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敏锐的捕捉到。
这样一来,既不用冒着风险决战,还能从曹操身上咬下一块肥肉来,更重要的是对以后的决战能大大增加胜算!
看着刚才袁绍的表情,自己这个主公肯定也是赞成这一做法的!
不过这样一来,消灭曹操恐怕需要多耗费一些时间,这对他们各家南下分利益方针不符合!
要知道晚一天拿下中原,他们就损失不知多少利益!
许攸想了想,还是想在最后争取一下。
“主公,这个方略我看过了,整体来说虽然比田军师提出的三年疲曹的方略有所长,可终归还是稳重有余进攻不足!我看与主公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不符啊!”
“一个区区曹阿瞒怎值得主公如此小心!”
许攸说完还小心的看了一眼袁绍。
只见袁绍也在看着他,许攸又赶忙把头低下了!
田丰一看许攸又在捧杀自己的主公,起身就想反驳。
开什么玩笑,曹操占据整个中原和徐州之地,最近又得到了荆州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他怎么就不值得重视的曹阿瞒了!
可他身子刚起一半就被沮授一把拉住按回了座位!
只见袁绍安静的什么也没说,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攸好久,看的许攸心里直发毛!
最后还是许攸没能沉住气拱手施礼说道。
“当然,田军师和监军大人这个方案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一旦得手最起码能获得决战的主动权,降低决战风险!”
看着袁绍还是不说话!
许攸终于忍不住袁绍那刺过来的眼神,马上跪地说道。
“这些都是属下的一些拙见,怎么用兵还要看主公最后的决策!”
说完还偷偷瞄了一下旁边的郭图!
郭图会意的说道!
“臣下附议,主公说怎么打就怎么!”
他们两个一带头,其他一些官员也跟着附庸了起来,什么大将军英明神武,众家愿效死力云云!
这时袁绍一直严肃的脸上才出现了笑容!
袁绍心想。
“这就对了,什么都由着你们我这个主公还当的什么劲!”
看着众人跪倒叩拜,袁绍起身说道。
“好好好,我袁家有众位辅助何愁大业不成!”
“诸位都不要走了,我备下酒宴今日大家开怀畅饮,明日整军备战,以监军与军师方略进兵青州!”
“主公英明!”
袁绍看着在场各家被自己拿捏住,心中也很是畅快!
袁绍虽然好谋无断可他也是当过十八路诸侯的总盟主,还征讨作战多年,计骗韩腹,扫平冀州黄巾军,打败白马将军公孙瓒!远征辽东!
这一步步走过来,要是没点真本事早就死在半道上了,还何谈打下河北这如此大的家业!
今日沮授拿出南下用兵方略,他只看了一遍就知此事可行。
既规避了决战的风险又可以吞掉曹操一块肥肉,他怎么会不动心!
刚才他之所以让许攸发表意见就是想看看许攸究竟是把私事放在公事之上,还是心中有自己这个主公。
在袁绍眼中,他的的谋士有很多,审配刚正不阿,辛家兄弟善于政才,郭图只是个宠臣。
而在军事上有全局见识的只有田丰、沮授和他许攸三人最为突出!
这份方略是出自沮授、田丰之手,他们二人各有各的缺点,但对于他们的忠心袁绍不怀疑。
他要看的就是通过这份好的进兵方略看看许攸是不是忠心自己。
好在许攸最后反应了过来,也算勉强过关!
要不然袁绍就要起杀心。
他这种人可以容忍手下发财,但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架空他!
各大家族联合起来对付田丰的田家,这本就引起了袁绍的警惕!
河北世家向来各行其是,什么时候这么心齐的对付一家!
许攸郭图他们越是这样,袁绍就越是怀疑,相反他就越是要保全田丰和田家!
各家之间内斗才是袁绍最想看到的!
酒席摆上,袁绍举杯说道。
“诸位,今日开怀畅饮明日整军备战,从现在到酒宴结束,谁也不许提一个字的公务,违者罚酒三杯!”
众人哄堂大笑,整个酒宴的气氛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众人开心畅饮!
正在袁绍设宴款待手下之时!
许昌,丞相府。
刚刚撤军回来的曹操也在与自己的谋士商量着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曹操坐在一张丞相府刚刚采购回来的高脚榻上,正感受着他的这东西的舒适感!
曹操双手扶着把手说道!
“真好,这种东西坐在上面可比蒲团床榻舒服多了,坐多久腿也不会酸痛!我大汉真是什么能工巧匠都有!”
曹操说着又向后一靠!
“嗯,不错做累了还能依着休息,真不错,此物叫什么名字,产自哪里?”
这时一个侍从马上说道。
“此物名叫椅子,四四方方的这个东西叫桌子,这两样是一套,都是从许昌城内的四海商行买来的!产自哪里不晓得,只是听说四海商行的大东家是长安人氏,想是这些东西都出自长安吧!”
曹操眉头一皱!
“长安,刘霂的地盘!”
曹操心想,这些东西不会是出自刘霂之手吧!
看着眼前的桌椅,曹操顿时觉得不香了!
郭嘉看出了曹操心中的不快!
摆摆手挥退了侍从。
“主公不必介怀,此物不管是谁人发明,都不影响主公使用他!”
“就像刀剑一样要看他是握在谁的手中就能为谁所用!”
郭嘉知道现在曹操最不想提的就是刘霂这两个字!
征讨荆州差不多一年时间,要不是刘霂从中作梗支持刘备金钱、军械和情报,曹操也不至于打的那么辛苦,还折了大将夏侯渊!
“奉孝,你不用劝导我,我知你的心思,可我担心的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想不通,为何刘霂手下人才如此之多,军政大才自不必说,现在就连这种奇淫技巧的东西也是出自他的长安!”
“这刘霂确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从他占领关中形成气候以后,却是很难对付,我们好几次都吃过他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