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追点头说道:“长青仙尊本体乃是一棵树。”
“我靠!”小狐简直惊掉了下巴,一瞬间如醍醐灌顶般恍然说道:“怪不得青云峰上的牌坊写着万古长青,我只道仙尊本名叫万长青,还以为他姓万呢!”
沈追笑笑不语。
小狐又问道:“沈兄,你刚刚那个防御的招式,太厉害了!叫什么名字?”
沈追直接说道:“那只是一个战斗技巧,我自己琢磨的,我管它叫圆架风马。”
小狐不禁惊讶的仔细打量了一下沈追,敬佩的说道:“圆架风马?你自创的吗?能不能教教我?”
沈追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得拜我为师。”
小狐一怔,随即嘲笑道:“不教就不教嘛,还拜你为师,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沈追又说道:“那你叫我一声师傅听听也可以。”
小狐摇头道:“不行。”
沈追无奈的耸耸肩,说道:“那算了。”
小狐还是很想学,但又没有办法,只好问道:“你换一个条件不行吗?我把印记给你?”
沈追看了一眼小狐头上绿色的印记,眼神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闪了闪,不过还是摇头说道:“算了。”
不过话音刚落,他又想了一下,说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小狐好奇的问道:“什么条件?”
沈追说道:“现在还没想好。”
小狐一窒,随即郁闷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好?”
沈追又说道:“不确定,不过我可以先教你,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小狐寻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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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两人站起身,沈追摆出了那个架子,向小狐说道:“你先照着我的样子摆个架。”
小狐用左手拿住棍柄,反持向下,以右肘抵住棍身,脚下还扎了个马步,学的有模有样。
沈追恢复身形,立身站好,问道:“感觉怎么样?”
小狐体会了一下,说道:“感觉有点别扭?”
“右手稍向外撑点,不要光靠肘力,扎前后马,不要平马。”沈追一边说着一边帮小狐调整姿势,觉得差不多了,又问道:“这回呢?”
小狐说道:“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屁。”沈追忍不住嗤道:“差多了。”
小狐不禁有些懊恼,反而说道:“差哪了你倒是教啊...”
沈追走到小狐的面前,抓住棍身,随即闪电般撒开,一边甩手一边大声叫道:“你这鸟棍子还带电?”
小狐一阵无语,只好说道:“是啊,你抓之前又不说,我可不是故意电你的。”
沈追吃了个哑巴亏,不过却重新仔细的看了看小狐手中的绿色竹棍,显然颇为吃惊。
“用这个练。”
小狐接住沈追的宝剑,也不抽出来,直接连剑带翘一起重新摆好了架子。
沈追抓住剑身,向小狐方向发力,同时说道:“抵住了。”
小狐赶紧上力相抵,双方僵持不下。
沈追越用力就越吃惊,后来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力这么大?”
小狐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明明吸收了七彩力量印记,这会竟然快到极限了,这沈追力气也太大了吧。
“还好。”
沈追无奈,只好说道:“那我用全力了。”
小狐只觉得对面的力道又大了三分,实在抵不住,被压了进来。
小狐虽然吃惊于沈追的力量强大,不过却也没感觉学到什么,不由得问道:“就这?”
沈追却神秘一笑,说道:“把架子再摆出来。”
小狐闻言又摆好了架子,不过看到沈追神秘的笑容,忽然眼皮一跳,要讲重点了?
沈追同样是拿住剑身,只是这回却往回扯了一下,同时说道:“把肩探出来。”
小狐此时肩膀已经被扯的前探出去了,不过此时他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来自前方的压力不断加大,小狐却感觉抵御的异常轻松,心中不禁啧啧称奇。
“想象你的双臂之中抱着一个圆。”
小狐看了看胸前,把两肩稍向内靠了靠,这回即便是沈追用了全力,也推不动了。而小狐却感觉此时还有余力未出,不由得大为赞叹。
“就这么神奇?就这一个小动作有这么大用?”
沈追笑了笑,指着小狐说道:“架子摆好,这叫圆架,还有风马。”
小狐已经觉得很神奇了,一听沈追说这才是一半,不由得又兴奋的摆起架子,连连问道:“那风马呢?”
沈追后退了两步,说了一声:“接住了。”
小狐看沈追这架势估计要来真的,便用全身力气抵住剑身。只见沈追垫步上前,一个侧踹猛然踹在剑身之上,小狐只觉得一股极其猛烈的力道瞬间爆发出来,架子一下子被冲了个七零八落,人都飞出去七八尺距离,跌坐在地上。
沈追也不去扶,站在原地问道:“差在哪了?”
小狐本来还想埋怨沈追也不留点手,忽然听到发问便愣住了,脑海中又闪现出当时沈追施展这一招式时候的样子,不禁说道:“我不应该倒下?”
沈追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还不笨。”
小狐站起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走过来问道:“那怎么才能不倒下呢?”
沈追示意小狐重新摆好架子,同样是用手抓着剑身,说道:“马步收窄放高,重心上移,保持上架不动,当我推你的时候,不要通过你马步将力道转移至地下,微微跳起来一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被风吹起来的树叶,风可以把你吹远,但是不能破坏你。”
小狐听话照做,当他感觉前方有力道袭来时,上身保持不动,下身微微跳起来一点,随着前方力道向后飘行,当力道渐弱,身体自然垂落下来。
小狐不禁瞪大双眼看着沈追,叹服说道:“这也行?”
沈追神秘一笑,说道:“以地为马,力起于地,以风为马,力散于风,此即风马。”
小狐此时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叹道:“你可真是个武学奇才!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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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什么,你也可以的。”
沈追说着,又反问道:“你可知我是如何体悟到这两招?”
小狐寻思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因为树叶给你的灵感?”
沈追似笑非笑,双目看向远处的虚空,回忆着说道:
“我曾在神州长安军营,见过数十军士蹴鞠讲练,争相踏之,彼鞠八方看之皆为圆,千踏万扁又复还。”
“我又在东南沿海一带,见过滔天狂风,力折百年古树,所到之处千疮百孔,无物不毁,却唯有遍地树叶完好无损。”
“你可知道,这五洲之地,人文世事,尽皆学问。”
小狐看着沈追的侧影,忽然间心中升起一阵极度羡慕和钦佩的情绪。羡慕的是他能有这些在外游历的经历和广阔的见识,钦佩的是他能够将所看到的世界规则转化为道理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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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你,沈兄,我也想出去看看这五洲世界,只是师傅不让我下山...”
听到小狐略带抱怨的言语,沈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总会有机会的,不过你可以先看看《霞客游记》和《山海内经》这两本书,前一本讲的是山河地理风土民情,后一本讲的是奇闻异事鬼怪灵志。《霞客游记》在各峰的典经殿中皆有,但是《山海内经》因为年代太久,各卷散乱流落于各地,我山中只有青云峰的典经殿留存前五卷完整经文孤本,青叶峰的典经殿中应有拓本,你也可借来读读。”
说罢,沈追微微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手上也有两卷,都是我辛苦找寻而来,你要看的话,以后给你拓一份。”
“好!”
小狐默默的记下了这两本书的名字,准备回山的时候去借来看看。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是若还没有行万里路的实力,就先让自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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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话功夫,只见那蛇头又胡乱摆动了几下,似是对自己即将终结的生命做最后的反抗一般,双目空洞,毫无神韵。
沈追站起身,来到蛇头这边,又给那蛇眼出刺了一剑,那蛇又剧烈的摆动了两下,不过很快便沉寂下去,一动不动了。
小狐看着沈追的动作,忽然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转头琢磨起这两个神像来。
沈追拔出宝剑,纵身一跃跳上蛇头,手指在蛇头中心一抹,将印记吸收。
小狐抬头看着这两个怪异的神像,感到些许惊悚,这供奉的神像,为何面目如此可憎,仿佛阴曹地府中的恶鬼。
沈追来到小狐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小狐回头,看到沈追的额头上,此时印记也散发着绿色的微光,心中一动,但也没说什么。
“沈兄,”小狐指了指着两尊神像,问道:“你可认得这供奉的是什么人,怎像两只恶鬼?”
沈追抬头看着这两个怪异的神像,微微皱眉,不太确定的说道:“此两像绝不是正道所供奉,应是魔道七杀或是明王教所为,不过具体倒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哦?”小狐一惊,随即想起外边的囚牢,问道:“那外边囚牢内的骸骨,岂不都是好人?”
沈追也没有肯定答复,只是说道:“不能说是全部,但是十有八九。”
小狐忽然指着那左边神像的其中一只手,说道:“沈兄,那里好像有问题。”
沈追顺着小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这神像六只手的其中五只分别拿着石斧、石杵、石槌、石剑、石环,但唯有一只却拿了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还微微有些发黄。
“我去看看。”
沈追一个跳跃,双手抓住那神像腿部裤纹雕刻的缝隙,向上引动身体再弓腰一蹬,空中回身把左手搭在神像手臂之上,身体一荡,右手顺势取下羊皮纸,便跳回到地面。
小狐赶紧来到跟前,看着沈追打开羊皮纸,随即两人惊喜对视。
“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