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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明白了,又问:“那老祖宗呢?”

“她是院里的长者,年纪最大,家里没人,街道每月给她补贴。

我和老伴平时照应她。

她曾为军队做过军鞋呢。

“ 易中海补充道,这让南易对易中海有了更深的好感。

南易点头道:“确实该请他们吃饭。

“ 但他心里也盘算着,收拾房子、买家具和请客都需要钱。

易中海暗自赞赏,南易很听话。

“到了!” 他们已经回到原地,“进去看看吧。

门房就在大门旁边,右转就能看见。

南易一看,眉头紧锁,因为状况看起来很糟。

易中海说:“情况确实不乐观,但街道的工程队能帮忙,费用应该不会太高。

你可以考虑做个隔断。

几年前我们院里也做过,效果还不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南易听后同意:“那就麻烦您了,您家也做了隔断吗?”

“走吧,前院就有,正好借此机会带你见见三大爷阎埠贵。

“ 易中海领着南易穿过垂花门,三大爷果然在那里。

“阎叔。

“易师傅,下班了?” 阎埠贵转头问,然后看着南易好奇地问:“这位是谁?”

“这是南易,二食堂的炊事班长,刚从机修厂调过来。

我们院里有个门房,现在归南易管理,只是状况不太好,需要工程队处理一下。

我带他来看你们家的隔断。

“ 易中海介绍了情况。

阎埠贵一听是食堂班长,心想这跟何雨柱差不多。

不过,门房在住宅前面,他不会成为阻碍。

“看我家有什么用啊?”阎埠贵道:“要瞧还得去看柱子他们家,而且让柱子出出主意最好,毕竟他可是食堂班长!”易中海一听,脸色变了变,但他马上回应:“他又不住在这里,得等到周日才有空!”

南易听不懂,但何雨柱他倒是清楚,食堂班长,还得负责小灶,听说厨艺不错。

不过南易还不清楚何雨柱的具体水平,只知道他已经是六级炊事员,算是顶峰了。

每月工资加上补贴,足有五十多元!

平时不少人请何雨柱帮忙做饭,价格在厂里厨师中是最高的,这让南易也有些动心。

毕竟,他自己也有手艺啊!如果能接些私活,生活或许就能宽裕些。

在机修厂时,人少且无人请他帮忙;但到了轧钢厂,这可是万人厂,周围邻居众多,若是都找他,机会岂不是多了?

南易心思灵活,自然不愿错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易师傅,何师傅家装修得怎么样?”他问道。

易中海心里对阎埠贵满是怨恨:“他条件好,人品却不怎么样。

而且你现在有钱吗?”南易笑道:“还有一些,毕竟看门嘛,房子不收拾干净确实住得不舒服。

不过今天咱们先看看,至于何师傅那边,我可以直接在厂里找他。

“……”易中海无奈,毕竟两人还不熟,不好多说。

“行,那就先去看看三大爷家,然后再问问何雨柱的意见。

“易中海同意了。

此时的阎埠贵内心波澜起伏,他终于明白过来,易中海为何会带个厨师进大院,南易又是怎么和他扯上的。

易中海一直想整何雨柱一家,而在这大院里,只有何雨柱不买易中海的账。

这事绝不简单。

南易随后参观了阎家,确实做了隔间,他们有两间房,一间是前院厢房,另一间是耳房。

孩子们还没结婚,住得还算宽敞,但一旦老大哥结婚,耳房肯定会被他占用。

虽不紧迫,但长远来看,房子肯定不够。

阎埠贵存钱是对的,只是方法太极端。

南易看过后微微点头,阎埠贵这时补充:“二大爷家后院有个阁楼,但现在只用来堆放杂物,等老大结婚后就搬走了。

“你有一间房,搭阁楼是可行的,这事问问柱子准没错,他的脑袋挺灵光的。

“易海在一旁听着,心里有些不快,但毕竟和南易还不熟,不便多言。

……

南易心里盘算,这次必须卖出个好价钱,否则资金真的不够用。

第二天上班后,他先观察食堂工作,直到午餐高峰期过去,才走向一食堂。

来到一食堂门口,他径直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喝茶抽烟的何雨柱。

他心中早有预料,毕竟食堂里也只有何雨柱有这种待遇。

何雨柱也注意到了南易,毕竟对于陌生人的进入,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您应该是何师傅吧?” 南易微笑着走向何雨柱,自我介绍道:“我是新来的二食堂员工,我叫南易。

“南师傅?” 何雨柱恍然大悟,然后放下茶杯站起来,好奇地问:“您怎么会来这里?”

“工厂给我分配了一套房子,就在您住的那个大院,是前面的门房,我来向您解释一下原因。

“ 南易解释道。

何雨柱偏头想了想,然后明白了:“对,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门房确实空着,虽然有点阴暗,但稍加整理应该挺不错的。

“看来三大爷说得没错,您确实有心思。

我今天过来是想请您给我一些关于如何布置房子的建议,您看怎么样?” 南易兴高采烈地问道。

何雨柱沉吟片刻,回答:“这样讲可能不够具体,您不急吧?”

“我打算周日带家人回来住一天,那时我们再详细讨论如何布置。

现在我对房子的印象还不是很深。

“ 南易提议道。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我搬进来后想请您和三位大爷一起吃顿饭,您方便吗?” 南易发出邀请。

何雨柱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不用,小事一桩。

而且我平时不在家,回去主要是打扫卫生,不能让房子长期空置。

“我们在同一个厂,互相帮助嘛!” 南易说完便离开,他其实还想问问私活的事情,但考虑到何雨柱在厂里的资历,以及他了解行情,找他最合适。

因为自己的手艺还没出名,别人凭什么请自己呢?所以,何雨柱是绕不开的关键人物!

到了周日,何雨柱带着妻子和孩子回家时,南易正和三大爷阎埠贵在前院闲聊。

“你们回来了?”阎埠贵见到他们,推着自行车进来,微笑着打招呼。

南易原本蹲着欣赏阎埠贵的花草,两人交谈甚欢。

阎埠贵发现南易文化水平不错,能聊到一块儿。

“何师傅!” 南易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

“南师傅,这是我的妻子文丽和儿子何文轩。

“ 何雨柱介绍道,“您先等我一下,我得整理一下房子再过去。

“我来帮忙吧,正好可以看看您家的装修。

“ 南易连忙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您。

“ 何雨柱毫不客气,随后向阎埠贵告别,径直进了院子。

在家中的易中海看着窗外的人群,没有外出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计划才刚开始,不能操之过急。

他明白南易需要引导和教导,自己必须耐心。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决定慢慢来,特别是在何雨柱在场时,更要谨慎行事。

进入何家,南易环顾四周,称赞道:“您家收拾得很整洁,比三大爷家精致多了。

尽管南易出身平凡,但他的文化和见闻都不俗,得益于家庭的熏陶。

通过观察装修风格、家具以及何雨柱夫妇的自行车和手表,他推测何雨柱的私活较多,收入也相当可观。

这让南易感到兴奋,期待着接下来的合作。

很快,他们打扫完毕,何雨柱在煤炉上烧了一壶水,提议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接着,他对文丽说:“亲爱的,我去南师傅那儿转转,很快就回来,让雨珠回来后赶紧打扫一下房子。

“好的,你去吧!”文丽抱着孩子回答。

两人离开何家,径直走向前方,阎埠贵也随之而来:“我也去看看。

“没问题,您随意!”南易并不介意。

三人来到门房,它面朝北方,面积相较于后面的厢房小了许多,里面弥漫着一股霉味。

毕竟很久没人住了,灰尘厚厚一层,何雨柱微皱眉头,然后退后几步。

随后,他想了想说:“南师傅,这房子需要窗户,但直接对着过道开不合适,最好装两个天窗会好些。

“天窗?”南易抬头看着,“怎么弄?不会漏雨吗?”

“这不难,反正屋顶要整修,到时候留出位置,用木头做个框架,可以让工程队的人来做,我会现场指导他们怎么做。

“何雨柱心中有了主意,直接提议装几个天窗以保证充足的采光。

“只是你们平时要记得常擦玻璃就行。

“小事一桩!”南易说道,“能解决问题就好。

“不过,这得花不少钱吧?”

这时,何雨柱才想起费用问题,于是问道:“你的经济状况怎么样?”

“其实天窗的费用应该不多,只是以前他们没做过,但不复杂,主要材料就是木头、玻璃和油漆。

“为了有足够的空间和光线,可能需要采用错层设计。

我不会画图,但队长懂,我说一下,他就能画出来。

“南易思索片刻,看向阎埠贵,后者心领神会地接口:“这样吧,你们自行商量,有了图纸也给我看看,我家也有个厢房呢!”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让你看!”南易愉快地回应。

等阎埠贵离开后,南易开口道:“我现在手头没钱,但我有些祖传的东西,打算卖掉一件。

“费用是否够还不确定。

何雨柱眼睛一亮,急切地问:“您有古董吗?”

“没错,何师傅感兴趣吗?”南易愣了一下,反问道。

“感兴趣,我对这些不太在行,也不敢随便出手。

您的东西肯定是真的,不如您卖给我吧?”何雨柱说道,“价格您定,我不太懂行情。

南易听了有些为难,价格确实不好定。

价格过高自己占便宜,但过低又担心不公。

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说:“南师傅,价格您随意开,只要是真品,我绝不讨价还价。

南易犹豫片刻,决定道:“好吧,我卖一件给你!”

“到时候您自己选,我定的价格是两百块!”南易狠下心,定了个价。

在那个年代,古董的价值并不高,但看买家是谁。

南易接着说:“这是之前 ** 所有的东西。

“没问题,“何雨柱爽快地答应,“如果您还有想卖的,依然可以卖给我,我还是那句话,绝不还价。

南易一愣,没想到对方如此大方,两百块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南易灵机一动:“好,到时候您自己挑选,如果真喜欢,我可以……再多卖一件给您。

“好主意!” 何雨柱兴奋地一拍大腿,建议道:“这样吧,明天你去找街道上的建筑队,晚上过来参观房子。

到时候我下班后过来,咱们尽快把事情办妥。

我明天给你两百块钱作为定金。

何雨柱这般慷慨,显然他对老物件情有独钟。

南易见状,心中踏实了许多。

如果卖掉这两件东西,他的经济状况会宽裕很多,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何师傅,关于私人委托的事情,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南易再次询问。

何雨柱没有隐瞒,接着解释道:“轧钢厂的员工大多住在这附近,他们办喜事丧事时,通常会请厂里的师傅来操办宴席,但这里面也有等级之分。

“实话告诉你,我主持一桌是五块钱,都是厂领导请的,还有一些街道干部和高级技术工。

“ 何雨柱继续说道,“现在我有点名气,别的厂领导和机关人员也会请我,毕竟面子很重要,无论是红事还是白事都讲究这个。

南易点头表示理解。

他虽然没想到何雨柱的手艺如此出色,敢索价五块钱一桌,但这对请他的人来说只是小数目。

然而,手艺的价值需要匹配其价格,何雨柱的技术似乎非常高超。

“至于其他人,最低一桌五毛,最高两块钱。

“ 何雨柱接着说道,“南师傅能得到副厂长李的邀请,手艺肯定不错。

你可以先打出名声,或者我帮你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