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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月似笑非笑看着他,漫不经心道,“今天这出,樊老爷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否则,凭樊蕊香一个刚进府不足一月的小丫头,哪调配得动府里那群惯会揣摩主家心思的人精。”

樊鸿才微胖的身子一僵,铜铃大眼微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见他的心思,只手里盘珠的动作比平日里快了那么几分。

樊星月不屑,瞟了一眼樊蕊香和秦远笙,意味深长道,“樊老爷这副慈父之心,不知秦家人得知会作何感想?”

“行,我同意了。来福,把城西几家商铺房契拿来。”樊鸿才一边吩咐贴身管家,一边道,“月月啊,我们好歹父女一场,爹心底还是愿你好的,这十间铺子就当作我给你的嫁妆了。”

“可别。”樊星月讽刺道,“樊老爷不愧是大商贾,算盘珠子打得贼溜。”

她又不是傻的,本还没想那么全面,既如此。

“一码归一码,既然樊老爷顾念父女之情,不如把城南商铺给我作嫁妆,如何?”

樊鸿才看着樊星月那是笑非笑的清亮眼神,倍感憋屈,甩袖别开眼,只当没听到那话。

樊星月撇撇嘴,不置可否。

梁州城东贵,南富,西平,北乱。

城东城南可是梁州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那里的铺子可不是城西平民区可比的。

要说樊星月为什么只要城西的铺子,倒不是她不想要最好的。

一是,樊老爷是商人,商人都属貔貅,她就是想要也得来不容易,少不得要和他扯嘴皮子,她可没时间和他耗。

二是,城西的商铺更具性价比。城西住的大多是平民小吏,那里商铺里的货物更加实惠实用。

想想她接下来要走的路,需要准备的东西,樊家城西商铺里应该基本全乎了,能省她不少事呢。

见樊鸿才不再说话,樊星月乘胜追击,看向秦远笙道,“我做事呢,喜欢实事求是,既然条件都谈好了,未免口说无凭,以后再起龌龊,咱们还是立个文书为凭吧。秦大少,麻烦你执笔,如何?”

“什么?”樊蕊香缩了缩脖子,弱弱道,“这个就不必了吧。”

“我倒觉得很有必要呢,毕竟,樊老爷应该特别明白契约的重要性吧?”

樊鸿才再次对上樊星月目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

樊星月脸色微沉,心底冷笑,语带调侃道,“对了,我要的城西铺子可是要连房子带货物一起的哟。麻烦秦大少一定要写清楚了。哎,小脸破了相,怕是嫁不出去要做老姑娘咯。我啊,后半辈子就指着那几间铺子给我养老送终了。樊老爷有慈父心肠,不至于只想给我个空壳子吧?”

樊鸿才眉头微拧,气得翻了个白眼,他还确实有那想法,没成想这丫头贼精,倒是不好再贸然出手了。

此时,来福管家已经拿着铺子房契过来了。

樊鸿才烦躁地挥挥手,示意把房契给樊星月。

樊星月也不客气,接过一张张查看着,边吩咐道,“还得麻烦来福管家亲自跑一趟,把铺子里的人手都给撤了,回来咱们也好一手交钥匙一手交契书。”

来福管家看向樊鸿才。

樊鸿才再次挥手示意他照办。

来福行礼,正要去办,又被樊星月叫住。

樊星月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房契,再次强调,“麻烦把人撤干净就行,里面的东西,哪怕一针一线一尘土,如今都是我的了哟,回头,我会对账本,若有出入,我可只找你,可听懂了?”

“是。”来福唇角抽搐着应了,出去时还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大小姐,虽不是老爷亲生,多年相处潜移默化下也不容小觑了呢。

秦远笙对于立契书之举倒是也赞同,毕竟他可是要出黄金万两,如若樊星月拿了钱反悔,他不得亏死,有个约束对大家都好。

“你看看,一式两份,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樊星月拿起被他轻慢扔在桌上的纸,认真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忍不住蹙眉,把契书揉吧揉吧扔向秦远笙身上,嘲弄道,“秦秀才这十几年的学堂是白上了吗?我说了,实事求是,你写得是什么鬼,糊弄谁呢?需不需要我去文渊学院找齐院长来帮你写啊。”

秦远笙可是齐院长的亲传弟子。

“你!”秦远笙紧握拳头,气红了脸,人都有私心,他写得契书字里行间自然会偏向自己有利一方。

他以为她学问一般,没想到会被她明晃晃指出来,还被挖苦,失算了。

“哼。”虽然很不爽,他还是拿起笔重新写了一份。

樊星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给他竖了个小拇指。

又添添改改两遍,樊星月才满意,签字画押,收下契书揣进了自己怀里。

“你不给我一份吗?”秦远笙微讶,他可是写了好几遍的,一式两份,不该给他一份吗?

樊星月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再提醒一句,我只收黄金白银,银票不要。”

她既然知道之后会有大灾难,自然要为以后做准备。

乱世黄金最保值,尤其在古代,银票这玩意,价值都是掌控在上位者手中。

尤其乱世,银票很可能等同于废纸。

秦远笙懊恼蹙眉,他真是被这女人挑刺挑昏头了。

不过……

“为什么?银票携带存放多方便啊。”秦远笙不理解就问了出来,又保证,“你放心,我给你的银票肯定是全国通用票号。”

樊星月只简单三个字,“我喜欢。”

“你,哼。”秦远笙感觉今天在樊星月手里吃的瘪比过去十来年加起来还多。

樊星月小胜一局,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漫不经心缠绕着垂下的发丝,翘着二郎腿嘚瑟,心中暗暗得意,“哼,小样,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

“月月,让阿娘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吧。”

樊老娘程茹娘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干净的清水脸巾,略显局促地端着脸盆站到了樊星月跟前,面露忐忑看着她。

再看樊屠户樊木松,紧紧跟在自家媳妇身后紧张地搓着手,见她目光扫来,立马扬起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