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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番外4:雁归真(十六)

皇上用完膳后,与娴贵人用茶水漱了口,便携手到院中散步。

娴贵人眼含笑意,轻启朱唇:“皇上,您许久未见四公主,她可真是长高了不少呢。”

皇上闻言,微微颔首,心中涌起一股温情,随即吩咐道:“赵福,去看看公主是否已就寝,若尚未安歇,便将她抱来,朕想与她叙叙话。”

赵福应声而去,不多时,便见一位粉嫩如瓷的四公主被带至面前。

公主一见皇上,便甜甜地唤了声“皇阿玛”,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拂过人心。

皇上满心欢喜地将公主揽入怀中,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来,让皇阿玛好好瞧瞧,咱们的灵珠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四公主则紧紧环抱着皇上的颈项,笑声清脆如银铃:“皇阿玛,灵珠儿不只是长高了,还变胖了呢!”

皇上闻言,笑容更甚,宠溺道:“长胖了好,长胖长高,说明我们灵珠儿长大了。”

父女俩相视而笑,温馨满溢,画面美好得如同画卷一般。

雁心透过这温馨的画面,看向娴贵人。

只见娴贵人提起院子石桌上热着的小水壶,倒入茶盏中,为皇帝沏了一杯茶。

随即也给自己茶盏中倒入茶水。

雁心分明看到那茶盏里是从柳叶房里搜出来的草药。

好戏开始了。

雁心颔首静观。

皇帝轻执公主稚嫩的小手,引领她至石桌边,让她挑选点心品尝。

随后,他自己也悠然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未几,约莫一炷香时光流转,娴贵人突感不适,双手紧捂腹部,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面色苍白如纸。

皇帝见状大惊失色,公主亦惶恐不安。

“速传太医!”皇帝急声吩咐,宫人们闻令而动,匆匆而去。

诊断之下,原是娴贵人误饮了性寒之物,本就虚寒体弱的她瞬间难以承受。

而那所谓的大寒之物,竟是柳叶、柳枝二人谎称的粗茶叶,实则是大青叶。

皇帝闻此怒不可遏,严词质问柳叶、柳枝此物何来。

柳叶颤抖着声称是自己所用,却即刻被太医驳斥,指出大青叶性极寒,绝非女子日常茶饮之选,言罢,柳叶竟吓得昏厥过去。

转而对柳枝施以审问,初时她缄默不言,直至刑罚加身,终是抵受不住,全盘托出。

原来,这一切皆是富察家主母所为,她因嫉恨娴贵人之宠,不愿见其得势,便设此毒计欲置其于死地。

更甚者,皇嗣流产之祸亦出自她手,背负着谋害皇嗣的滔天大罪,最终交由富察尚书严惩不贷。

不久后,富察主母便离奇病逝。

此事过后,娴贵人身边侍奉之人换为了纤云和纤雨。

雁心则完成了她的任务重新回到了慈宁宫。

向太后娘娘禀报了她在栖霞宫的见闻后,太后娘娘叹气道:“她倒比她生母争气些。

哀家那个表妹原本也该有大好的前程,却偏偏要为点情爱屈居为妾。

如今幡然醒悟又如何,孩子终归是没个正经出身。”

雁心恭敬回道:“太后娘娘仁慈,才为娴贵人谋了条出路,要是在富察家,她恐早已被磋磨而死。”

太后神色凝重:“她既已入宫,那富察家主母竟还欲将手伸至此地,实乃不可留。富察尚书此人,心肠之硬,唯利是图,可见一斑。”

雁心点头,静默不语。

太后见状,温言道:“雁心,你这些日子在栖霞宫辛苦了,先回去好生歇息吧。”

雁心行礼告退,步伐中带着一丝释然。

待其离去,桂嬷嬷轻声对太后道:“娘娘,这丫头不愧是十九爷精心栽培的,心思缜密,手段非凡。”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许:“确是聪慧过人,行事利落而不留痕迹,手段之高明,令人叹服。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女子,哀家亦心存顾虑,不敢轻易许配给真儿,怕她日后搅动真儿府邸的安宁。”

桂嬷嬷心领神会:“娘娘是担心她出身所限,即便才智过人,恐难以驾驭,反成后患?”

太后点头,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正是如此,若她出身显赫,为正妻之选,其气度与手段,哀家自当嘉许。可现状之下,她的身份,顶多不过是个妾,有这等心机,怕是一般的主母都镇不住她。

如此,真儿的后宅如何能安宁?”

桂嬷嬷点点头道:“那娘娘对此女有何打算?”

太后娘娘道:“先让她在慈宁宫伺候着吧,在哀家的眼皮子着底下,哀家才能放心。

至于其他,待真儿从西州回来再做打算。”

桂嬷嬷点头称是。

雁心在慈宁宫伺候着,未再有什么风浪。

不过慈宁宫外头倒是风浪涌动,谁也不知哪一天哪一个宫就出了变故。

栖霞宫内,懋嫔娘娘骤染急病,香消玉殒,皇上为缅怀其德,特赐栖霞宫更名为灵秀宫,以示哀思。

与此同时,娴贵人荣升为嫔,封号姌,更被委以抚育四公主的重任。

此消息传入太后耳中,她不禁轻蹙蛾眉,低语道:“姌嫔这孩子会不会太过狠毒了。”

此言一出,正侍奉茶水的雁心心头猛地一颤,暗自揣测懋嫔之逝是否与姌嫔有所牵连。

她欲再探其详,却见太后缄口不言,此事终因缺乏确凿证据而归于平静,宫中复归往昔之序。

转眼岁末,除夕将至,庆王殿下数日前已归京,日日前来请安,却因太后之意,雁心始终未能得见。

她心中明了,此乃太后有意为之,虽感遗憾,却也暗自庆幸,相见未必能言尽衷肠,反倒可能平添愁绪。

除夕宫宴,太后没有让雁心前去,雁心便在慈宁宫同剩下的宫人吃年夜饭。

吃饱喝足后,雁心立于宫墙之下,凝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思绪飘远。

西州之地,冬日严寒,此刻大地早已银装素裹,百姓皆停下劳作,围炉而坐,共享天伦之乐。

而她似乎从未有过家人。

她曾经视为家人的庆王,如今已不知如何面对。

轻叹一声,雁心转身欲回屋。

转身的瞬间,一抹湛蓝映入眼帘,言真身着一袭蓝绸云翔蝠纹冬袄,静静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