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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静拧紧眉心,把小溪拉到身后。

“这位同志,你这样恐吓小孩是不对的,而且用手指指人很没礼貌。”

小溪把头伸出来继续怼:

“你就是抄袭,连分镜头都抄,除了人物名字换了,

连人物的穿衣打扮,容貌等等都抄。”

他不知道什么是版权意识,只单纯作为一个读者的角度说出自己的观点。

王若兰:“……”

她的笔名叫若烟,当初也是看了凌烟后取的名。

表姑说这样能蹭凌烟的漫画销量,有些小朋友没注意看名字,就会错买。

她被小溪清澈明亮的眼神盯得心虚。

“这孩子没说错,两本漫画放在一起对比,连…分镜头也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凌烟抄这个若烟的?笔名也相似。”

“不可能,凌烟连载的时间靠前,每次都是凌烟的漫画先更新,这个若烟才更新。”

“你看这个主角衣服,跟这本的真的一模一样,小孩观察得真仔细。”

“……”

周末图书馆本就多,而人最多的就是连环画书架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越深挖越觉得小孩说的很对。

王若兰脸色青白,突然后悔跟同学透露笔名了。

她刚出第一本连环画册时,表姑就再三叮嘱她,让她别告诉别人笔名。

闷声发财就行,不然别人嫉妒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像青禾,凌烟这两个作者就一直保持神秘感。

目前没有记者拜访到他们。

除了最漫画的主编,没人知道他们真名。

“妈妈,这个姐姐好凶,我们把画册买回家再看。”小溪拉孟凡静的手,选了几本画册。

师父说要多看故事性的画本,等以后他出师了,说不定能出版一本。

孟凡静揉着儿子的头发,看王若兰的目光变得锐利。

王若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转身找同学,发现早没同学的影子了。

这事要是被同学说出去,她在校就别想交到朋友了。

“这个女同志不会就是若烟吧?”

“就是她,刚才她还可能同伴炫耀。”

“我本就想两本雅苑的杂志的,幸好没付钱,有这个闲钱,还不如买最漫画的杂志。”

“刚才那个小孩观察得真仔细,我之前一直觉得若烟的漫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真是抄的……”

“……”

议论声在这片区散开。

王若兰脸色煞白,顶着那些人讥讽和轻蔑的眼神离开图书馆。

她还不断自我安慰,只是一个孩子看出来而已,不要紧。

表姑说了,现在模仿的人很多,不会只盯着她一个。

且现在大家都没有版权意识,相互模仿,也没人会追究。

王若兰这么想着,才逐渐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偷偷离开的同学回到学校,跟宿舍里的人说了两句,她抄袭青禾和凌烟漫画的事就传开了。

王燕妮听到时,没有多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杨蓉为了补之前一周缺的课,早早回到学校,跟王燕妮一起在校图书馆学习。

“燕妮,你这张卷子我怎么没有?”杨蓉翻看王燕妮借她的卷子,发现好几张她都没有。

王燕妮做课堂笔记做得很仔细,她每次借来看,心里都暗自惊讶。

她父亲说过,让她在校期间跟同学处好关系,以后这些都是她的人脉。

还说能考入军医大的,都不是简单的,自律和学习方法都值得她学习。

王燕妮不紧不慢地说:“那是我找清秋拿的卷子,自己去复印出来的。

是阿芷给她出的题。”

杨蓉:“……”

她知道苏白芷比她们学得快,但没想到快了这么多。

这些卷子跟学校出的比,知识覆盖更全面。

“下次你复印,能不能叫上我?”杨蓉轻抿唇,忍不住问。

王燕妮点头:“当然没问题,阿芷说我们宿舍的,除了王若兰,其他人随便印卷子出来做。”

杨蓉拿出一个练习本,开始手抄卷子的题目,打算有空的时候做一次。

跟王若兰有关的传言,她充耳不闻。

苏白芷刚回到学校,也听到了相关的传言。

她没想到,王若兰就是抄袭她漫画的人。

陆北宴送她和傅敬文回到学校,就赶飞机回京市了。

苏白芷本想去食堂吃饭的,师父却叫她回家吃,说是师母已经做好饭菜。

杨奶奶和顾爷爷也在,大家难得聚一起。

两人刚到教职工楼下,就听到二楼的笑声。

杨奶奶正跟欧阳兰热络地聊着大学的趣事:

“原来敬文在学校时的鞋子衣服都是你缝补的,

收尾的结挺特别的,你现在缝伤口不会也打蝴蝶结吧?”

欧阳兰:“我以前就用来练手,现在伤口收尾还是下意识打蝴蝶结。”

苏白芷:“……”

傅敬文唇角疯狂扬起,脖子微红,也不介意苏白芷揶揄的目光。

原来跟真正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甜丝丝的,他前半辈子都白活了。

顾子文在一旁帮忙摆碗筷,听两人的谈话内容,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胡闹吗?

谁缝针收尾还打蝴蝶结的?

“你们俩总算回来,再不回来,你媳妇要把你的老底都掀了。”顾子文看到他们,忍不住拿徒弟打趣。

苏白芷挑眉,径直走进厨房。

傅敬文不在意地说:“我什么底,你和师母多少都知道。”

顾子文连“啧”几声,眼神像在说,你这不值钱的样子没眼看。

傅敬文却坦然地任由他看,洗手后帮着盛饭。

回到这里他才觉得有归属感,原来多一个人生活,真的不一样。

“对了,省城医院刚接手了一个中霰弹的病人,

对方家属指名道姓,让你做手术,一直不愿意接受其他医生治疗。”顾子文眉心紧蹙,总觉得这个病人不对劲。

傅敬文:“这个手术我做不了。”

段老先生刚到青省,现在还在军区招待所住着,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病人,他不得不多想。

自己徒弟的能耐他清楚,但不能暴露太多。

怀璧其罪,他一直谨记着。

在香山澳,段家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大家都以为段老先生的手术是国外医生做的。

“明天我去给那个病人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