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闻言,捷羽微颤,听话的没有睁开眼,任由祁殊执起她的手,祁殊转头吩咐完黑袍人去收拾现场,就带着月白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殊脚步停下,月白也跟着他停了下来,站在他的身边只听祁殊说道:“睁开眼睛吧。”
月白睁眼,入目的便是一个藤蔓做成的吊梯,抬头看去,吊梯的顶端在巨大的树冠之上,是一个树屋,屋顶上是由各色鲜花铺成,屋前有一块空地,用竹板支撑着。
祁殊搂住月白的腰,把月白带上树屋,语气忐忑的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
听到月白说喜欢,祁殊便也笑了起来,这一个它不是什么大巫,也不是谁的信仰,平时心口的疼痛都减弱了几分,如世间每一个普通男子,希望获得心上人的欢喜,带着忐忑的期待和希冀。
“月白,南疆的规定成年以后便由家人准备树屋,以待来日成婚是可用,可是我没有家人了,这里是我自己为我们俩打造的,我太想要带你来看看了,所以还没有完全完工,等到我做好了这间树屋,你愿意嫁给我吗?”
月白自然是愿意的,但是她清楚她会为祁殊甚至为整个南疆带来灾难,所以月白沉默着。
“怎么了?月白你不愿意吗?”祁殊见月白不答,更加慌乱起来。
月白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大概猜到一些,但是我不在乎,你会嫌弃我一体双魂吗?我知道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若是你顾虑这个我可以体谅,自我知道兄长的存在以后,便每时每刻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所以我不会怪你……”
话还没说完,月白就抱住祁殊,祁殊禁了声,便听闻胸口处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曾经是南渝最受宠的公主,后来又被囚于高塔,如今是南渝的太女,我们都一样终身不得自由,可阿殊他们的大巫是祁巽,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从不曾嫌弃你什么,只是难过你这些年受到的苦楚竟有如此之多。”
祁殊缓缓回抱住月白,感受着怀抱中的温暖,回答道:“既然你我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其他。”
“好。”
也许真的,长夜漫漫终于有了一盏孤灯,为他而亮,从此以后心有归处。
不知道祁殊或者说祁巽最终是如何处理的后续,月白倒是过上了一段时间的逍遥日子,平日里学学蛊术,看看祁殊收罗来的各种奇书,或者在竹台上看着祁殊继续修建树屋,寨子里的人听说了他们的消息有时候也会来帮忙。
穗吟也常常来同月白闲话几句家常,同各家的姑娘们一起,寨子里好像又热闹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多了些供奉常常护在月白身边罢了。
玫婧似乎也对月白失望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月白却渐渐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她需要尽快让生死蛊沉睡,但是却始终找不到娲皇花如何让生死蛊沉眠的方法。
想到母皇的目的一直都是生死蛊,也许她会知道,可是她要回去吗?如果她回去了,她还能再和祁殊在一起吗?母皇想要的生死蛊一旦取出或许祁殊就会死,所以她不能那么做,但是她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母皇交换让母皇告诉她生死蛊的秘密呢?
月白的异常自然被穗吟看在眼里,好几次和月白聊天时月白又一次走神穗吟终于问道:“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模样,你和大巫的好日子不是近了吗?”
“哎。”月白叹了口气,“若是我父母不同意怎么办呢?”
“你们两心相许和父母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的父母十分抗拒,便假意顺从,不过等到以后自己做决定其他事情就好。”说到这里穗吟压低了声音,“以前我姐姐就是这样的,她同姐夫……”
月白突然灵机一动,若有所思的开始出神起来。
然后第二日月白就对祁殊提出来要出去一趟,顺便把供奉送回宫里。
祁殊侍弄花草的手一顿,回头问道:“你还能回来吗?”
月白对祁殊的患得患失有几分无奈,安慰道:“自然会回来,你放心。”
祁殊听到月白的保证笑了笑:“我自然信你,不过我担心的是……”
他的未尽之言,月白其实也明白,不过她这一次就是想要解决的,她要获的更多的气运那么她就一定要做出很大的功德,获得天道认可,所以她一定要回南渝一趟。
两日后,别过了祁殊便带着供奉们踏上了回去的路,目送着月白离开祁巽陡然掌握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