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喃喃的说道。
“这马超从冀城逃回到这里最多也不超过一个月,他哪里又弄来的一支千人骑兵队,还穿着不是我汉军衣甲,游牧民骑兵,匈奴人都被我收拾了,我这位大哥这是又从哪里找来的外籍雇佣兵”
“是羌人。”
贾诩开口说道。
“马腾、马超父子在羌人部落中威望很高,听说马超就是马腾与羌女所生,因为这个马腾的老班底很多人都以此为借口不赞成马超这个长子来接马腾的班。”
“此事一度闹得挺大,要不是马腾凭着自己绝对的威信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再加上马超下面的两个弟弟年纪都还小,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出夺嫡大战呢。”
刘霂却不以为然的轻蔑一笑。
“切,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我看那些人就是想借机多给自己分点好处,什么嫡庶尊卑,一个出身有那么重要吗。”
“想当年,我倒是有个汉室后裔的名头,一开始我还想着用它混吃混喝呢,可最后怎么样,不一样饿肚子、被人欺负吗,要我看这人啊要是自己有本事,什么出身也不重要,你就是个猴子生的,别人也得喊你一声大圣!”
贾诩不解的问道。
“将军,这大圣是何人,为何猴生的要喊一声大圣,听着如先贤一般大气,与武圣、文圣是否同一意思?”
“当年各位先贤能称为圣人的也就那么几人,没有一个敢称大字的,这人能称为大圣绝不一般啊?可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人,是诩孤陋寡闻了吗?”
刘霂知自己说漏了嘴,面对贾诩连续的发问刘霂赶忙说道。
“那个……那个,这个大圣啊就是那个,就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天生地长的一个,一个猴,不过别看是个猴但他神通广大、能上入地!”
贾诩若有所思的说道。
“哦!神话传说,那个大圣是何年代,上古……”
看着还要追问下去的贾诩,刘霂觉得两人在这中军大帐一个指挥几万大军作战的地方谈论一个猴有点不合时宜,于是打断的贾诩的追问。
“先生,这个事咱们回头再讨论,现在我们还是说说你刚才所说之事。
贾诩想了想也觉得跑题了,好好的谈什么猴啊,也笑着说道。
“好,那我就接着说了。”
“将军你洒脱不羁,可在当下这个世道,出身还是要注意的,要不然会成为那些世家大族口诛笔伐的对象,现在在这西北荒凉之地世家大族的力量还很弱,等到了关中还有中原你就知道他们的可怕了。”
看着刘霂还是不屑一顾的样子,贾诩觉得有必要给他这个学生提个醒,毕竟自己就收了这么一个货。
“将军,你我都是出身寒门,我们要能给寒门之子找一条出路,那是更好,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不顾世家望族的看法,他们的力量是无形的、是无比强大的,有时甚至能超过诸侯,所以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在你强大之前就会引火烧身被他们撕的粹身碎骨。”
刘霂脸上的轻蔑表情慢慢退去,代替的是一脸的认真看着贾诩。
他听懂了贾诩的提醒。
刘霂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问到了现在眼下的事。
“你的意思是马超是向羌人部落借的兵。”
贾诩也说道。
“没错,现在马超的本部骑兵一个都没带回武威来,那些人在冀城之外不是被杀就是被俘,他马超只身一人回到武威还要再打,要不是他马家的家底威望够厚,就他把所有军队都打光了这一条早就有人出面反对他了。”
“现在他不给那些支持他们马家的人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那些人是很难再全部把宝押在他身上的。”
“他自己没骑兵,那些个支持他们马家的人不想再交出自己的家底,那么就只剩下他向羌人借兵一种可能。”
刘霂知道贾诩是对的,于是说道。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马超那边又有了骑兵,这个人最是能把骑兵用到极致,要是再让他与羌人联上了手,那就更不好办了,必须在羌人做出大的反应之前尽快打掉他,拿下河西走廊四郡方为上策。”
贾诩说道。
“动武是必不可免的,可我们也可以在战场之外做些文章。”
刘霂看着贾诩那老阴棍似的眼神,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搓着手笑嘻嘻的问道。
“先生有何想法快快讲来,霂洗耳恭听!”
贾诩摇动着他那手中的蒲扇慢慢说道。
“只是此计太过于阴损,我看还是算了吧!”
刘霂心中对贾诩暗暗竖了一个中指,你是啥得性我能不知道。
伤天和都没关系的主,你还怕阴损。
刘霂心想这天下还有你贾文和不敢出的计策。
可刘霂嘴上却是说道。
“先生快说,阴不阴损咱们说出来探讨探讨,就算真是过于阴损那也全都算在学生身上与老师无关。”
听到刘霂这样说贾诩才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
“也罢,为了你这徒儿,为师也管不了其他了。”
“你的暗卫不是已经摸清姑藏城内最支持马超的那两大家族的情况了吗,将军可以此分别与两家写信,马超认识你的笔迹,你亲笔来写,就写一些交好之言不写其他,然后对书信再做一些涂改,最后在派人送信的同时把消息传于马超知晓。”
“那两家都是马腾时就跟随支持马家的,此时又对马超多有支援,地位更加重要,得知此事马超定会去一探究竟,看到书信被其改过,以马超性如烈火的脾性定然生疑,如此是为离间之计也!”
刘霂听完一脸的惊讶!
这一计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上辈子不就是这位爷用此计坑的马超与韩遂自相残杀,来了个兵败渭水,接着马超就是一败再败从此寄人篱下、一蹶不振。
这贾文和还真就是马超的克星啊,上一辈子坑马超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贾诩看着刘霂坐在那里发呆,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两句,还以为他又起了心软的毛病不想下手呢,于是说道。
“将军,两军对垒各行其事最忌妇人之仁,在这乱世要想有所做为当为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