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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盛世案 > 第229章 练邪功采阳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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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全欲言又止的瞬间,赵五娘突然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迟疑。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语气森然:“夏全,你若敢多说半句,我定叫你一无所有!”

她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直透人心。夏全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如遭雷击般颤抖不止。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迷茫和恐惧,身体僵在原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刘潜见状,心中暗恨赵五娘的顽固和夏全的懦弱,目光一冷,拍案怒斥:“来人!给本官将赵五娘的嘴堵住!夏全,你若不说,休怪本官不客气!”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一个用布条塞进了赵五娘嘴里,另一个将夏全按倒在地,两旁站着的衙役高举杀威棒,准备用刑。夏全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挣扎,口中终于忍不住哭喊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夏全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崩溃,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交代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他低着头,几乎不敢直视众人,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恐惧。

“五娘......她本是平台县的官妓,与上一任县令刘尚安......私定终身。刘尚安突然暴毙,五娘一直怀疑,是刘选——我们的族长——害死了他。”夏全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每句话都在扯动着他的心痛。

“这些,本官知道个大概,说些本官不知道的。”刘潜以为夏全是故意拖延,内心有些不悦,抬手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夏全说话被打断,但他好像并不在意似的,继续颓废着说道:“五娘痛失所爱,心中愤恨难平,为了报仇,她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组织据说能教人练成一种......厉害的功夫。”

刘潜听到这里,瞬间将头抬起,双眼直勾勾盯着夏全,皱起眉头问道:“是什么组织?她又练了什么功夫?”

夏全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她练的是一种采阳补阴的邪术,能提升自身功力......她回平台的目的,本来只是为了杀刘选复仇。可是,不知为何,恶念渐生,她的仇人名单越来越长......刘尚安当年死后,有几名郎中没能及时救治,她觉得郎中们该死,还有刘家的几位长辈,不同意她过门的,她心中都怀恨在心......”

“采阳补阴?所以这盒子里的子孙根真是你们杀的人?”刘潜已经怒不可遏。

“不是,那是我们几个效忠者的。”夏全微微一笑,坦然说道,“效忠五娘,必须是干净人,不能有这脏东西,得净身。”

“断指是谁的?本官看你十指齐全。”刘潜强压着内心的愤怒,继续问。

“每杀一个,就切一根,是个计数得,没什么用。”夏全嘿嘿一笑,满脸阴森恐怖。

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衙役们都被这段过往所震惊,江远山等人也面露惊讶。刘潜拍案而起,沉声问道:“既如此,那你夏全又为何助纣为虐,甘心帮她?我平台不曾薄待任何一个外乡人,你那客栈,在不违反大盛律的基础上,开市闭市皆由你做主,你还有何不满?”

夏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愧,喃喃道:“五娘......她知道我一直倾慕于她,便......便委身于我,让我明里开客栈,暗里助她行事。为了她不离开我......我就这样......我......我开了这客栈,渐进地......便一起干了许多事。”

“展开说说,都干什么了?含糊不清的,光靠本官猜测,那可多了去了。本官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平台所有恶行都是你俩一起干的!”刘潜听到这里,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坐在公案后边的腿在案下狠狠踹了几脚,仿佛脚下躺着恶贯满盈的赵五娘。

“抢、偷、绑......大概,就这些吧。”夏全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不敢面对此刻的自己。刘潜冷笑一声,厉声问道:“你和她的罪行,绝不仅限于此。密室里的那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全浑身一颤,神情更加痛苦,仿佛被逼到了最后的绝境。他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五娘......她有一怪病,得吃一种特制的丹药来控制病情......那丹药的炼制,需要......需要人的心肺做引子,所以我们利用这密室,关押目标之人,并取他们的心肺炼药。”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江远山和叶知卜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连刘潜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至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慨与厌恶。

“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赵五娘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刘潜冷冷说道,眼神如刀般刺向赵五娘,“毒妇!你这些年来害了多少条人命?你可知罪?”

赵五娘依旧冷笑着,神情不见丝毫悔意。她的眼神冰冷、凶狠,仿佛死到临头也毫不畏惧。

夏全低下头,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低声回道:“人命?这些人活着也不是什么皇亲贵戚,死了又如何?能为五娘死,是他们的荣幸!”

他的话语冷酷无情,语调里没有一丝对死者的同情。那阴冷的面庞,在衙堂的灯光下显得愈加刺眼,仿佛他已沉浸在赵五娘给自己的信念中,不能自拔。

江远山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夏全,语气低沉却清晰地问道:“怪不得,昨夜我们刚到客栈时,想要进后厨,你拦着不让。后厨那口大锅……就是堂上这口吧?”

听到这句话,夏全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对江远山的直觉感到赞许,或者说,他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

“你倒是聪明人,”夏全轻声道,抬头看了江远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是,这口锅,就是那口。昨夜你们来到客栈时,那锅里已经煮着东西了......昨日是除夕,我本不想杀人,但是你非要进去......”

“所以,你就在酒里给我们下毒?”叶知卜想到昨夜的惊魂酒桌,异常生气,他们昨晚竟然和这些邪恶之事如此接近!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怒火几乎无法遏制,趁江远山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夏全踢倒在地。

“锅里煮的是什么?我记得好香!”江远山上前拉住叶知卜,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着问夏全。虽然已有预感,但还是想从夏全口中得到确认。

夏全冷冷一笑,目光里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煮的什么?你这不是看到了吗……就是这些,这枚每一锅都需要煮七天七夜。”

刘潜听到这里,猛然站起身来,面色铁青,怒斥道:“夏全,你居然如此泯灭人性,助纣为虐,残害无辜!赵五娘一介女流目光短浅,你怎么能这样残害同胞?”

夏全看向刘潜,眼神里毫无悔意,淡然道:“不害,又如何?我要的只是五娘,凡是她要的东西,我愿意帮她去取。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为了她,什么都值……”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潜已经拍案而起,声音如雷:“无耻之徒!这件案子到此,已经真相大白!来人,立即将夏全、赵五娘押回大牢,严刑拷问!不日公审,决不轻饶!”

名衙役立刻上前,将赵五娘和夏全押了下去。赵五娘依旧冷笑不语,夏全则瘫软在地,满脸绝望。两人被拖下堂后,刘潜的脸色依旧阴沉不定,显然对眼前的案情感到深深的愤怒和悲哀。

江远山和叶知卜站在堂上,看着夏全被押走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刘潜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则在堂上沉思许久。这一场诡异而残忍的案子,虽然逐渐明朗,但刘潜却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