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小纣王,旨意发了下去,他还是觉得冒然逮捕霍去疾全家太唐突了,这才立刻赶回幽燕城。
才一入城就看见这边的乱子。
士兵要拦他,可都认识小纣王,立刻过来参见。
小纣王摆了摆手,问道:“发生何事?城门这么乱!”
有军士回禀道:“主公,霍家叛乱,有霍家人马冲击城门,桂将军、封将军正在抵挡!”
小纣王眼前一亮,“桂芳、封林在此,让他们来见我。”
这时,一人大呼道:“主公,封林在此!”
一将分开众人,打马而来,正是守卫大门的封林。
封林就要下马参拜。
小纣王摆了摆手,问道:“霍家何人在冲击城门?”
封林答道:“一个少年,一个姑娘,带了几百家将就要夺门,已被桂芳将军挡住。”
小纣王点了点头,说道:“不要伤他们性命,带寡人过去看看!”
“是!”封林不敢怠慢,先命人传令给桂芳将军,自己亲自引领小纣王到前面。
桂芳独斗霍家二公子、大小姐,丝毫不落下风。
若非丞相公输盘早有军令,不可轻易伤害霍家之人,霍仲谋、霍尚香早就成了枪下亡魂。
饶是如此,二人想要脱身,是比登天。
就在桂芳想拿下二人之时,封林高呼:“桂将军,速速退下,主公到了!”
桂芳闻言,虚晃一枪,退回本阵,正看见封林陪同小纣王来到。
桂芳不知主公为何突然到来,慌忙施礼,“参见主公!”
“罢了!”小纣王摆了摆手,径至阵前。
刚刚一场大战,霍仲谋、霍尚香浑身是汗,此刻好不容易喘口气儿。
他们可没想到,一个守门的桂芳就如此厉害,如今燕王又突然来到,只怕今天凶多吉少。
小纣王看到了霍仲谋,这个孩子紫髯碧眼,生得倒也奇特。
不过,小纣王更看到了霍尚香,这个小姑娘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容貌倒也俏丽可人。
小纣王还没有说话,副总兵桂芳却先气势汹汹吼道:“主公驾到,你们两个小娃娃还不下马?”
他这一声吼,蕴含异术。霍仲谋、霍尚香就觉得眼前一黑,颤颤悠悠,就要跌下马来。
“桂将军,不要吓到他们!”小纣王适时说道,恰如醍醐灌顶,霍仲谋、霍尚香才没栽下马来,不过,二人还是晕乎乎的。
“是,主公!”桂芳知道小纣王有意救他们,这才没敢乱用法术。
霍仲谋稳住身形,也扶了一下妹妹,这才看向小纣王,问道:“主公,小子乃霍元帅次子霍仲谋,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请教!”
小纣王对这紫髯碧眼的少年很是欣赏,微笑问道:“原来是二公子,有什么事,你请问吧!”
霍仲谋凯凯而谈道:“主公,我父为大燕江山东挡西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主公为何听信小人挑唆,不念忠心,就要拿我霍氏一门,如此,怎能服众啊?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
小纣王一愣,没想到少年这番言语直击心房。
他无奈摇了摇头,苦笑道:“寡人何尝想拿你霍氏一门,可是,这次你大哥霍伯符,亲率朝廷军队攻打我大燕。你父亲乃是我大燕重臣,与你大哥父子情深。你可知道,他若是反叛,寡人将腹背受敌,燕国也必将瓦解。事关社稷根本,寡人纵不想拿霍元帅,也没有办法呀!”
霍仲谋一呆,他可没有想到,小纣王会直接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倒也没藏着掖着。
不过,霍仲谋仍不服气,他说道:“主公差矣,因为我大哥投靠朝廷,父亲甚至与他断绝了父子之情,将他逐出了家门。是问父亲怎么可能为了大哥而背叛主公呢?”
小纣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社稷危急存亡之时,寡人不敢轻信旁人。霍二公子,哪天你若能执掌社稷,也就能理解寡人的苦衷了!”
霍仲谋先是眼前一亮,随即黯淡,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一旁小姑娘霍尚香,杏眼圆睁,问道:“主公既不放过霍家,那想怎么处置我们?”
小纣王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好处置霍家的方法。
把霍氏全族都杀了?那不可能,霍家本就没有犯法,就算犯法了,也罪不及妻子。
可把霍家都放了?那更不可能,霍家宗族势力强大,就敢保证没人支持霍伯符吗?
小纣王一时间陷入犹豫。
这时,一旁桂芳说道:“主公,霍家满门忠良,不见得会造反。可主公若因一时猜疑屈杀忠良,只怕给大燕留下的隐患会更大,还请主公三思啊!”
参将封林也在一旁跟着说道:“主公,桂将军所虑极是,还请主公明断。”
小纣王知道,若处置了霍家,身后这二将就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叹。
小纣王点了点头,他看向霍尚香,问道:“不知姑娘打算让寡人如何处置霍家呢?我听姑娘的!”
霍尚香小脸通红,轻啐道:“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你是大王,别人谁管得了你?你要杀,霍家接着。你要饶,霍家感恩。”
一旁霍仲谋听得心惊胆战。
他可是听人传言,这位主公燕王殿下十分好色,娶的王妃、侧王妃都是人间绝色,能对妹妹说这些话,莫非是看上妹妹了。
如果这个时候妹妹能说几句好话,哄得这位主公一开心,兴许就能放过霍家。只要稍有转机,自己也就能安然离开去找大哥了。
可现在妹妹这么回复主公,这不把霍家的退路都截断了吗?这个不知轻重的小贱人!
霍仲谋火急火燎,赶紧拦住霍尚香的话,向小纣王施礼道:“主公明鉴,我霍家对主公忠心耿耿,我妹妹年小,还请主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霍尚香听二哥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己,顿时不答应了。她怒道:“二哥,人家要杀咱们,你还要摇尾乞怜,不丢霍家列祖列宗的脸吗……啊……”
她还没说完,霍仲谋扬起鞭子,就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霍尚香的小脸儿顿时出现一道血痕,触目惊心……