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依上前一步给司马预倒了杯茶说道:“这人就是个愣头青,刚来咱们安定郡什么也不清楚,为了急着壮大势力,什么差事都敢干,看着吧大哥,三个月之后人头落地,他招的那些个人马还是我们的。”
“你这个也不是说不通,但就算他不了解安定的情况,那李览还不了解吗,他为什么不阻止刘霂,反而还很支持他,这刘霂可是他的人?”
“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自己不出面,让刘霂出面破局,刘霂赢了,他脸上有光,刘霂根基太浅还是得听命与他,那他手中也就壮大了力量。
刘霂要是完不成剿匪输了,那也是砍刘霂的头与他没有系,他最多以后再扶持一个人就完了,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到时候刘霂招募的那点兵马他再拉入自己麾下;横竖这位郡守大人是不吃亏啊!”
司马预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这个老狐狸,上次就是利用刘霂与我正面交锋,他背后捡便宜;
害的我把金曹掾史这个关键位置都不得不让出去了,这次又来这招,等着吧,刘霂那点兵马他别想再惦记,附耳过来!”
司马预在司马依的耳旁说了些什么,那司马依神色兴奋的领命而去。
刘霂回到了住处,就将自己的人手都集中到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这时房内聚集了王召、折虎、段山、程铁汉、独孤燕、余成等刘霂现在班底大部分心腹。
陈伯此时正在天水郡给刘霂经营新的运送路线不在此地。
看着众人刘霂先开口说道:“白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现以我们从招募兵勇开始,一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剿灭安定郡内所有的盗匪,你们都把手上的事和伙计们交代一下,从今日开始专心陪我练兵剿匪。
为然兄,街亭是我们信栈的枢纽,你不在街亭坐镇能行吗?”
王召说道:“我已安排子画接管信栈之事,此子年纪虽小但天赋很高,我来之前安排了两个得力伙计协助,又有李安从旁照顾,不会有事,公子放心。”
子画就是刘霂与折虎在引边院外救下的那个李家的孩子李业。
程铁汉也说道:“现在‘一支箭’已除,车队行进路上已没有大的盗匪,现在很安全。”
“街亭、冀县那边路上的情况怎么样?”
段山回答道:“自从公子与张标、张图他们联手以后,街亭、冀县的路上有他们的官军照应,没人敢打咱们回乡信栈的主意。”
刘霂看了一眼王召,又扫视了一圈屋内众人:“现在你们所有人把车队押车的伙计给抽掉一半回来,当过兵的全部抽回,听候安排。
我上次从街亭回来时看到城外有许多从别处逃难来的难民,余成你去一趟,找到李安让他想办法帮我从那些难民中招一批青壮送到临泾来,再让他去找一下张标,就说我请他给派几个有厮杀经验的老兵给我,不用太多只要经验丰富就行。
程铁汉、折虎、独孤燕你们三人各带些可靠的伙计去城外访查、探听,我们必须尽可能多的掌握安定盗匪的情况。
段山大哥,这练兵的事就靠你了,明日开始,竖旗招兵,军饷从厚”
“公子,有一事手下不明白,就是你是郡守的人,但那郡守为何当着众官员的面下这样的严令,万一剿匪不顺利,那岂不是就把公子给害了。”问这话的是独孤燕。
刘霂看着独孤燕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有这种疑问?”
折虎、程铁汉等人也纷纷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们,没有为什么,谁也靠不住,只能各靠我们自己,我们打的赢才有说话的权利,才有在这临泾城站住脚的机会。”
“喏!”众人接令而去。”
房内只剩下了刘霂与王召。
“公子,你命段山就地征兵即可,为何去街亭逃难百姓之中招募呢,路途之远恐怕要耽误数日之久。”
刘霂心想你个老狐狸也有猜不到的时候,论计谋你比我厉害,但要论对人心的把握你可要逊我一筹了。
刘霂故作高深的坐定,又喝了口茶,慢慢说道:“先生以为霂所做为何。”
看王召,只看着自己没说话,刘霂脸上无表情,心中可笑的不行了,怎样猜不出来了吧。
刘霂整了整身形“其实无他,就是兵在精而不在多,兵要有战力,更强在战心,我招募的这支军队要有信仰。
就地征兵或是强制征兵都可以,可就是征来的兵没什么战心,打起来战斗力也就大打折扣。
听说在剿灭‘一支箭’之前,‘一支箭’的盗匪还毁掉了那里的两个村子。”
“是的公子,一个叫野牛坡、一个叫张屯卫都曾被‘一支箭’的人洗劫过。”
那我们明日去看一下吧,到时有劳先生带路。
王召有些疑惑自己家公子,都接了军令状了,应该赶紧征兵、剿匪为要,这去两个被盗匪洗劫过的村子有什么用。
但毕竟是公子说话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翌日,刘霂与王召就带着随从向野牛坡而去。
“什么,刘霂出城了,他现在不忙着征兵出城做什么呢,他在城内兵征的怎么样。”司马依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个小兵回道:“回大人的话,不怎么样,咱们早就放出风去了,说刘霂招兵是去打大胡子那群悍匪,没人愿意去送死,现在这都大半日了,他们总共也就招了几个人。就这样招下去,到了三个月期限他也招不满五百人,更别说剿匪了。”
“不能大意,我们连续两次都吃了他的亏,去派人跟着,看他出城去干什么去了,另外看住他招兵的地方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我。”
小兵应命而去。
刘霂他们在经过大半日的骑马赶路,终于在傍晚来到了野牛坡。
这里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有过打斗的痕迹,进了村死气沉沉的,没有大人的忙碌,也没有小孩子的欢笑声,有的只是隐隐的哭泣声。
刘霂向走过来的年轻人问道:“请问这位小哥,此地可是野牛坡?”
那人很是警惕的看着刘霂几人,这时又有些人围了过来,有的手中还拿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