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冥夜的手垂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冷汗涔涔。
夙苏眉宇间微微一蹙,抬头瞄了一眼凤冥夜,眼睛微微眯起。她将符打进体内,会产生一种如烈火灼烧焚身的剧痛,常人很难忍受。
凤冥夜居然能忍住,敬他是一条汉子。
这时,凤冥夜的手臂上有东西在皮下蠕动,它们顺着血管的方向,往手指的方向快速蠕动。
很快,有东西从手指尖涌出,血酒里出现了一团漆黑的物质,就像是一滴墨水,在水里滑动。
夙苏见到血酒里那一团东西,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捧着挪到一边。
凤冥夜这会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浑身无力,就是泡在这冰冷的水里,周身还是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燥热在。
“我是怎么了?”凤冥夜的脑袋偏向夙苏,声音虚弱无力,说一句话都在喘气。
夙苏扬了扬手中的碗,想了想,还是把碗端过去凑到凤冥夜眼前。
凤冥夜眨了眨眼,眼前才清明些,他看着夙苏凑过来的碗,里面有一团黑细线在血酒里蠕动翻滚。
“这是什么?”凤冥夜脸色阴沉沉的。
夙苏答道:“一种情蛊。”
夙苏眼睛滴溜溜一转,问道:“你今晚去了哪?”
凤冥夜眼睛微微闭上,吐出三个字:“盛芩心。”
夙苏眨巴眨巴眼,唇角微微下撇,很是同情的看着凤冥夜。
许是夙苏同情的视线太灼热,凤冥夜微微偏开脑袋。
夙苏丝毫没觉得有啥问题,耸耸肩道:“云墨,派人去将盛夫人抓过来,再派个人去把玉临叫来。”
云墨先是应了声,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王妃,王爷没事了?可会有什么后遗症?”
夙苏捏着自己下巴思考片刻答道:“泡了半天冷水,出了这么多汗,可能会得风寒,让厨房准备姜汤。还有……最近半个月别进后院,会力不从心。”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凤冥夜听得,这种情蛊有点特殊,解蛊后身体会进入一个虚弱期。
凤冥夜脸上泛起一阵尴尬之色,想将脑袋埋进水里。
夙苏没有给凤冥夜赶人的机会,端着碗就先走了。
云墨去跑前跑后处理事。
在等候的时间里,夙苏与凤明辰在前面的小厅里边等边喝茶。
两人各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很快,欧景先来了,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擒住一个女子,拖到小厅中央。
等靠近了,夙苏才看清那被擒住的女子是盛芩心,她此时穿着一身丫鬟的衣裳,身上、脸上噌得脏兮兮的,脸上是不忿和恐惧。
欧景朝着夙苏行了一礼:“王妃,盛夫人欲从狗洞离开王府,已被我拿下。”
他听夙苏的令将整个王府严防死守起来,刚才抓到了从狗洞偷溜出府的盛芩心。
夙苏眼睛微微眯起,就是随意摆了摆手:“盛夫人用邪术谋害王爷,送去司天监吧!”
盛芩心脸色一阵发白,随后像是恼羞成怒一般吼道:“我没有,你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