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再多看一眼萧赋辞的姬家主,直接不留情面的把人赶了出去。
萧赋辞退出书房以后,只好又来到了月白的院子前,这个时候姬夫人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月白一人在秋千上发呆。
进了院子的萧赋辞停在离月白三步远的地方,月白抬头看着他,萧赋辞变了很多,绛紫色的深袍穿在身上,这些年沉淀下来的风霜雨雪把当初风光霁月的萧家公子,变成了内敛的权臣。
阳光透过屋檐打在他的身上,一半落在光里一半落在阴影里,低着头的男子看不清神色,这样的场景让月白觉得眼前的人站在悬崖边上,似乎再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萧赋辞也在打量着月白,月白的脸色还是有些许的苍白,还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有很多话想要和月白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问问月白是否安好,又能不能原谅他以前的作为, 可是心中的情感就像是一团棉花堵在嗓子里,让他没办法出声。
倒是月白从秋千上起来,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唤了一声:“萧家哥哥。”
“月白,我来接你回家。”你还愿意和我回家吗?
月白听到这句话,走到萧赋辞面前在萧赋辞忐忑的目光中,牵起他的手:“好久不见了萧家哥哥,你怎么变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衣好看。”
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衣好看,萧赋辞依稀记得他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当时他好像并没有去注意那个人的表情。
原来有些事有些人已经回不去了,惊才绝艳的萧公子和权倾朝野的萧相,月白心里的是他却又不是他。
萧赋辞想着,月白当初离开的时候他确实还是萧公子,经历了这许多年他又等了她许多年人总要变得,不然他没办法保护她。
可让人绝望的是等到他扫清一切障碍,却发现回头他爱的人发现自己不能接受被染黑的自己。
可是萧赋辞只能温柔的握住月白的手,轻声说道:“好,我明日穿白衣。”
月白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点头笑了笑,不再说话。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柒祭去见了珊瑚一面,只见珊瑚完全没有在人前木讷,她跪在柒祭脚边,听着柒祭的吩咐。
“还有半个月我就可以把所有的药材集齐,你再装半个月,别被她发现了。”柒祭掐着珊瑚的下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珊瑚被迫抬起头,但是她垂着眼不敢直视柒祭,顺从的应了声是。
似乎是满意珊瑚的反应,柒祭挥手让她离开,自己打算去找月白,循着引魂找到月白的时候,正看到萧赋辞也在月白身边。
柒祭嘴角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停下走过去的脚步,没关系这种场景他自己经历过无数次了,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月白。”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月白回头就看到仪容绝世的鲛人缓缓而来,他每一步都好像经过计算一样,半透明的鲛纱被风吹起让他更添了几分仙气。
看的萧赋辞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