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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晶晶一点不觉得惊慌,围过来的人不只有她的还有其他,上次那些人假借她的名义想干的事,她回京后都知道了。

热哈曼那个组织出了叛徒。

不过他们都小瞧京市这边的复杂,以为沾上还能全身而退。

“我有想过吓唬你的孩子,但没做过。”胡晶晶没再靠近,而是继续:

“你们真正的敌人不是我,他们帮白家,我们有共同的的敌人。”胡晶晶说完就后退,直接转身离开。

她确实替侄子准备了礼物,但显然他不信她,心底最后一点牵绊也没有了。

不过她不怪他,应该这样时刻警惕的,不然就像自己一样滑入深渊,还害了宋家。

苏白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特别悲凉,胡晶晶有想过从孩子下手最后没这么做,即使在癫狂的时候也没有。

如细针般的雨不断交织,织成一片网,这样的网会把满身戾气的人层层束缚,直到无力挣扎,被刺得浑身是血。

原来围上来的人早就离开了,苏白芷继续往供销社走脑海思绪万千。

这个时代的悲剧太多,能像王玉珍那样意志力超强,能自救的太少。

与魔鬼搏斗谨防自己成为魔鬼,但能不被其影响或裹挟前行的人太少。

此刻,京市某中学实验室,

王玉珍正在实验室比赛,老师为了让大家放松,选了两块不规则的铯,让大家测量体积。

这是国外学生与国内中学生的交流,全国的中学只选了5个学生出来,参与此次的比赛。

“大家可以用实验室任何测量工具……”老师在台上口沫横飞,用有口音的的英语,王玉珍勉强能听懂。

“王同学,你看着很小,刚初中毕业?”旁边的一个男同学轻蔑地道,又继续:

“你能听懂老师说什么吗?要不要我翻译?”

其他三个人抬头看过来,目光满是质疑。

王玉珍摇摇头,拿仪器开始测量写数字计算,虽只是比赛前的放松,她还是认真对待。

“啧,你可能连26个英文字母都没学吧?”那个男同学继续讥讽。

旁边的同学忙着测量也没理他,继续在摆弄着测量仪器。

王玉珍把结果写出来后,就看向在最前面的3个外国中学生。

有两个已经在测量了,另外一个还不紧不慢地清洗烧杯。

除了刚才的男同学,其他人也停下来,看那个清洗烧杯的外国中学生。

“他想干嘛?”

“不会想接水吧?”

三人小声嘀咕,眉心都拧紧。

当那个外国人开始接水时,三人慌乱地起身走出实验室。

王玉珍也跟着离开,准备走前脚步一顿,用尽力气把刚才嘲讽她的男同学拉出去。

“哎,你拉干嘛……”男同学白胖的手臂被攥出红痕。

王玉珍没理,直接把人拉出来,顺手把门关上。

在关上之前,

他们还听里面的外国老师的笑声:

“华夏人不仅思想古板僵硬,还不愿意承认别人优秀,被吓跑了?”

“你干嘛拉我!”那个男同学用力抽回手。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从实验室传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里面的尖叫声。

“林胜利,你没看到其中一个外国学生用烧杯接水吗?”

一个女同学看不下去了提醒一句。

两人都是京市一中的学生,能从那么多人脱颖而出,脑子肯定灵活,只是有些傲慢。

从小被家里人捧着,自然就形成的性格。

林胜利白胖的手臂还有红印,那抹红仿佛会滑动,逐渐爬上脖子和脸。

所以王玉珍刚才是在救他。

铯加入水中测量体积不爆炸才怪。

国外的老师得多看不起他们,才会送这些“歪瓜裂枣”来跟他们比赛?

一股怒气在眼底翻涌,但没人会理林胜利的情绪。

王玉珍靠在走廊边,看向朦胧的一片。

今天的比赛应该进行不了了,要不去找四胞胎玩?

她知道地址和电话,上次苏姐姐写信时给她留的,让她有事可以打电话求助。

“喂,刚才谢谢。”林胜利扭扭捏捏地道谢。

他总觉得这个从深城来的王同学怪怪的,好神秘的样子。

王玉珍没说什么,只听到带他们的老师说比赛延迟,大家可以在附近自由活动。

她拎起自己的包,自顾自地走出学校,先去小卖部打一个电话。

是陈阿姨接的,知道她在京市,让她直接过来有惊喜。

王玉珍捏紧话筒,眼眶瞬间湿润。

今年过年她没回家,是在学校宿舍过的,还继续翻译赚钱。

她想把跳级的时间再提一提,最后怕麻烦苏姐姐就没说。

反正她也能直接跳到高三。

家属院内,

苏白芷正在捏糯米团,四胞胎也坐在长桌前捏,还有胡二。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想玩小火车,只能跟欢欢一起先干活。

“陈阿姨,刚才谁来电话?”苏白芷狐疑地看向她。

陈阿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陆家没什么亲戚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玉珍在京市比赛,临时延期要过来看四胞胎,我让她直接过来。”陈阿姨笑得合不拢嘴。

老人家都喜欢学习好的乖乖学生,王玉珍正是这个形象。

能来京市参加竞赛,说明玉珍在高中的成绩也特别好。

“在哪个学校比赛?”苏白芷眸光一亮,时间提前了?

她记得玉珍就是参加一次比赛后,被国外学校的校长看上,给她入学函,推荐她去d国的名校读书。

“京市一中,就在这里附近,走路过来不过10分钟。”陈阿姨说完就找来一把大雨伞,准备去大门口接人。

苏白芷又和面,打算做肉沫煎饼一会儿装袋,让玉珍带去学校吃。

“妈妈,是珍姐姐要来吗?我要出去接她……”笑笑从椅子上跳下来,换上雨鞋抓紧陈阿姨的衣角。

苏白芷嘴角抖了一下,笑笑看似懵懵的,实际最有主见,刚才就是假装问一句。

想到上次她冲过去打那个小女孩,苏白芷眸光闪了一下。

幸好笑笑不是见人就打,不然就像陆爷爷说的,遗传到陆北宴的野性了。

小时候,陆北宴可是把家属院同龄孩子都揍一遍,后来大家都不跟他玩了,他才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