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可恨的是,那位郡主居然还敢借着他的名义行事!
明明是她自己一心想要出家做尼姑,却偏要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这不是故意给他找麻烦吗?
想到这里,摄政王的怒火愈发旺盛,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郡主,掀翻了她的尼姑庵。
“你若是不满意,哼,待本王回到府上之后,定会立刻差遣人手将那座尼姑庵彻底掀翻!”摄政王一脸怒容地吼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仿佛要隔空将那小郡主烧成灰烬一般。
而另一边,华绯玉却是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哦?掀了也好,正好可以把那位小郡主接回摄政王府对吧?只是不知需不需要妾身将这摄政王妃的宝座拱手相让呢?”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听到这话,摄政王顿时愣住了,满脸惊愕之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华绯玉如此质问,而且还是这般毫无道理可言。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过了片刻,摄政王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辩解道:“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与那小郡主并无任何关系!”
然而,此时的他心中却不禁暗自叫苦不迭——这男人怎生也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起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毫无疑问,一定是这几日与那君芊灼相处过甚,才导致如此这般!
简直难以想象,短短数日之间,竟能让人变化至此!绝对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必须立刻、马上带着他返回南景才行!
“究竟如何,又有谁知?”
华若凝云淡风轻地抛出这么一句,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却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摄政王的心窝,令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而一旁的池清彦则默默地紧随其后,极力压低自身的气息,试图让自己变得透明起来。
自从来到这凤吟之地后,原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便处处碰壁,屡屡遭受窝囊之气。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招惹到何方神圣了,为何诸事皆不如意,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要遭遇这些磨难吗?
想到此处,摄政王心中愈发烦闷难耐,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
而华若凝见摄政王不反驳了反而更生气,这不是默认吗?
华若凝满脸怒容地大步向前走着,仿佛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然而,当他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正朝自己走来的君芊灼时,脸上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而亲切的笑容。
“阿灼,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华若凝轻声问道,眼中满含关切之意。
君芊灼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轻快地回答道:“一切都已妥当,无需担忧。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同前去用膳吧。”
“那自然甚好。” 华若凝欣然应允,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他与君芊灼并肩而行,步伐轻盈而优雅。
就在这时,君芊灼注意到站在身后略显畏缩的池清彦,于是伸手将他轻轻拉至身旁,三人就这样并肩缓缓前行。
走着走着,君芊灼突然凑近池清彦的耳畔,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摄政王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阴沉难看?”
听到这话,池清彦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他同样压低嗓音,悄悄地回答道:“方才他与义父发生了一些争执,此刻正在赌气呢。”
说罢,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莫要天真地认为本王会对此毫无察觉!”
摄政王那低沉而阴冷的嗓音突然自后方传来,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惊得君芊灼与池清彦浑身一颤,险些站立不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喝斥,两人面面相觑,都被吓了一大跳。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嗔怒的男声骤然响起:“听见便听见罢了,何必如此高声厉色?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吓坏她们二人吗!”
说话之人正是站在一旁的华若凝,只见他柳眉倒竖,美眸圆睁,一脸不忿地瞪视着摄政王。
摄政王见状,不禁一阵无语。
他暗自思忖道: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怎就将这两位吓成这般模样?
况且他们都已成年,又非年幼无知之辈,怎会因区区一句话而受惊至此?
想来定是这两人太过胆小怕事,才会如此不堪一击。想到此处,摄政王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两人连忙一左一右拉住华若凝,跟他说着好话,就怕他和摄政王再吵起来。
在君芊灼和池清彦的甜言蜜语攻击下,华若凝很快就喜笑颜开。
四皇女府那扇略显陈旧的后门处,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华绯玉身姿轻盈地站在那里,他的身旁紧跟着一名手提小巧包袱的侍从。
他们两人默默地朝着门外走去,步伐坚定却又透露出一丝迷茫。
“公子,咱们究竟要前往何处呢?” 小侍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些许不安与困惑。
华绯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轻声回答道:“我亦不知晓。”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仿佛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在茫茫人海中漂泊无依。
小侍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恨之情,愤愤不平地嘟囔起来:“这一切都怪那个可恶的南景大皇子!
若非他从中作梗、恶意挑拨,四皇女又怎会狠心将我们赶走!”
他的脸上满是愤慨之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此刻的小侍,宛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对南景大皇子充满了敌意。
似乎在他眼中,这位大皇子就如同一个罪魁祸首,夺走了属于他们的安宁生活。
而这种情绪,不仅仅源于对华绯玉命运的同情,更像是自己心爱之物遭到侵犯后的本能反应。
华绯玉低着头没说话,任由小侍发泄心中的不满。
走到隔壁街,一个奴仆弯着腰,恭敬地走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