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押着刘儿的官兵们一步步逼近小院,院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随着一声怒喝,领头的官兵用力一脚踹开了大门,原本就不怎么厚实的木门轰然倒下,尘土飞扬,官兵们如同洪水猛兽般,前跑后推,一股脑儿全涌入了院内。
“抓起来!”带头官兵站稳后,看着院内的人们大声下令。
“别急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呀?院子这么小,放也放不下的。”李生缘一脸镇定地坐在院子中间,看着冲进来的无脑官兵们说了一句。
江远山和金不焕站在李生缘身后,护着靖如玉和萧爽、萧铎二兄弟。那带头官兵一眼就认出了萧铎,二话不说,便朝他飞扑而来。金不焕一跃而起,轻轻抬手,便将带头官兵抓住,举在半空,对着身前的一众官兵说道:“谁敢上前一步,老子就摔死他!”其余人见头领被抓,都不敢轻举妄动,举着刀站在原地。
金不焕看了一眼江远山,江远山迅速护着靖如玉、萧爽和萧铎两兄弟,急匆匆上马而去。预计江远山等人已跑出一段距离,金不焕将高举的头领往官兵们身上用力一扔,砸倒了一大半官兵,随即再次跃起,翻墙骑马追几人而去。
几个官兵迅速站起,转身欲追上去。就在此时,李生缘运功至手,轻挥衣袖,随着“咣当”一声,一阵掌风掠过,大门紧紧关上。
“想要追他们,得先打赢我才行!”李生缘冷冷说道。他单手持着一支金刚笔,面色从容,眼神如炬。
“你是什么人?敢和我们作对!”其中一个官兵紧紧盯着李生缘问道。同时,他将身边几个被砸倒的人一一扶起后,注意到了李生缘的断腿,想趁他不注意来个突然袭击。
“我是你们惹不起的人。”李生缘笑了一下,他已经看出了那官兵的意图,手中的金刚笔握得更紧了些。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语毕,那官兵提刀,身形如电,迅速朝着李生缘刺去。
“是个练家子!”李生缘见到敌人不留情面地冲了上来,感叹了一句。
一个官兵见伙伴冲上去,试图从侧面突袭李生缘。李生缘坐在原地,灌注力量,迅速转身,金刚笔巧妙一挡,随即顺势挥出一道弧线,将对方的武器打落。与此同时,其余官兵也从正面扑来,刀光直逼他的面门。李生缘不退反进,右手金刚笔猛然炸开,一圈圈小针飞射刺出,直指官兵们的手腕。
官兵们手中的刀被打偏,李生缘抓住机会,左手五指并拢,迅速出掌,一股强劲的内力直击官兵们而去。这一掌沉稳有力,正中目标,官兵们闷哼一声,被打得连连后退,武功差的再次摔倒,武功好的也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官兵!”那带头官兵怒吼道,脸色涨红,满是惊愕和痛苦。虽然言语不逊,但他不敢贸然再上前。
李生缘继续坐好,伸出一只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他目光如炬,神情从容,金刚笔在另一只手中轻轻旋转,似乎在挑衅对方再来一战。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气势逼人,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境。
这些官兵看到院子里只剩下李生缘的时候,原本以为他只是个被伙伴抛弃的残废,却未料到一根笔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灵动的兵刃,招招精准,笔尖划出道道银光,让人眼花缭乱。
带头官兵见李生缘不说话,便叫了几个人窃窃私语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奋力开始正面进攻,那几个官兵试图再次从两个侧面包围李生缘。
但是,李生缘的动作既敏捷又凌厉,令官兵们一时束手无策。他时而以金刚笔点向官兵们要害,时而巧妙化解他们的攻击,仿佛在与众人玩一场巧妙的对抗游戏。官兵们越是想抓住他,越是被他巧妙躲避,徒劳无功。
“你到底是不是个残废啊?”那带头官兵看李生缘还带着绑腿,但他武功又好到无人能近身,不禁怀疑,他的残腿,可能是装的,主要是用来麻痹对手。
“瞧你说的,大过年的,我再不喜欢你们,也不至于咒自己!”李生缘被问得有些哭笑不得,转念一想还不知道这是谁的人,于是继续说道,“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不如你们说说,谁派你们来的?或许,你们说得好,我就放了你们。”
“你和谁在一起,自己心里没点数么?”带头官兵也不蠢,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是谁的手下,反而问起李生缘,应该从身边人判断出他们是谁。
“我自然是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了。”李生缘见带头官兵不好好说话,有些不高兴,摸了一块刚才玩游戏的石头,朝着他膝盖弹了过去。那官兵只觉得膝盖生疼,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快,快去追那些人!”领头的官兵摔倒后,看到大门口,立即想起自己的正事儿,看着其余的官兵们,焦急大喊。
“真是烦人。”李生缘说完深吸一口气,只见他身形微微一晃,竟不见起身的动作,如同一片轻羽,无声无息地掠过地面,向着院门的方向滑行而去。眨眼间,他已从原地跃至大门前,动作快若闪电。这一过程如行云流水,轻盈而迅捷,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凝固了一瞬。
官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拼命向李生缘砍去,但李生缘却如同无形的屏障,死死牵制住他们的步伐。他的金刚笔仿佛有灵性,舞动间将几名官兵的兵器逼得节节后退,场面险象环生。
“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带头官兵不再藏着掖着,将太子府的令牌高举,看着李生缘说道。
“什么呀?看不清楚,眼睛不行。”李生缘暗吸一口气,果然是萧义!但为了给同伴们争取时间,他假装看不清那令牌,开始和带头官兵耍起了无赖。
“太子府!”带头官兵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仿佛太子就在身边做他的依靠一般,底气十足。
“看你们这功夫,还是不要冒充太子的人了,小心被砍头哟。”李生缘还是选择不信,虽然他知道带头官兵的令牌肯定是真的。
“你看看。”那带头官兵见李生缘视力不好,便将令牌拿近,让他仔细看。
李生缘接过令牌,前后翻看了好久,这里咬咬那里摸摸,装作看不清的样子,慢吞吞说道:“果然是太子府,请这位爷包涵,小人多有罪,您请。”说着,他让开大门,又如一阵风般,坐回了院子中央。
带头官兵看到李生缘很识相,有些骄傲了起来,想要把他抓走回去交差,转而又想起他深不可测的功夫,便作罢了,对李生缘说道:“等着爷爷回来再收拾你!”
“恭敬不如从命!”李生缘笑着回了一句。他知道江远山他们已经走远,没必要和官兵们再纠缠下去,于是,掌风再起,将门打开,笑着说了一个字,“请!”带头官兵见门打开,忙冲了出去,四下望去,哪里还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