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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南疆大巫的祭品白月光(二十)

月白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琉璃色的美目还带着一丝雾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祁巽克制的收回交叠在一起的手,才让月白完全清醒过来。

“大……巫……”娇娇弱弱的语气还带着虚弱,让祁巽一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他收回的手终究还是僵在了一半,改为轻抚为月白头,安抚的说道:“没事了。”话说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何曾这么温柔过。

“我这是回来了?”月白水润的眸子还带着一丝惊惶,确定身边之人以后,显然放松下来,“大巫,有人要杀我!”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祁巽问道。

月白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大约是我以前的仇家吧。”

她无助的样子,和平日里的洒脱不同,祁巽难得的有些不忍,他移开视线安慰道:“无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你就在寨子里住下,我护着他们自然也会护着你。”

“谢谢,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我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说道这里月白问道,“大巫可以让我见一见祁殊吗?”

“你现在中了毒,一时半会儿怕是没办法恢复,我会安排他在方便的时候来见你。”祁巽保证道。

“多谢,大巫。”月白毕竟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关系,但是从她和两个人日常的相处中可以发现两个人应当关系不算很好,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道了声谢又躺下了。

祁巽这个时候才收回手,转身离开,离开时他想,或许祁殊再坚持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心意就能水到渠成了。

月白看着祁巽离开的背影,看了眼在手里握着的霜迟花,无声的笑了起来,所有的纠缠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祁殊的意识从昏沉中醒来发现祁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开始炼药,立刻就吵着要回去看看月白的情况。

“我守了她那么久,怎么能让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祁殊说道,“现在我要回去,你把控制权让给我。”

“我需要配药,而且她已经醒了。”祁巽一边回复着,手上抓药的动作一点不停。

祁殊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他接着追问:“那她怎么样了?”

祁巽想了一下回答:“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但我觉得还是先解毒比较要紧,对了他问过你。”

“问我?问了什么?”祁殊期待的等着祁巽的回答。

“等我忙完了这一阵,你就去见见她吧。”祁巽说的这一阵,是说对南渝皇室的问题,还有今年春祭,以及解毒的事情。

祁殊明白,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过多的出现,倒不是说对祁巽的影响,其实他自己都是相对虚弱的。

“我想过两日把纸鸢带去给她,后面我也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祁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祁巽答应下来,两人再也没有交流什么,房间里抓药的声音更加清晰可闻起来。

月白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她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心里感慨原身父母真的太过逆天,压根不把这个孩子当人。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她,一边研究手札古籍,一边调制着缠梦。

缠梦一种能让人入睡的香料,自然少不得出去寻找材料,月白便出门去找穗吟,托他找寨子里的姐妹借一些香料和药材。

穗吟见到月白,高兴的上去挽起她的手:“好久没见着你了,你想要香料?”

月白点头,穗吟打量着她,比起之前月白好像虚弱了几分,她的语气更加柔和了一些:“你想要什么香料列给我,我过几日问问姐妹们,还有什么短的缺的我一并给你带过去。”

穗吟接过月白手里的竹篓保证道,月白看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的问道:“大家都在准备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忙碌。”

“哦!是春祭,大巫会来祈福,新的一年风调雨顺。”穗吟面含期待,眼睛里像是有星光闪烁。

月白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大巫对于寨子里的含义,也许他和娲皇一样早已经成了人们的信仰。

忽地穗吟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声的在月白耳边说道:“等春祭完了,你就快走吧,离开这里,我知道你做缠梦是为了恢复记忆,等你想起来了,你就快走……”

“穗吟!树屋的藤蔓需要重新换一下!”前面的人突然喊着穗吟过去帮忙,穗吟只好放下上下要说的话。

转头叮嘱道:“总之你要快点想起来,我会尽快把东西找齐了给你送去。”然后穗吟转身对着前面的人应道:“来啦!”

月白抚了抚额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刚打开门就,见到了在里面等着她的祁殊,他手里拿着一只纸鸢。

“月白,”见到月白出现祁殊笑着把纸鸢递给她,“答应你的纸鸢我已经做好了,上次我说我愿意给你一个未来,可如果你的过去太过痛苦,也不必执迷于过去,我会陪着你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哪怕我可能是南渝的公主,可能外面的人仍旧没有放弃,想要取我性命,还有可能我的母亲是寨子里的叛徒,这些都无关紧要吗?”月白定定的看着他,问道。

“无妨,于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的是你,你愿意让我陪着你吗?”祁殊因而重之的将纸鸢又往月白那边递了几分,“我想陪你走这段路,不问结局。”

如葱白般的女子柔荑,从男子宽大的手掌上接过那只燕子形状的纸鸢。

“好。”女子轻柔的声音听在祁殊耳中宛如天籁。

月白感受到祁殊的开心,不自觉弯了嘴角,手上的纸鸢带着祁殊的心意,捧在手里宛如千金。

祁殊扶着月白坐下,又关心起她的伤势来:“我见到你一时高兴,什么都忘了,你可有哪里不适?”

月白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一切都好,只是我想快点把缠梦做出来,这次出去遇到的仇杀也太多,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难免陷入被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