍不住骂道。

这个臭流氓,手往哪里搁呀?

停留在她唇上的手指,一路向下,探入了她雪白的亵衣。

甚至动作越发大胆,在那玉山上,促狭的一阵轻拢慢捻,……

危险 的气息,瞬间弥漫了这狭小的方寸之间。

“不可以!”

卿予双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

她急促的呼吸着,脸红欲滴。

“不是说心里没我吗?那为何此时为我情动?“

李皓宇坏坏的松开了另外一只半撑着身子的手。

男人力道大,他轻松就从她腕下挣脱开。

然后,扣住她的双手,举在头顶,长腿半是交缠,半是压制住了正在不断挣扎的她。

这一来,她就不能乱动了。

李皓宇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予儿,既然你心里没我?为何要求孤老去边境带话?“

“予儿,既然你心里没我?那我班师回朝那日,为何会孤身出城接我?”

每问一句,他就低下头,肆意的在她唇上亲一口。

卿予又羞又气,巴掌大的小脸,霎时间绯红一片。

可暴君一点不顾及她的难堪,眼神越发痴缠,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着她贴身的衣衫,探索得更加来劲。

见他孜孜不倦,越来越肆意,卿予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

她猛抬膝盖,蓄满了力,朝李皓宇的腿心一顶。

这一击,猝不及防,却满蓄力量。

他痛得惨叫一声。

连忙翻坐起来,褪下亵衣,检查自己。

卿予害怕长针眼,赶紧闭上眼。

脸更红了,这厮可真没把她当外人。

“圣上,要不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卿予捂着脸,促狭又娇脆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

“这种事,有脸请太医吗?”

李皓宇怒道,气哼哼的闷坐在榻上,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卿予终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她今日也不要脸皮了,继续盛胜追击,“若圣上不能人道,那这江山社稷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让臣来猜一猜,传位给哪位藩王最合适呢?\"

李皓宇气的一把拖她过来,恨恨然的在她胸前裸露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想不到你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心却那么狠。就连自己的男人,也下得了手!”

再继续和这狗男人在榻上纠缠下去,就不是被他咬几下那么简单了。

卿予忍耐着,眼角余光瞥见案台上的两坛酒。

那是她半月前才挖出来的,因为匆匆入宫,还没喝多少。

为了脱身,唯今之计,她只有想办法灌醉李皓宇了。

卿予推了推偎在她胸前,如只赖皮狗一样的男人,

“圣上,今夜你陪我饮酒吧,不醉不归那种。”

李皓宇不做声,躺在她心口想了想,这才慢悠悠的坐起来。

初入东宫时,卿予可没背着他狂喝滥饮。后来,被他严厉骂过几回,也就在高兴时,才会拉着他一道小酌几杯。

他还记得,薄醉之后,卿予满嘴都是爱他的痴话,身子也分外诚实,就如只猫儿般往他怀里钻。

所以,此时卿予提出饮酒,也正中李皓宇下怀。

只要今夜是她自己投怀送抱,那明儿一早,就直接把她往坤宁宫一关。

一纸诏书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曾经为征伐北奴人,默默立下功劳的小林大人,进宫当皇后生太子去了。

既然各怀心思,两人都不断殷勤劝对方酒。

很快,一坛酒空了。

另外一坛酒也空了。

醉眼朦胧中,李皓宇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