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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再造大宋之怪我不小心 > 第19章 一征泸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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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官道,在疾驰的骏马脚下,都甩在了脑后,在拐过无数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原本茂密的山林,似被人突兀的抹去了一般,一个小镇,就如面前这位楚楚动人的美丽少女,伫立桥头。

其实,她是被吓傻了,面前这位骑着大马、一身贯甲提着把马槊,没错,缴获的这把马槊其实也挺好使。这名浑身杀气的武将,再加上数十名纠纠骑卒,她没有理由不惊慌,这时,一道中气颇足的话传了过来:“小娘子,此是何处,乐共城在哪个方向,离此地多远?”

“回将军话......这里是......碧云镇......”看着这些身上还粘着血迹的恶煞,少女终于克制不住恐惧,顾不得收拾就尖叫着就奔回小镇。为首将军也不气恼,只是单手一挥,带着骑兵继续前行,那面“宋”字大旗,“张”字认旗迎风招展。

这位英姿勃发的将军,就是张靖!!!话说他拿下梅岭堡后,只留步卒驻守,然后带着所有骑兵一路向南,直朝乐共城而行--既然来了,好歹要去城下耀武扬威一番。

乐共城是泸州的边远小城,大宋元丰四年(公元1081年),朝廷命皇贵在此筑城而取名乐共城,镇守泸州边陲。城周长三里半,筑有东南西北四门,宋时城内也只有民众四、五千,其实就是一处大一号的堡寨,连梅洞寨的规模都比不上了。

由于张靖是一路疾驰而来,乐共城未有一点防备,直到这五十余骑出现在城头值守士卒眼里,这些新附军还在疑虑:那是泸州城的兵将吗,你说像吧,那些兵马为何做出警戒的态势,更擎着“宋”字旗。

“敌军来也,速关城门!都傻愣着干嘛,如果是泸州兵,他们的文书早就到了,这些人不请自来,定是敌人!”一声如虎啸的声音传遍城头,城门值守的牌子头才突然间被千户的话警醒,喝令关闭城门。不一会的城头之上,立时窜上成百新附军,警惕的盯着城外不速之客。

乐共城千户黄麻面色凛然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他心里还在分析这伙人到底来自何处,目的又是为何,这时,远远的便传来了张靖的吆喝声:“城上的鞑子听着,我乃大宋朱雀军张靖,奉统领令征讨泸州,速叫汝家主将前来搭话。”

黄麻听罢只是狂笑不己:“我道是甚么鬼怪,原来是前朝余孽。尔等也不好生看看,如今四海皆大元天下,莫要自不量力螳臂挡车,赶快下马伏地受降,可免死罪!”

张靖冷笑一声:“听话音,汝是汉家人,却要助纣为虐。。。。。。”

黄麻仔细观察外围,不像有埋伏,便出言喝道:“少聒噪!汝等不过几十人马,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来乐共城找事?莫怪本千户无情。传令,召集兵马出城迎战!”

张靖望着城头之上那新附军武将人影一失,有些怅然若失,鞑子占领神州这些年,真如伍思成所言,已成大势,想要一言半句就降服一座城池,未免有些自大了,传檄而定更是提都不要提。

不一会,城门大开,只见一列一列的军兵将佐踏着齐整的步伐开将出来,刀枪寒光闪闪,强弓弩箭一触即发。当先一将就是方才城头之上的那千户,提着把长背砍刀耍了几个招式,倒有几分厉害的样子。

特别那些新附军,与张靖所见识过的其它二鞑子不一般,他们阵容森严,各式军伍搭配合理,至少三成着铁甲,余都皆有皮甲。重要的是,在那鞑子千户的号令之下,进退之间很有秩序。

这绝不是一支鱼腩!!!

如果打起来,张靖自认占不到好处,便出言激将:“兀那鞑子,可敢出阵与吾交锋?”

“有何不敢!”黄麻爽朗一笑,说罢便长砍刀一举,纵马而来,张靖再不搭话,拍马上前,二人战做一团。

双方兵器始一交锋,便火星四溅,发出铮铮之声,二人皆为心惊。黄麻心中暗惊,想不到对方功夫如此之高,完全不在自己之下。他挥舞着长背砍刀,刀锋闪烁着寒光,大开大阔间,向张靖劈去。

张靖面色凝重,手中的马槊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黄麻的攻势一一化解。他的枪法凌厉,每一式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与黄麻的砍刀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战上二三十合,难分胜负。黄麻心中暗暗叫苦,他本以为自己勇武过人,能够轻松战胜对方,却不想对方如此难缠。再战下去,恐力有不逮,瞅了一个空档,拍马便回。

布阵在城门口的神臂弓手马上摆开架势,护住主将,并开始如墙般推进,压向张靖。张靖见此情形,心中一沉。他知道神臂弓的厉害,若是被射中,后果不堪设想。他无奈地长叹一声:“鼠辈!”

占不到便宜的张靖只得后撤,带着骑兵离开了乐共城。

黄麻看着张靖一行渐行渐远,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

又路过了来时的那个小镇,这时,名为碧云的镇中突然奔出一人,一路高呼:“都头,果然是张都头!可还认得子路否?”

张靖沿声音来时方向定晴一看,数十名身着葛衣的豪杰快步而来,当头一人不是先家岩先子路又是谁。原来,自劫牢之后,因张靖意欲前往凌霄城,先子路及部分好汉不愿前往,两人便分道扬镳,想不到在这里又重逢了。

张靖下马,向先子路拱手道:“想不到还能再遇见先家公子,别来无恙,汝等如何在这里?”

“真是人生何处不逢君啊!”先子路抱拳前举朝张靖行礼,然后目光在“宋”字大旗上留意了片刻才道:“我不能再回先家岩,否则会给家族带来不祥,万般无奈,落草为寇了。近一月来,鞑子在庙山镇方向搜捕义民,不知将军从哪里而来?”

张靖哈哈一笑:“说来话长,张某本欲前往凌霄城投奔长宁军,但后来发生了些许变故。想必你也听闻了庙山镇、梅岭堡起兵的义军之事了。”

“没错,前番泸州鞑子发兵一万,攻打的就是这批义军,他们也是长宁军?”

“非也,这是朱雀军所为。如今,张某已是大宋朱雀军一员,昨夜亲率精兵一千,大破庙山镇鞑子大营,并夺了梅岭堡,此番刚去乐共城城下巡了一圈。”

先子路一愕,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他将信将疑。其一,既然“率精兵一千”,又为何只见这几十骑,其二,梅岭堡是否夺下,毕竟未曾眼见,其三才是最主要的,鞑子大营据说有一万大军,就算他们真有一千精兵,但数量悬殊如此之大,别说大破,就是战个平手尚且让人生疑。

估计吹嘘的成分更多,于是,他也不多说,只道:“都头这是要往何处去?”

“昨晚连番作战,今晨又跑了趟乐共城,士卒疲惫,该回兵了!先公子,可有意加入朱雀军否?统领大人求贤若渴,正好可大展身手!”

“统领?”先子路带着疑问。

“没错,李芗泉李统领!”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李芗泉这名字有些陌生,打动不了先子路,因此,他对张靖的招揽根本没有一点心动的意思,只是顾左右而言其它道:“子路这支葛衣军,已经过惯了逍遥快活的生活,如今尚有要紧事,抽身不得!”

二人就此匆匆别过。。。。。。

泸州一战,朱雀军谋画得当、有的放矢,以有备击无备,再次取得令人惊叹的战损比,以较小的伤亡作为代价,斩鞑子一百六十人,擒获新附军、寸白军一千七百人,民夫近四千,战马四百匹,其余牲畜八百匹,粮食二万余担,其余兵甲器杖不计可数。

最重要的是,朱雀军将梅洞寨以东、梅岭堡以西的区域控制在内,极大的扩大了机动范围,增加了控制区内的人口、农田、林地等资源,尤其是数千俘虏、民夫的获得,大大的提升了朱雀军的潜力。

为加强对梅岭堡的控制,朱雀军将此堡加高加大,逐步恢复宋时军堡的实力。汪文涛又从降军、民夫中选拔一千二百精壮,其中回哺梅洞寨八百,然后将剩余四百与分与卢功义、王江二人,轮番驻扎梅岭堡,其余人等皆就地为民,耕种以养大军。

。。。。。。

泸州安抚使赵金做了一个他常年做的梦,德佑元年(1275年)六月初十,其时大宋神臂城守将梅应春降元,作为部将的赵金等人,率兵杀掉誓死不降鞑子的其余将领,将头颅挂于城墙之上。

第二年,景炎元年(1276)六月初三夜,当地豪杰刘霖与合州救兵赵安部潜游至神臂城下,派壮士数十人摸入神臂城内,与内应先坤朋一起杀掉守门元军,打开城门,宋军大举攻入城内,全歼元兵,梅应春及蒙元西川行院先锋大将赵匣刺被斩杀。

其时,赵金随鞑子大军攻打重庆,侥幸躲过一劫,但每每梦到这里,他都会不寒而栗,倘若当初他留守神臂城,只怕连骨头都会拿去喂狗。最后,他梦到被自己亲手杀害的昔日同胞将佐的头颅,一个一个飞来,要赵金纳命来。

“哎呀~~”赵金吓出一身冷汗,惊醒过来,陪寝的美貌小妾忙不迭的取来毛巾,替安抚使擦拭。赵金一眼瞟到小妾的蜂腰翘臀,起了邪念,一把将她扯过来,挥枪上阵,以消除刚才的惊吓。

行到半路,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入赵金耳中:“安抚使,不好啦,不好啦。。。。。。”

来人是亲将梅姚直,即已故上官梅应春幸存的小儿子。赵金心中颇为不快,他气呼呼嚷了一声:“宏睿(梅姚直字)何事,大惊小怪的,平日里我让汝好生养气修为,遇事须不急不燥,如此聒噪,像甚么样。在正堂等着,我随后便来。”

。。。。。。

“何事?现在说说罢!”赵金呷了一口益中补气的参茶,然后才抬头看着梅姚直,心里却想着早些了却此间之事,然后回房将那还在床上待命的小妾再操练一番。

梅姚直似乎还在惊恐之中,他看着心不在焉的安抚使,哆嗦着道:“大人,派往梅岭寨方向的大兵全军覆没了!”

“啪!”赵金端着的参茶掉落在地,精美的定窑瓷杯瞬间破成无数碎片,他也全然不觉,只是目瞪口呆的盯着梅姚直,在反复问了数遍之后,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赵金在正堂内步速甚快的来回走上了无数遍,心中在反复思量对策。近些年,泸州境内稍微安定了些,他也开始刻意淡忘当年的背主求荣的往事,甚至安慰自己反正大宋迟早会灭国,自己不过做了一个识时务者。

但是,他的内心一直惧怕有朝一日当前拥有的这一切都会成为泡影。因此,每当大坝军民府或其它州府私下里请求支援粮草,他都会尽力供应,更不用说行中书省的摊派,因为,他期望早日将故宋的残余消灭殆尽,以让自己过得安心一点,而他的这番所为,也让行中书省极为满意,让他能稳稳的保住安抚使这一职位。

然而不该来的还是来了,前段时间泸州境便有贼军冒出,多番剿杀皆不能得,甚至还在眼皮底下发生了劫牢的事,现在更有长宁军将手臂伸入到了泸州境内,近十年未曾出战过两千泸州兵,旬月间就损失殆尽,这让赵金不免震惊、恐惧,长宁军如此做,意味着从此泸州不再太平。

那么,靠杀十数万同胞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安抚使的大位,还保得住吗?眼下,是该以最快的速度向行中书省一五一十的禀告过程,还是签民为军,对长宁军进行反扑,他不免陷入到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