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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很好,希望下次还能遇见你,张先生。”

陆建勋目光停留在白发青年的脸上,眸中闪过令人察觉不到的深意。

“张先生……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和我夫人一字没提我们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你看起来倒是挺了解我们。”

齐墨往后一靠,伸手揽住张海哥的腰,嘴角笑意加深,暗含危险的眼睛直直看向对面年轻的军阀,压迫感直击人心。

对面的军阀歪头挑眉,似乎没察觉到齐墨话中的试探与敌意,他看向张海哥“食指与中指奇长,没记错的话就是发丘指,典型的东北张家人特征。”

“近日长沙城不太平,张先生还是不要出去走动,家父接到消息,日军已经潜伏在外围,打探城内情报,不日战争开始,必定一片混乱。”

青年军阀站起身,点到为止,告辞后,就去付了账,连带着张海哥拍碎的桌子也一并付了。

张海哥看着他的身影,眉毛微微皱起。

“这人有点意思,刚刚试探骨龄17,一副少年老成模样,根本就不像这个年纪的人,挺像哑巴张的。”

“也像你。”张海哥收回视线,低声道:“他在表演,内里和表面极度不合,不过没你演技好。”

这话一出,齐墨呲着大牙一收,危机感立即涌上来,连忙开口“那是之前,现在不是!”

张海哥看向他“齐先生,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但这些天我对你的了解已经掌握了九分,你总是在模仿观察别人,掩饰你心中真正的感受,可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

“不用羡慕别人,你没有的,我会给你,齐先生……”

口中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腾空而起,抬头就看到齐墨略显严肃的神情“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张海哥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耳垂红的滴血,他垂眼避开了那道不可忽视的视线,转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一声不吭。

柔软的蚌肉悄悄探出来,摸索着朝外面挪去,逐渐把眼前的黑色大贝壳当成了自己蚌壳,缩在里面不出来。

齐墨微微愣住,随后低笑一声,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外面的雪大了,纯白的雪花簌簌的飘落,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

齐墨出来时带了一个垫子,铺在了轮椅上,这样不容易着凉。

他看着乖乖坐在轮椅上的小团子,心中泛起了苦涩,鲛人畏寒,身体已经走向衰亡,能撑到几时呢。

脖子上挂着的红围巾被张海哥扯了一下“低头。”

听到这话,齐墨弯下腰,弓起膝盖,乖顺的低下头,像只卑躬屈膝的大耗子。

白发青年伸手帮他系好围巾,这一幕,美好又温馨,藏在墙角的陈怀谦按下快门,拍了下来,他放下相机,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久久不曾收回。

张海哥似有所感,他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心下有些奇怪。

温热的手掌握住他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回去吗?”

青年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齐墨秒懂,他推着轮椅,走得很慢,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漫天飞舞的雪晃得头发晕,大脑阵阵刺痛,浑身血液叫嚣着渴望,张海哥脸色一白,强压下嗜血的欲望。

“喵呜……”

极轻的声响唤回了他的清醒,他朝旁边看去,只见巷口里似乎躺着浑身雪白的猫咪。

张海哥拍了拍齐墨,齐墨点头,两人朝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咪走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额间有浅淡的神印,看着熟悉的印记,齐墨神情微愣。

上古神兽,腓腓。

还记得在霍无恙葬礼上,那只炸毛的腓腓,黑瞎子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

冤家路窄。

张海哥一看到这只猫就想带回家,他弯下腰伸手抱起腓腓,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皱眉道:“受了很重的伤,应该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齐先生,我们救救它吧。”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这叫张海哥有些奇怪,转过头,只见齐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怀里的猫。

张海哥:“……齐先生?”

齐墨回过神,走到了青年对面,伸手把猫从他怀里抱出来,摇头:“不行。”他语调缓慢道:“这猫养不熟,养熟了就惦记主人。”

张海哥:?

“齐先生……”

齐墨不敢看他,只是低头装作看不见。

“齐先生。”

衣角被扯了扯,修长的手指拽着齐墨大衣衣角,晃了晃,似乎在撒娇。

齐墨一抬头就看到小白菜眼巴巴的盯着自己,鼻尖冻得通红,他顶不住这样的小白菜……

“哥哥。”

清冷的嗓音像是带了钩子,勾得人浑身发烫,轰的一声,齐墨脑子宕机,他深深的看着小白菜,眸中侵略性十足,感觉下一秒就会吃人。

齐墨抱着腓腓,俯下身,呼吸撞到一起,冷香与烈酒互相缠绕。

“啵~”

齐墨直接啄了一口小白菜,眼看着那雪白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粉,眼尾唰的一下红了,手指蜷缩,害羞的不知道该放哪。

“齐、齐先生,亲我?”

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齐墨笑笑,又啄了一口,声音比前一次还大,要是扒开衣服,就能看到玄鸟纹身炸了出来。

“亲三次,就养他。”

这段时间,一直在放松小白菜的警惕,根本不敢做这样亲密的举动,稍微亲近一下,就看到了这样纯情的小白菜,心痒难耐,要是做以前那样的事,会不会直接哭出来?

张海哥看看那只猫,又看看齐先生,闭上了眼,一副你亲我的模样。

齐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第三次,回家补上。”

浅尝即可的吻满足不了他。

回到小院,张海哥伸手把腓腓抱进怀里,抽出匕首往指尖一划,把手指放在了腓腓嘴边,求生的本能使他吸吮着血。

看着小白菜的举动,齐墨没说什么,腓腓生命体征稳定后,才抱着人上床,自己看一遍手指“不错,很快就愈合了。”

小白菜像个鹌鹑一样任由齐先生抱着自己,一动不敢动。

他可没忘齐墨刚刚提出的要求。

耳边传来闷闷的笑声,他皱眉,张口就要说些什么,却被齐先生抓住空子,直接吻上去。

青年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招架不住,眸中溢起了水光,逐渐失控。

齐墨看着身下凌乱的人,忽然顿住,快速跑下去,抱走了腓腓,又快速爬上床,继续……

憋得太久,一旦碰上就难以控制。

哭喘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