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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行吗?王哥,我可是听说这昭山是山神护佑之地,咱们这样会不会冲撞了神灵?”

青年穿着单薄的长衫,弓着背,身形瘦弱,慌忙跟在一个壮硕男子身后。

早上刚发现昭山墓,晚上村里的王哥带着他说是要见见世面,偷偷摸摸跑到了昭山山脚,二人顺着儿时经常攀爬的小路上去。

风雪刚停,雪水就融化在土里,布鞋泥泞不堪,漆黑一片的小路,吹起冷风,汗毛竖起。

“去你的,读了那么年的书,白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神灵?我看你是傻了,还真信村里的传言啊,这都民国了,哪有什么鬼神,走,哥带你去看看,现在刚发现这地方,守卫不多,现在不去看,以后就没机会了!”

孙竹听完,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越往深处走,他就感觉身后好像跟了一个人,他拉着王哥,哆哆嗖嗖道:“王王王、哥,后面是不是有人?”

“回头看看呗,你拉我干什么。”

“我不敢……”

“啧,真是的。”

王哥回头一看,仔细瞅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眼神惊恐“跑!”

下一秒,王哥直接回头跑了,跟在身后的孙竹吓得腿一软,刚要追上去,就噗通一声滑倒,他喊道:“王哥!王哥救我!”

“我吓你的!后面什么都没有,你胆子太小,我给你练练……”

后面的话孙竹没听清,他壮着胆子往后看去,的确什么都没用,抓住旁边的树借力站起身“王哥!你骗我!”

回应他的是阵阵风声。

孙竹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想原路返回,可王哥还在上面,要是他回去一定会嘲笑他,就一步一步朝着上面走去。

漆黑一片,他一边走一边喊“王哥!别吓我了!我这次一定不会被你吓到!”

他点起火折子,朝着深处走去,恍惚看见一抹红,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一眨眼,却什么都没有。

只看到了山体之间,有一个黑色石墙,正要细看,铃铛声声传进耳中,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香味儿扑鼻,浓烈的香气似乎有腐臭味儿。

孙竹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王哥?”

空灵的笑声响在四周,孙竹再也撑不下去,立即回头,眼前忽然被红色的布盖住,他连忙拿下,却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球缓缓往下移……

“郎君,你也要来娶我吗?”

“啊!”

张府——

“佛爷,擅自闯入昭山墓群的两个人,一疯一失踪,现在重兵把守,无人靠近,可长沙城里人人都在传那是鬼新娘……”

副官接触到佛爷的眼神,立即噤了声,谁都知道张启山最不信鬼神之说,对这些传闻更是嗤之以鼻。

张启山揉揉眉心,昭山发现地宫,再加上日本十六军团目标就是昭山,检查火药,总数加在一起并不能造成山体崩裂,除非日本人目标就是那昭山墓。

事关重大,不能轻易做出决断,现在流言蜚语到处都是,搞得人心惶惶。

“切断谣言源头。”

“是,佛爷。”

“张海哥有下落吗?”

闻言,副官抬头,神色有些小得意,嘴角带笑“佛爷,有了。”

张启山皱眉,什么叫佛爷,有了?总感觉有些歧义。

“现在外面算是热闹,就连六爷也凑了过去,瞧瞧这个只凭一己之力杀光日本军团的张海哥,佛爷,我远远看去,只觉得比画上的还美,真想切磋切磋,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副官越说越激动,差点没看到佛爷冷脸。

“副官。”

“嗯。”

“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呐。”

张启山莫名有些心梗,看着副官满脸通红,眼中热烈地似乎冒了光,要是按现代词汇来说,那就是一个狂热粉丝……

向来稳重谨慎的副官忽然变了个样,难以言说的情绪在胸腔中游走。

“怎么不带他来见我?算了,他在哪?”

“禀佛爷,他在梨园。”

白发青年不加掩饰现身于梨园,轮椅碾过之处,皆投来目光。

齐墨嘴角带笑,面上不显,实则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暗戳戳的伸手捏了捏张海哥的耳垂。

大摇大摆的从家中走到梨园,全长沙都知道,一路上接受了多少目光的洗礼,甚至有姑娘毛遂自荐,胆子忒大!

也算是不知者无畏。

张海哥按住他的手,浅浅安抚。

这一路上,听到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鬼新娘”之说。

那日雪夜,少年从马背上下来,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昭山墓里有一位鬼新娘,我想知道从你的视觉中又能拼凑出什么样的故事。”

乐风站在他身前,神情冷淡,他伸手扔给青年一瓶药“控制不住杀欲,吃这个。”

手中瓷瓶带着一丝温度,张海哥抬眼看去“为什么帮我?”

“好奇。”

“不论你之前发生过什么,这与我没关系,昭山墓你得去一次,我想听你的答案。”

张海哥抬眉,眼底猩红逐渐褪去。

“这药给我,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乐风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他垂眸思考了两秒,这时脑中系统已经暴跳如雷,他直接屏蔽声音,低声道:“无非是受一些惩罚,满足某人的情趣而已。”

“……我可以帮你。”

少年抬头,嘴角微勾“行啊。”

台上幔幕拉开,粉艳霞光登场。

花鼓戏开嗓,二月红看向台下那抹白发,眼神一凝,脑中自然而然的闪过在尼泊尔拍卖场那次惊鸿一瞥。

旦角动作华美,这次他唱的是《北山调》。

大筒主奏随腔调,唢呐,金丝竹乐器,台上伶人对戏,台下暗流涌动。

张大佛爷风尘仆仆赶来,一眼便瞧见了那坐在轮椅上的人,找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暗自观察张海哥。

坐在一边的齐墨伸手握住张海哥的手腕,试图把人的注意力拉过来一些。

二月红,解雨臣的师父,是有几分神似的。

齐墨不了解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可小白菜的记忆真的时而好时而不好,要是看见二月红想起不该想的,那就难以收场了。

可看着小白菜一脸认真的盯着台上人,一股火气直冒,再加上那二月红和张大佛爷注意力都在他这,更是牙酸的厉害。

“好看吗?”

“嗯。”

“你知不知道都在看你?”

“别闹,看戏。”

齐墨:委屈jpg

二人耳磨私语,落在其他人眼里,皆是一愣。

张大佛爷低声道:“那是谁?”

副官:“不知道。”

张启山:?

二月红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唱完最后一句,戏落幕。

在退场的那一刻,梨园瞬间被军兵包围,为首军官走向白发青年,眼神带有嘲讽,嘴角轻扯,冷笑一声。

“你就是张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