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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什么热水。

要是她一个人住的话,直接进空间洗澡就好了。

刘瑶现在想收回刚才家里有男人才像个家的话。

太麻烦了。

还是自己住方便。

算了。

他爱干嘛干嘛吧。

刘瑶打了个哈欠,还真回屋躺着了。

其实她不困,但是累。

太累了。

坐车是个体力活。

车上空间小,睡觉都要缩着腿,并不舒服。

一路下来,刘瑶累到不行,腰都酸了,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进屋后,刘瑶直接往炕上一躺,瘫着了。

刘瑶也没睡,就那么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睡了?”

不多会,江彦走了进来。

“烧好了?”

刘瑶瞥他一眼。

“没烧,不过打了点热水回来,应该够你洗澡了。”

江彦本来想去宋家借点柴火。

没想到马香琴说家里有热水,晚上做饭的时候烧的,还热着。

索性,江彦直接用木桶打了两大桶的热水回来。

这些水用冷水掺掺,足够刘瑶洗头洗澡了。

江彦:“水给你放澡房了,赶紧洗洗,别一会凉了。”

“哦。”

刘瑶慢吞吞从炕上爬起,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换洗的衣服。

“真墨迹。”

江彦看不下去,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刘瑶肯定不敢让他就这么抱出去,毕竟人言可畏。

但是新院子独门独院,连院子都有墙壁围着,天又黑,刘瑶巴不得他抱自己,不用走路。

江彦腿长,几步就将人抱到了澡房。

澡房是新盖的,还挺大的。

平时刘瑶自己在家,很少在里面洗澡,都是进的空间浴室。

怕家属院的人怀疑,刘瑶偶尔还会去公共水房刷下脸。

这边的人不爱洗澡,刘瑶十天半个月才去一次公共水房,倒是没人怀疑她。

“哪来的浴桶。”

刘瑶一眼注意到了澡房里崭新的浴桶。

这浴桶还挺大的,成年人躺在里面洗澡完全没问题。

“买的。”

浴桶是他在南方那边买的,刚装好。

怕有毛刺,江彦还用水和刷子洗了好几遍。

“你等会。”

江彦将人放下,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然后重新去外面的井里打了一桶冷水掺进来,再试了一下水温。

“好了,洗吧。”

江彦瞥一眼女孩,“还是我帮你洗?”

刘瑶:……

“滚滚。”

刘瑶把人推了出去。

澡房没门,就一个帘子。

风一吹,里面的光景几乎能看到大半。

江彦在外看着,眉头死死拧着。

“你之前就这么洗澡?”

江彦隔着帘子问。

“没,才搬进来没几天,家里没柴火,都是去公共水房洗的。”

刘瑶一边弯腰洗头一边抽空回他。

江彦紧蹙的眉头舒缓下来。

“你不洗吗?”

刘瑶问。

“洗,等会。”

江彦没走远,就在澡房外面守着。

刘瑶:“你又洗冷水澡啊。”

“不然?”

江彦反问。

刘瑶没声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余了。

就两桶热水,她要洗头还要洗澡,哪有多余的热水给他洗。

刘瑶头发长,水量有限。

洗头的时候,刘瑶只能把水倒到加厚的搪瓷脸盘里。

现在的人洗头发都是用皂角、洗衣粉。

刘瑶受不了,偷偷从空间里弄了点味道不重的洗发水。

洗完头,刘瑶用干毛巾把头发包着,然后开始脱衣服,进浴桶泡澡。

浴桶宽敞,里面的水暖和,人泡在里面,感觉全身的疲惫都消失了。

突然的,帘子动了一下,江彦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干嘛。”

刘瑶被吓了一跳,手本能捂着胸口。

江彦瞥了眼水里的风光,挑眉,“捂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臭流氓!”

刘瑶往他身上浇水。

江彦也不恼,只拿起地上的香皂问,“还用吗?”

刘瑶:“不用了。”

“那我拿走了。”

帘子被掀起,江彦拿着香皂走了出去。

刘瑶有点意外,他竟然真这么乖乖出去了,什么都没做。

还真不像他。

院子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刘瑶顺着被风吹的飘动的帘子瞥了眼,是江彦正在井边冲冷水澡。

“真舒服。”

刘瑶靠着浴桶眯了眯眼。

许是江彦在,安全感足。

又或者赶了两天的路,实在太累了。

几分钟不到,刘瑶竟然靠着浴桶睡着了。

外头的水声停了,江彦进屋把湿裤头换了。

澡房静悄悄的,江彦疑惑掀起帘布。

女孩睡着了,头发用干毛巾包着,一张脸白皙细腻,嫩的能掐出水来。

视线往下,江彦喉咙有点干。

迷迷糊糊中,刘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往自己嘴里钻。

男人很会亲,刘瑶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很喜欢。

刘瑶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江彦接吻了。

“醒了?”

男人的鼻尖贴着她,气息滚烫的厉害。

“嗯。”

刘瑶主动亲他,找他的唇角,手更是主动往男人小腹之下伸了过去。

刚触及,刘瑶被吓到了,本能缩手。

江彦眼疾手快,一把将女孩的手摁住,摁死。

“小妖精~”

男人喉间发出舒服的喟叹。

澡房昏暗的煤油灯忽明忽暗。

墙上的影子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

“喵~”

受惊的猫从围墙跳了出去。

“死猫,又想来厨房偷东西吃。”

隔壁院子的女主人骂骂咧咧。

“这隔壁院子怎么开着灯。”

女主人问。

“好像是江团长两口子回来了。”

夜起上厕所的男主人打着哈欠回。

“我说呢,听说江团长这次任务立大功劳了,轰了大兵好几架飞机。”

“什么好几架,是19架了,都上报纸了。”

“这么多,这江团长真厉害啊,才22岁,这么年轻就升团长了,前途无量啊。”

“人家就算不升团长,日子也不会差,你不知道吧,他大伯在首都当官的,职位还不小呢。”

两人有来有回聊着。

“什么声音?”

突然的,女人问。

男人:“猫叫吧。”

“不是,我咋听着像是女人在叫。”

“大晚上的哪来的女人。”

“不是,你听下,这声音像不像……你说不会是江团长两口子在那个吧。”

话出口,女人一张脸红透了。

“不是,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趴墙上偷听人家干嘛,人家是两口子,就算真干什么,那也是合法的。”

“我这不是好奇吗,这江团长看着人高马大的,在炕上肯定很厉害吧。”

“哎哎,你别走啊。”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瑶一张脸红透了。

江彦这个混蛋。

年轻,有使不完的力气。

江彦今年才22岁,又是当兵的,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以前没结婚,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还好。

结婚后,被迫分开,还是整整两年,江彦憋坏了。

前几天在刘家,在别人家里,在丈母娘眼皮底下,江彦不敢太放纵。

这会回了自己的住处,江彦再忍不了。

一次又一次。

从澡房到院子。

江彦很高,腰很有力,抱着她的时候,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

太疯狂了。

都说这年代的人思想最保守,行为最开放。

以前刘瑶不信。

现在,刘瑶信了。

江彦表面上看着清清冷冷,痞里痞气的。

刚认识那会,她亲他还会脸红,纯情到不行。

但是现在,江彦就是个疯子,对女人上瘾的疯子,玩的还特别开,花样频出。

不过有一点刘瑶还是觉得自己选对了。

男人果然还是要找年轻的。

劲大,那地方跟石头子一样。

情到浓时,江彦会覆在她耳畔问她,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刘瑶很喜欢江彦,喜欢他的人,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汗津津在自己耳畔低声喘息,喜欢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着迷样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入,部队的号角声准时响起。

刘瑶窝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好累。

好困。

好想就这么睡到天荒地老。

太阳太刺眼。

刘瑶拧眉,往男人胸口的地方蹭了蹭。

江彦将手缓缓抽出,轻手轻脚下了炕。

男人长手一拉,窗帘合上,屋内再次变的灰暗起来。

昨晚折腾的太晚,结束后,刘瑶就睡着了。

江彦抱着她去澡房洗了个澡,还给她重新穿了个吊带睡裙。

炕上,女孩翻了个身,长裙瞬间撩到了脖子上。

江彦看着看着,又想起了昨晚上,喉头有点干。

“江团长。”

院子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江彦拧眉,面露不悦。

“江团长。”

院子外的人还在喊。

江彦从柜子里拿出崭新的绿军裤套上,皮带系上,上衣也换成了硬挺的军装,风纪扣一丝不苟扣到脖子上最后一颗,最后再把帽子戴上。

“江团长……”

“来了。”

院子大门打开。

江彦板着脸跨过门槛。

“江团长早上好。”

小战士原地立正敬礼。

“早上好。”

江彦抬手回了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让您过去。”

小战士想起正事。

江彦这次上前线立了大功,轰了大兵19架飞机,还抢了大兵好几辆大炮,光是二等功就拿了好几个。

抢大炮的时候,江彦为了救战友们,差点被大炮轰飞了,后面还帮着战友挡了敌人一刀,肚子都被捅破了,肠子都流出来了,命差点没了。

他这次回来晚,也是因为在前线养伤,耽误了。

上头商议过后,决定授予江彦一等功,并荣升他为副团长。

副团长在前线那会已经升过了。

今天是正式给他颁发一等功奖章。

“知道了。”

江彦正了正帽子,抬脚出了门。

临走,江彦顺手把院子大门合上。

除了江彦外,这次上前线的很多战友也立功了。

颁奖仪式统一在部队训练操场那边举办。

整个部队的军人全来了,家属院的家属也全来了。

宋彩胜这次也立了二等功。

马香琴也来了,还显得还有点激动。

江彦的位置就在宋彩胜旁边。

“你媳妇不来?”

宋彩胜瞥了眼江彦身后,没看到刘瑶。

“她来干嘛。”

江彦反问。

宋彩胜被噎了一下,心说当然是来看你拿奖了。

不过仔细一想,江彦这些年拿的功勋多的数不清。

每次来拿奖他都是一个人,江家那些人一次没来过。

刘瑶来不来,好像也确实无所谓。

“她不会还在睡懒觉,没起床吧。”

宋彩胜狐疑开口。

刘瑶绝对是他见过最能睡的女人。

这两天车开了一路,刘瑶睡了一路。

最关键,下车的时候,她还哈欠连天,直说自己没睡好,睡眠浅,困死了。

宋彩胜当时都无语了,她那叫睡眠浅,那他这个开了几十个小时车的呢。

平时在家属院这边也是,别人都是五六点就起床了,刘瑶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都不起来。

有时候他去找江彦,刘瑶都没起床。

“有意见?”

江彦瞥他一眼。

“没,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就随口问问。”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部队啥都不多,就男人最多。

宋彩胜虽然没结婚,但是也听部队那些已婚男人说的多了。

都是男人,宋彩胜懂的。

久别胜新婚嘛。

估计两人昨晚上折腾太久,累的。

不然咋这么晚还不起床。

“江团长,要我说,这女人还是不能太宠着,你们家那位就是被你惯坏了,这都几点了,竟然还不起床,这么懒的婆娘,就该打一顿,女人不打不老实。”

坐旁边的朱少莲忿忿不平开口。

刘瑶不上班,不开荒种地,不生孩子,衣服碗筷也是让江彦洗。

此前,刘瑶还去上什么学,毕业后又天天窝在图书馆看书。

江彦不在的这两年,刘瑶就没开过火,天天去部队食堂吃饭,洗澡也是花钱去公共水房洗。

冬天别人都是去后山捡柴火烧炕。

江彦不在,刘瑶直接花钱买的煤烧炕。

家属院的人背地里都说刘瑶是懒婆娘,跟资本家的大小姐一样,是米虫,还是不会下蛋那种。

朱少莲对刘瑶则是嫉妒的牙痒痒。

明明当初两人一块结婚,一块随军。

现在她二婚了,两个继子还被王建安那个畜生砍死,马老太跳井。

马家嫌弃她晦气,扫把星,天天逼着她离婚。

刘瑶呢,不光不愁吃穿,男人还升团长了,对她还那么好。

太阳都晒屁股了,刘瑶竟然还没起床。

宋彩胜和江彦同时看向朱少莲。

朱少莲以为是被自己说动了,继续劝,“江团长,要我说,这女人还是不能找太漂亮的,太懒了,不是过日子的人……”

“不是,你谁啊。”

宋彩胜再忍不住,开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