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天而降,几声轻盈的马蹄声过后,车子稳稳地停在某公园的一处密林。
“哇!我们现在是已经回家了吗?”小玉壶从那车上下来,如饥似渴地大口呼吸着故国的空气。
花木兰抬头看了眼黑黢黢的天空,“嗯,这附近有一家博物馆,不过我们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去呀?”她已经等不及想回家看看,等不及想把哥哥姐姐伯伯阿姨爷爷奶奶们让她带的信给他们昔日的好友了。
张永安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笨,因为博物馆早上九点才开门。”
小玉壶揉着额头,眉头皱起,她努了努嘴,“啊~那还有多久啊。”
花木兰低头看了眼时间,“四小时五十八分。”
......
清晨的风还有些冷,还在睡梦中的小玉壶搓了搓胳膊,将身子蜷缩的更紧了些。
泛着淡淡粉红的眼皮轻颤了颤,习惯了黑夜的眼睛,哪怕是一点点微弱的光芒都有些不适。
小玉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从车上跳下来。
“天亮了!”
早上六点的公园里,打太极,晨跑,练剑,打羽毛球,跳广场舞......
这里大部分的活动小玉壶都从未见过,所以从公园到公交站牌短短的距离,她不知惊呼了多少次。
每每见到一个新奇玩意,小玉壶都会拿起来仔细瞧瞧,似是想要将看到的所有东西一个不落地全都记在脑子里。
等坐在公交车上,她仍意犹未尽,趴在车玻璃上看着面前一闪而过的景象,“家,原来是这样的吗?和外面的地方完全不一样诶......”
“地方能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人才对。”坐在小玉壶和张永安后排的兰陵王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
二人已经换了那身定制的特工服,取而代之的是两件同款的休闲服。
“当然有不一样的地方了,外面的房子是尖尖的,家里的房子是平平的......”小玉壶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那个楼还有这么~”
‘砰’,小玉壶一胳膊肘怼在张永安的鼻子上。
“嘶......”
一路奔波,张永安早就身心俱疲了,好不容易睡着又挨了一肘,心里那是又气又无奈。
“对不起对不起,张永安你没事吧?”
张永安将手拿开,见没出血,直接头一低帽子一拉,背对着小玉壶接着睡了。
后半段路,托张永安的福,公交车终于迎来短暂的安静。
博物馆。
三人跟在小玉壶身后,看着她忙忙碌碌的穿梭其中,一个一个地拜访博物馆里的文物,又将小包裹里拿出来的一叠厚厚的信挨个读了个遍。
从琴师陶俑,唐大马,龙耳虎足,再到那夜被兰陵王带走的被分割成多块的龙纹琉璃砖,许许多多被留在大英博物馆内的中国文物都给昔日的好友写了信。
“我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看看了。”
“龙纹琉璃砖......你是在说这个吗?”
兰陵王不知从哪儿摸出其中一块碎片,递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